分卷閱讀34
上,翻開一頁賬單,日期是這個時代的民國日期,看這時間間隔應該是每一個月記一次賬,具體內(nèi)容包含水榭傭人的工資、水榭修整的費用、花草樹木維護的費用還有陸大少爺裁剪衣服的費用,最后還有陸家每月會給三房的份額,有時多余就存起來,有時超值就用之前存下來的,總而言之,賬本挺干凈的,每一項都記錄的很清楚。而現(xiàn)在陸老夫人不過是讓謝南重新算一遍賬,他一手撫上算盤,猶豫一下還是對一旁喝茶的陸老夫人道:“娘,我不會用算盤。”陸老夫人一時沒注意被水嗆到了,“咳咳咳……”,謝南連忙扶著老夫人拍拍人家的背,幫助順氣。“你不會算賬?”陸老夫人盯著謝南:“你不會算賬為什么剛出不說現(xiàn)在才說,連基本的算數(shù)都不會,你這樣如何幫的了昇兒?!彼嫦雴栠@個大媳婦是如何長這么大的,看這副模樣,也不像是沒進過學堂的,卻為何連算盤都不會用,一股輕視之意隨之而來。謝南搖搖頭:“不是,我會算數(shù),只是算盤不會用?!?/br>陸老夫人皺皺眉:“這學算數(shù)的時候先生肯定會教如何使用算盤,你為何不會?”“我……”謝南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陸老夫人卻若有所思:“罷了,你且用你的方法算來我看看?!?/br>謝南點點:“那麻煩娘派人去取寫紙張來?!?/br>白色的紙張上一個個娟秀的數(shù)字躍然而上,因為這些賬用到的不過是簡單的加減乘除,所以謝南只要把數(shù)字列出來,然后心算便可得出結(jié)果,大一點的數(shù)字只需要排一陣法便可得出結(jié)果。陸老夫人雖然看不懂他算的過程,但最后的結(jié)果卻和賬本上的一模一樣,心里多少清楚了謝南的實力,但是她依舊道:“雖然結(jié)果相同,可華夏人算賬哪有不用算盤的,你現(xiàn)在不會也沒關(guān)系,以后來我這里,我教你便是?!?/br>謝南剛被考核完,不曾想日后還要學算盤,而且還是跟老夫人學,連忙道:“其實我可以回去請教陸昇,每日來打娘有點不大好。”陸老夫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們是夫妻,就應該有難同當,你能想到找他幫忙說明還有點腦子?!?/br>呵呵噠,他竟然無法反駁。“是,娘。”此時有丫鬟敲門走了進來,在陸老夫人耳旁耳語了幾句便站在一旁等候吩咐了。陸老夫人聽了話,看了眼謝南,“你先回去吧,日后有其他事我自會找人來通知你?!?/br>謝南求之不得,立即起身走人,當然他也沒忘桌上的賬本和房契。而在房間內(nèi)的陸老夫人則是讓丫鬟叫人過來,這錢莊的管事怎會突然找她?錢莊管事也姓陸,名忠良,他自幼生長于陸家,算得上是陸老夫人的心腹,否則也不會把偌大的錢莊交給他管理。“老夫人,今日大少爺來錢莊了?!标懼伊奸_口道,也是想看看這陸大少爺去錢莊是不是陸老夫人的意思。陸老夫人掀起茶蓋的手一頓:“昇兒?”陸忠良點點頭。“他去錢莊做什么?”陸忠良心中了然,看來和他猜測的一樣,這陸大少爺去錢莊并非是老夫人的意思。“我意外看見大少爺來錢莊,見他把自己賬戶里面的錢全取了,心想著是不是陸家有大事兒要辦,就來聽聽老夫人的意思?!?/br>陸老夫人直接忽略了他話中不實的部分,“你是說昇兒把他賬戶里的錢全取了?!?/br>陸忠良點點頭:“一分沒剩?!?/br>陸老夫人心中駭然,她自己的兒子她能不知道嗎,這幾年來他的積蓄是三個兒子中最多的,可他用錢的地方卻不多,這沒來由的把賬戶的錢全取了,而且在此之前都沒同她說一聲,這讓陸老夫人懷疑大兒子到底要用這筆錢來做什么?只是在手下的面前畢竟不能多說,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你繼續(xù)盯著,如果昇兒下次來仗著自己是陸家大少爺?shù)纳矸萦懸懠业腻X,記住,一分不能給!”“是,老夫人,那我這就回去了?!?/br>“嗯?!?/br>陸老夫人緩緩端起茶杯,兩只眼睛依舊銳利如初,她倒是想看看她這個大兒子到底想用這筆錢來做什么。謝南回到水榭就把賬本和房契放好,換了個抽屜把里面寫了幾章節(jié)的取出,而后關(guān)上房門,他打算今日去拜訪報社的。江南報社是江南這片最大的報社,下面開設了很多不同分類的報刊,謝南想進這里面嘗試一下。沒過多久,謝南就被人推了出來,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小胡子手里捏著謝南寫的東西,“小子,就這玩意兒還想上我們江南報刊,你不是想錢想瘋了吧?!闭f完,手一揮,漫天的紙張從半空落下,洋洋灑灑飄散在謝南的面前。“你!”謝南握緊雙拳,可他還是壓抑住想動手的念頭,最緊要的還是把地上的紙張都撿起來,只是紙張隨著風隨處飄散,他就像追風人一般,一會兒這處一會兒那處的到處跑,有些紙還被行人一腳踩在腳底,仿佛踩在他的心上。等他撿完所有的紙,謝南心里憋屈也忍到了極致,他回頭看著江南報社偌大的門面,心中倍感凄涼,‘難道我的東西真的如此不堪嗎?’一旁賣報的小童有點不忍,跑到謝南身邊:“先生,先生,江南報社不要你的東西沒關(guān)系啊,江南還有很多報社呢,您看這些報社就特別缺文章,您要不聯(lián)系他們?”謝南接過小童遞過來的報紙,其實他也不在意報社的大小,只要內(nèi)容……雖然只是淺淺看了眼,但雜亂的排版、糟粕的字眼無一不在說明這些報社發(fā)表的都是些污穢文章,謝南就跟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他把報紙還給小童,轉(zhuǎn)身離去。“切,裝什么清高,寫的東西沒人要,還嫌棄人家報社了?!?/br>謝南行進的腳步一頓,是啊,他有什么資格去嫌棄別人呢?他不過是一個空有幻想的罷了。失魂落魄的回到水榭,無論小菊如何叫謝南,后者都是一臉生無可戀,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謝南猶如困獸般把手中的紙張狠狠撕碎,狠狠扔在地上,白色的紙張零碎落地,就像他的心一樣,被現(xiàn)實擊打的七零八碎。無疑此時的謝南是絕望的,在現(xiàn)代他可以憑借自己的勤奮更新贏得粉絲們的認可,可在這里卻被賣報小童嘲諷,事已至此還談什么夢想,還談什么自由?當真可笑至極。陸昇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菊一路小跑而來,“大少爺,你終于回來了,大少奶奶自從下午進了房間后,怎么都不肯出來,我喚他,他還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您、您快去看看吧?!?/br>陸昇意外道:“你是說大少奶奶發(fā)火?”小菊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大少奶奶我來照顧就好?!?/br>“是?!?/br>當陸昇推開房門就看見一地散落的碎紙,心里多少有了點猜測,可他的嘴角卻止不住上揚,這些日子以來謝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