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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也算是他的手下,是以能夠看到屬于他們的下屬面板。雖然能夠得知真正的幕后主謀是誰,但是坦白來說李斂對這個下屬面板是又愛又恨。愛的是自從有了這個透明框框后,不單止把天策府里面的細作、暗藏異心之人都篩走了,而且還能按照各人的才能提拔到適合的位置上,再者,從此之后和牛繼宗他們玩猜拳之類的游戲,李斂再也沒有輸過?。ㄟ@是重點)恨的是這個透明框框乃至…系統(tǒng)的出現(xiàn)都太莫明其妙了,效用匪夷所思,甚至是可以用詭異來形容!把一個人的能力以數(shù)字量化也罷了,居然還能把一個人的心思都能摸得清清楚楚,這實在是……李斂只覺得要是自己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即使是太上皇也一定會把他燒死的!「雁門喋血,忠心報主?!?/br>李斂自嘲的道:「今天的軍中暗語起得可真貼切啊!」「今天的事莫要傳出風聲?!顾诘馈?/br>馮子芝意會。第一百三十四章未萌之患這一年里,大周打戰(zhàn)仗的消息接二連三往京城傳來。先是冠軍侯李斂率軍大敗匈奴聯(lián)軍,俘虜匈奴大單于呼韓邪,之后是鎮(zhèn)國公牛繼宗攻占匈奴龍城,匈奴正式宣告全面投降。再后來,是明珠郡主帶領(lǐng)大軍打進了突厥人的老巢,俘虜了突厥的阿史那曷薩那可汗和其他貴族,以及金銀牛羊無數(shù)。未等京城百姓消化完這兩個前所未有的好消息,又一個好消息傳來。趙國公賀齊率軍兵壓鮮卑人的老巢,嚇得鮮卑王拓跋翳槐屁滾尿流,奉上國書俯首稱臣,割地賠款不止,還把長子當作質(zhì)子送進京城。由出兵到現(xiàn)在不過年余的時間,大周將士居然立下如此不世之功,實在令京城的百姓乃至全大周的百姓都激動莫名。打仗艱難,戰(zhàn)后休整收拾手尾的活計也不少,好像清點所得的俘虜、牛羊馬匹、金銀財皂的數(shù)目,立下戰(zhàn)功的將士軍功計算、受傷或陣亡的將士數(shù)目和需要發(fā)放給其家中的撫恤金數(shù)目等,全部都是大量而又繁瑣的工作。而且,將士們軍功的計算還得額外派人檢查核實有沒有冒領(lǐng)軍功的情形。盡管有地方各郡縣和皇上派出的官吏加班加點的整理,但他們也足足忙活了大半年才把賬目粗略地記下。在得知大軍班師回朝的時候,全大周各地都有不少百姓特意放下手上的工作,不辭勞苦,千里迢迢趕到京城,就為了迎接打戰(zhàn)仗的大周兒郎們,若能親眼瞧上一眼,他們只覺得榮耀萬分,與有榮焉,下半輩子都有了能跟子孫吹噓的資本了。京城的百姓更是自發(fā)性的處處張燈結(jié)彩,清潔街道,穿紅著綠的活像過年似的。這還未算,他們還紛紛涌到鋪子里購買大批鞭炮,準備在大軍回京當日一次過點燃,好生歡迎和慶祝大軍得勝歸來。賣鞭炮的商人賺得盆滿缽滿,笑得見牙不見眼,店里的鞭炮存貨更是一度出現(xiàn)售罄的情況,不得不派人趕往其他縣城緊急高價購買大量鞭炮,這才堪堪供應(yīng)得上京城百姓的需求。只是,與底下百姓的興高采烈不同,朝堂上有一股強大的暗流在暗暗地流動。「臣聞人臣之能盡忠者,不敢避難言之事;人主之善馭下者,常欲聞難言之言。然后下無隱情,上無壅聽,jian宄不作,禍亂不生……今士大夫無貴賤,相與語于親戚朋友,下至庶民無愚智,相與語于閭巷道路,而獨不以告陛下也,其故何哉?蓋其事伏而未發(fā),言者難于指陳也?!官Z雨村在殿中央一臉忠君愛國、正氣凜然的樣子,仿佛是魏征、歐陽修復(fù)生似的。一番話聽得旁邊幾個身穿紅袍的官員含笑點頭,上頭端坐在龍椅的皇上直皺起眉頭。看現(xiàn)在這情況,連jian宄都用上了,怕不是與黨爭或者彈劾官員有關(guān)了?;噬项^疼的想。賈雨村好歹都是進士出身,文采不凡,一份奏折寫得妙筆生花,前半部份的內(nèi)容讓皇上聽得都忍不住點點頭。賈雨村頓了一頓,高潮來了。「臣伏見冠軍侯李斂,出自行伍,勇武過人……雖未見其顯過,然而不幸有得軍情之名。推其所因,蓋由其以金銀財寶、小恩小慰收買人心,軍士本是小人,見利忘公,樂為其同類,見其進用,既以為榮,遂相悅慕。加又斂之事藝,實過于人,比其輩流,又粗有見識,是以軍士之心,共服其材能,為軍士所喜。所謂一犬吠形,百犬吠聲,遂皆翕然,喜共稱說?!惯@番說話猛地一聽是在贊賞李斂的,但是實則很多內(nèi)容都對李斂非常不利,表示李斂刻意收買人心,士兵都非常的崇拜、敬佩他,只要李斂一聲令下,士兵們不辨真相,只管隨聲附和。盡管賈雨村和李斂都算是同宗同譜,他本人更是由李斂的姐夫林如海舉薦,李斂的次兄賈政親自下場替他謀了正四品的順天府治中的缺兒,而他也曾經(jīng)想過要投靠李斂的,奈何李斂對他愛理不理,現(xiàn)在更成為眾矢之的,他自然不會犯傻去站李斂那邊!賈雨村聲音洪亮,落地有聲的道:「臣觀其心不惡,任天策府統(tǒng)領(lǐng)以來,未見過失,而不幸有得軍情之名。武臣掌大權(quán)而握重兵,豈是國家之利!不惟于國家為便,亦于其身未必不為害。欲乞罷斂天策統(tǒng)領(lǐng)一職,任以一州,既以保全之,亦為國家消未萌之患。」皇上臉色立時大變。「冠軍侯素來忠心為國,天下人皆知,賈卿今日露章劾之,至恐其有他心,豈人臣為國愛惜人才之道!」他微微瞇眼,冷冷的斥道。這可是極其罕有的嚴厲斥責。皇上即位十數(shù)載,對大臣說得最重的那一句都不過是如:「卿,失言了」、「卿有失體統(tǒng)」之類的,從來都沒有直接訓斥、指責過大臣半句。但沒法子了,賈雨村的那一句「武臣掌大權(quán)而握重兵,豈是國家之利」不單止是在表示對李斂掌重兵的不滿,矛頭更是直指天下握有兵權(quán)的將領(lǐng)。賈雨村也懵了,心下一虛,但瞄到旁邊的「同伴」,思及自己等人反復(fù)商議,已經(jīng)布局了很長的一段日子,就不由得直起腰板,硬氣的道:「宋太.祖豈非周世宗忠臣,但得軍情,所以有陳橋之變?!顾翁?祖趙匡胤得軍心,因而有陳橋兵變,登基為皇,如今李斂亦得軍心,焉知不會成為下一個宋太.祖!皇上沉下臉來,一語不發(fā),一時間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他心里暗暗惱怒著。什么叫「為國家消未萌之患」???這明擺著是說李斂有篡位之心!作為一個皇帝,盡管他心知李斂會謀反的機率等于零,但他也不得不考慮李斂會謀逆的可能性。然而,脫離皇帝的身份,李天玠是明白李斂是絕對不會反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