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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眨眨眼。……新朋友的告誡和叮囑很快就有了效果。等到晚上裴青雀洗完澡,綿綿想要把他的臟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洗干凈時,卻被裴青雀一把攔了下來,理直氣壯地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綿綿,你知不知道第九區(qū)的資源供給每個月是固定的?我們要節(jié)約,節(jié)約懂不懂?再這么大手大腳的,我就養(yǎng)不起你們了。”說完,就走進了浴室里,打開水龍頭接了一小盆子水,撈起自己熊貓睡衣的袖子,到了一小瓶蓋的清洗劑,把手放進了冷水中,開始用十分不熟練的動作——洗衣服。清洗劑還是嚴(yán)鑫鑫原本留在屋子里的,質(zhì)量自然不算好。裴青雀年紀(jì)小皮膚嫩,從小到大沒干過家務(wù)活,把一整盆衣服磕磕絆絆地洗好之后才驚覺雙手腫痛,抬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滿手都是紅紅癢癢的印子。忍不住撓了幾下,反而把手心的皮膚抓破了幾處,疼得小家伙一激靈。——孟望川從監(jiān)視器里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本來就不算好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薄唇微動,低下頭深深得看了睡得正香的小家伙一眼。小笨蛋。男人俯下身子,月色之中,在裴青雀的嘴角留下了一個輕如羽毛的吻。作者有話說不要臉地給新文打個小廣告:溫厚忠犬a(chǎn)lpha×傲嬌顏控omega,校園ABO,小甜餅,就是更新不會像金玉這么穩(wěn)定求個收藏呀~第18章我真的很想出去玩!裴青雀是被枕頭旁邊放著的那塊芯片叫醒的,本來只是專供和星域聯(lián)網(wǎng)的芯片被強行一物多用,小家伙拿它來當(dāng)鬧鐘,半點不嫌浪費。其實現(xiàn)在還很早,四點剛剛過去一刻鐘,機械的提示音盡職盡責(zé)地按時響起,裴青雀的眼皮還緊閉著不愿意睜開,把手伸到枕頭旁摸索,半天也沒個結(jié)果,提示音仍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裴青雀不耐煩了,秀氣的眉頭皺起來,整張臉又鼓成了包子的模樣,兩條白嫩的小腿蹬啊蹬地,想要把身子從床上支起來。折騰了半天也沒個結(jié)果,身體還是軟趴趴地倒在床上。囫圇個地折騰了一圈,小家伙的右手居然還奇跡般地牢牢地握著男人溫?zé)岬氖终啤?/br>孟望川在裴青雀的床邊坐了一夜,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劇烈的疼痛如同一根粗長的圖釘,狠狠地扎入大腦的神經(jīng)里。男人知道這是意識投射技術(shù)帶來的弊端,除了斷開鏈接,沒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去避免。只要他現(xiàn)在動一動念頭,他和這副不軀體的聯(lián)系就能立刻斷絕,從而結(jié)束這種漫長又煎熬的痛苦。小家伙均勻地呼吸噴灑在他的手掌上,柔軟的如同一片棉絮。臉頰因為睡眠充足而泛著健康的粉紅色,雙眸緊閉著,又濃又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奶白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吸睛。和顧丁慈不一樣,裴青雀的臉頰的輪廓要更圓潤些,上面的rou和他本人一樣綿軟,從前還在孟望川身邊的時候,男人就特別喜歡伸出手揉他的臉,臉色蒼白的時候尤其。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樣子在眼前重疊起來,孟望川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分辨不出眼前的這張臉到底是屬于顧丁慈的,還是安心睡在他身旁的裴青雀。他很快把這一切歸結(jié)于消耗了大量精神力的意識投射,恍惚間聽到小朋友類似于“不起床”“我還沒睡夠”的囈語,這才讓孟望川回神。男人伸出還空著的另一只手,微微俯下身子,長臂伸展開來拿到了裴青雀摸了半天都沒有夠著的芯片,點擊關(guān)閉了提示,同一時間,室內(nèi)終于重新歸于平靜。可令孟望川沒想到的是,缺少了惱人的鬧鈴,裴青雀一團漿糊的腦子反而清醒了大半,小身板“蹭”地一下直起來,本來就大的貓兒眼瞪圓了,用驚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床邊坐著的男人,大驚道:“怎么又是你?!”語氣里的嫌棄意味幾乎要滿溢出來。孟望川的眼神暗了暗,幾年以來小家伙就像個跟在他身后的棉花糖,又軟又黏,任他搓圓搓扁的,好欺負又沒脾氣。從來沒有在裴青雀那里受過冷遇的孟望川微微挑起半邊眉毛,伸手理了理小家伙凌亂的睡衣領(lǐng)口,嚇得裴青雀下意識地往后蹭了幾下,捂住自己的前胸,一臉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就是往后蹭的這幾個動作讓裴青雀注意到了自己和對面的機器人還緊緊交握的一雙手,驚得他趕緊松開了自己的手指,緋紅瞬間蔓延上了白嫩的臉頰,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嫌棄人家還抓著對方的手不放的事情,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裴青雀吃癟很好地取悅了孟望川,扳回一成似的,男人湊上前去,刻意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指了指自己因為被握得太久而有些泛紅的人造皮膚,壓低了聲音問:“不是我,還想是誰?”鳥崽兒自知理虧,捧著男人的一張臉往外推,嘴里含含糊糊道:“我睡著了嘛……還以為是先生……哎呀你好煩,走開啦。”哪曾想話音未落,就被男人握著手腕,猛地發(fā)力,利用巧勁將快要退到床邊緣的小朋友一把拉了回來,固定住對方像條不安分的小魚一樣亂扭的身子,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管沒有商標(biāo)的膏狀物體,打開了密封膜之后擠出部分草綠色的內(nèi)容物,在自己手心里捂熱了才往裴青雀受傷了的一雙手上涂。“別亂動,”男人說話時帶出來的涼絲絲的氣流掠過裴青雀耳邊,撩起幾絲碎發(fā),像是擔(dān)心自己的語氣過于嚴(yán)肅,又僵硬地添了一句誘哄:“聽話?!?/br>那低沉短促的尾音像足了孟望川本人,說的又是先生最常對他講的兩個字。裴青雀毫無招架之力,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丟盔棄甲,條件反射似的端坐在了男人面前,乖乖地伸出兩只布滿傷痕的小爪子供人折騰上藥。呸,裴青雀你真的好沒用。少年半跪坐在男人身邊,在孟望川看不到的角度吐了吐舌頭,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被調(diào)教出來的條件反射還沒改掉,就連跑出來了都沒半點長進,一邊沉迷于藥膏涂抹在手指上清涼舒爽的感覺,大腦中一直發(fā)出“還要還要”的信號。左手涂完了藥被暫時放開了,裴青雀撩起半邊眼皮,看著男人專注上藥的側(cè)臉,驚覺那張臉的輪廓和先生居然真的有那么點相似之處。——該不會孟望川真的這么變態(tài),就連監(jiān)視他的機器人都要定制和自己八分像的款式?裴青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轉(zhuǎn),滿臉的“我正在胡思亂想”的表情,只可惜注意力放在了小家伙手上的傷口的孟望川并沒有注意。仿生人到底不是真正的人類,呼吸還是冰涼的,撲在裴青雀的手指上,頗有些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