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8
,我不能像他那樣,我還年輕,得找些事做!”194、李家夫婦在蜜月旅行結(jié)束之后,李紹文帶著他的小太太來看望陸雪征。李太太穿著一身時髦連衣裙,頭發(fā)燙的烏黑油亮卷曲,乍一看幾乎像假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她含羞帶笑的,說起話來鶯聲嚦嚦,開口便稱陸雪征為“爸爸”。原來李紹文早就向她講過自己的出身——當然是有真有假,不過提到陸雪征,他卻是并不含糊,直接便說:“我也沒有親生爹娘,干爹就算親爹了。”他說這話的意思,是要表明陸雪征的重要性,免得太太年輕不懂事,見面時怠慢了干爹,讓自己落下萬死的罪過。哪知道李太太會錯了意,以為丈夫是要自己把陸雪征當成真正公爹那樣孝敬,便乖乖依言,直接就喊了一聲“爸爸”。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皆是一愣,李紹文登時額上冒汗,心中暗罵太太是個傻娘們兒。陸雪征最先反應過來,倒是很覺有趣,微笑著將這一聲“爸爸”答應下來,又讓陸云端上樓拿下一對手表,送給面前這對新婚夫婦。夫婦兩個接受了禮物,李紹文還是覺得尷尬,并且有些不好意思,李太太卻是孩子心性,連連向“爸爸”道謝。李家夫婦留在陸宅,吃了一頓晚飯。李純這回躲無可躲,只好硬著頭皮也露了面。李紹文許久沒有見他,又處在新婚期的興奮之中,幾乎要把這人淡忘;然而今日驟然相見,他匆匆掃了李純一眼,心中卻是難受了一下,也說不上是苦還是痛。陸家人員終日自由活動,所以一頓飯也許會開上兩三次。今晚情況與眾不同,丁朋五等人為了近距離欣賞李紹文的小太太,特地提前回家,定要趕上這一桌團圓飯。人都齊了,李純也不能為了自己另開一桌,只好是坐在陸雪征身邊,食不甘味的吃了兩口。等到丁朋五開始拿那一對新人玩笑之時,正好兩只貓在外面鬧了起來,李純便趁這個機會站起身,借故離開了。陸雪征并沒有管他——這是小事,不必去管。李純把這兩只貓當成了擋箭牌,生怕它們恢復和平。偷偷的狠掐了小灰一把,他在尖銳的貓叫聲中忙忙碌碌,把兩只貓一起趕去院內(nèi)了。院內(nèi)暮色蒼茫,風景有些悲涼,空氣卻是溫涼爽快。李純蹲在兩只小貓面前,低下頭長出了一口氣。兩只小貓并肩蹲在他面前,仰著腦袋看他。正當這時,身后卻是隱隱傳來了腳步聲響。李純回頭望去,很意外的看到了李紹文。李紹文的襯衫前襟上沾染了一片油漬,大概他也正是藉此借口才能離席的。兩人相視一瞬,李紹文停下腳步問道:“你就留在這里了?”李純勉強笑了一下:“是。”李紹文盯著他看,同時又問:“你就打算一個人過下去了?”李純垂下眼簾,木然的笑著一點頭,然后轉(zhuǎn)向了身前那兩只小貓。李紹文猶猶豫豫的走近了兩步:“一個人過一輩子,那怎么行?你……你將來要是有什么想法,需要幫助,就來找我?!?/br>李純背對著李紹文,慣性似的依舊是笑:“我一個人也能生活……挺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李紹文恨了一聲:“你還是這樣,無情無意不知好歹。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和我裝什么超凡脫俗?”李純脾氣好,挨了教訓也從來不急不怒。輪流撫摸了兩只小貓的后背,他心平氣和的蹲著,像只怪好看的棉花包,任誰一拳打上去,都是虛飄飄的沒有著落。李紹文最恨他這一點。前些年光顧著愛他漂亮了,幾乎不去留意他的性格;這些年兩人也是老夫老妻了,互相把對方看的越發(fā)細致,李紹文就疑惑起來——李純到底揣著什么心思?他始終是摸不清李純的腸腸肚肚,只覺得隨著歲月的流逝,李純從一顆甜美的硬糖漸漸變成了一塊柔軟的年糕,也沒滋味了,也沒咬頭了,含在嘴里只覺得乏味。望著李純又看了片刻,李紹文一陣失神,忽然下意識的便要上前拉扯對方,然而一個冷戰(zhàn)過后,他回歸現(xiàn)實——他和李純之間,已經(jīng)是沒什么關系了。于是他轉(zhuǎn)身走回樓內(nèi),要找毛巾擦了一擦身上的油漬。李紹文回到餐廳,發(fā)現(xiàn)干爹正在和自己的太太談笑風生。李太太顯然是挺喜歡這位“爸爸”,于是敞開心扉,用天真的口吻講述自己偷爬鄰家大樹偷果子吃的故事——那時是四四年,她住在重慶,才剛滿十歲。李紹文聽自家太太滿口孩子話,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稚氣,就暗暗頭痛,并且做出腹誹:“這個傻娘們兒,滿口胡說的都是什么!”李氏夫婦當晚離去,過了三日又來了,李太太這回拎著一只保溫桶,里面裝的是她親手制作的四川泡菜。眾人吃了泡菜,齊聲稱贊,李太太有點人來瘋,一聽這話很高興,回家忙碌一周,又送來泡菜十斤。于是陸家大師傅得了解放,每天早上不必再費心思去做小菜了。再說陸雪征,終日在家高坐,無所事事之余,竟是認真盤算起了去泰國做教頭這樁事情。起初金小豐以為他是隨口講的閑話,還沒在意,后來看他越說越真,這才緊張起來。金小豐不說話,他攛掇陸云端去勸阻陸雪征。陸云端果然去了,和他爸爸唇槍舌戰(zhàn)了一番,末了卻是當場倒戈,認為與其讓他爸爸英年退休,不如到泰國去找點消遣。金小豐沒想到自己最有力的盟友會是如此不堪一擊,真是失望之極。于是這天晚上,他赤膊上陣,決定親自出場——倒不是要和陸雪征打一架,主要是天氣悶熱,他穿不住任何衣裳。然而不過三言兩語的工夫,陸雪征便窺破了他那內(nèi)心世界。金小豐被陸雪征壓到了床上。他剛剛洗過澡,還沒有出汗,身體正是又潔凈又溫暖。因為這些年一直不肯閑著,所以他毫無發(fā)福跡象,皮膚依舊緊繃著透出光澤。陸雪征近來很愛咬他,此時也低下頭去,在他那肩膀上半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肌膚十分富有彈性,陸雪征幾乎快要咬上癮了。“我還不知道你那副小算盤?”陸雪征笑著說道:“自己有話憋著不說,打發(fā)云端做先遣軍,對不對?”金小豐被他巧妙的壓制住了,竟是不能輕易起身,只得仰望著陸雪征說道:“干爹,還是香港好。”陸雪征探過頭去,和他鼻尖相蹭:“傻兒子,我先去瞧瞧情況,行不行?”金小豐紅了臉:“干爹,您要是去了泰國,那我們……可怎么見面呢?”陸雪征笑了:“笨蛋,我又不是把自己賣給了托尼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