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一件龍袍引發(fā)的血案、一生寵愛、懸崖、義父(rou)、早安,幽靈小姐、安然時(shí)光顧、金玉其外[星際ABO]、[繼承者們]初戀情結(jié)、[紅樓]且聽一曲將軍令、重生之學(xué)霸的回歸
作了再去悔恨。” “好。”鬼四衍又看向床畔好一會兒才對谷鴦道:“我突然明白一件事,其實(shí)妳從未欠我人情,對吧?” 谷鴦不語。 “不是嗎?”鬼四衍略微思索又道:“也許是妳施法竄改我的記憶,讓我沒頭沒腦地留下妳欠我人情的印象?!?/br> “本仙可是給你個(gè)臺階,以免認(rèn)為本仙是在施舍,是看在勻棠的面子上。” “我倒要感謝妳了?!惫硭难艿恍?。 “這些不重要,好好養(yǎng)傷吧。” “彩罌……她在嗎?” “你說呢?”谷鴦朝床畔一瞟,隨即原地消失。 鬼四衍盯著床頂良久,才像下定決心似地說:“彩罌,如果妳在,請靜心聽我說?!?/br> “自虎威鎮(zhèn)那次見妳痛哭后,我才發(fā)覺自己多殘忍,憑一己私心擅自將妳帶回,我知道妳心地好不怪我,可這次妳被鬼差誤抓又讓我正視這事。我的確不該捆綁妳,加上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或許一輩子就這樣也說不定,我更沒資格留妳在鬼家。 為何要將妳帶回,我曾經(jīng)迷惘過,是想要一個(gè)屬于我的侍鬼,還是純粹心疼妳的遭遇?現(xiàn)在我能清楚告訴妳,我要的不是侍鬼,也不純?nèi)恢皇切奶郏揖拖胍惶а劬鸵姷綂?,見妳對我微笑,我就覺得安心、踏實(shí)。我怕孤單,可要不孤單,不僅僅是有人作陪而已,必須是對的人,妳就是那個(gè)人。 愈是如此,我愈不能自私,若我能好,我會親自送妳走;若好不了,我相信璧、谷鴦甚至是轉(zhuǎn)輪王都不會拒絕我的請托。妳不需要再把生前的痛苦潛藏,強(qiáng)顏歡笑甚至假裝遺忘,我要妳打從心底快樂,把過去種種全部忘掉,重新開始。 彩罌,我不是故意趕妳走,我真的思考過才下決定,我說這些也不是要讓妳難過。我?guī)吇貋?,從來就不想再讓妳傷心,可虎威?zhèn)那次我知道自己根本辦不到。如果現(xiàn)在妳哭了,就當(dāng)最后一次吧,等妳離開的那天,無論我能不能見到,請妳露出笑容好嗎?” 鬼四衍說完這話,人也虛脫無力,又昏昏沉沉睡去,他不知道床畔人兒聽到要送走她時(shí)使勁搖頭,淚如雨下,無數(shù)的六角冰晶落下,逐漸積累。 床頭的兩只蚱蜢也急得跳來跳去,不約而同道:‘四衍,你不該說這話,不該說啊!’ 彩罌好不容易止住淚水,哽咽道:‘或許你后悔了,可我從不后悔跟你回來,從不啊……’ 她努力碰觸鬼先生露在被子外的手,即使不斷交錯仍一遍又一遍試著,苦惱著自己的無用,淚不知不覺再度滿溢,六角冰晶散布在他的臉面和身上,可恨他就是毫無所覺。 門里落淚,門外也啜泣著。 “妳怎么還在這里?”襄然見容夕霏居然在門外偷聽,不禁蹙眉道。 容夕霏本想著她能當(dāng)個(gè)傳話筒,就一直在門外候著,若有需要就厚著臉皮進(jìn)去,誰知忙沒幫上,里頭的動靜卻聽得她難過不已,只能蹲在門外隱忍情緒,以免被發(fā)覺。 襄然怕容夕霏不小心情緒失控,趕緊將她拉離現(xiàn)場,來到游廊才放手。 “四衍這個(gè)自私鬼,把彩罌帶回來的是他,現(xiàn)在決定把彩罌送走又是他,他有沒有考慮過彩罌的想法啊?!比菹吙捱呎f。 “四衍目前這情況難免想法偏激,但不無道理——” “什么鬼道理啊!” “妳難道不明白‘人鬼殊途’嗎?即使四衍好了,即便彩罌不走,他們能走到一塊兒嗎?” “我才不管什么‘人鬼殊途’,我要是喜歡,是人是鬼又如何,除非他不喜歡我。”容夕霏抹掉眼淚,篤定道。 “等妳遭遇說不定又是另一番想法。”襄然眼神微黯。 “等我真遇到,我會好好實(shí)踐我說過的?!比菹J(rèn)真道。 襄然看著容夕霏好一會兒才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淡淡地說:“好,到時(shí)我做個(gè)見證?!?/br> ☆、〈九〉緋紅光芒現(xiàn)柔荑1 一連數(shù)日,鬼四衍陷入發(fā)燒不退且囈語不斷的狀態(tài),但沒人聽得懂他究竟說了些什么。盡管如此,容夕霏倒是很有耐心地側(cè)耳傾聽,心想著總會被我聽出端倪。 容夕霏自四衍臥床以來就一直待在鬼家照顧他,只有偶爾缺些什么才會回家一趟,畢竟他兄嫂遠(yuǎn)在杭州,方捕頭只能偶爾過來探望,方大嫂雖然常來也不可能隨侍在側(cè),唯一在名山鎮(zhèn)稱得上親近的“人”就是她了。 “彩罌,不要走……對不起?”容夕霏難得聽到一句清晰的,聽了沒好氣道:“誰讓你這么折磨自己,明明就不想把人家送走,非得口是心非,真是活該呀你?!?/br> “妳是在照顧病人還是指責(zé)病人???”子月現(xiàn)身道。他偶爾也會來,幫著襄然一起替四衍換衣凈身這類不適合姑娘家做的事。 “要你管,念個(gè)幾句難道會讓病情加重嗎?”容夕霏不悅道。 “話不是這么說——” “而且彩罌又不在,我念我的,你別聽就是?!?/br> “如果襄然在呢?”子月饒富興味地問。 “他在也不妨礙呀?!?/br> “妳是個(gè)姑娘家,別老是在男人面前大聲嚷嚷,矜持點(diǎn)妳會不會?”子月無奈道。 “矜持?我在四衍面前都不裝了,還對著鬼裝啥?”容夕霏大聲道。 子月簡直要翻白眼。 “再說了,襄然對我又沒好感,裝也沒用,至于你,我要是那樣對你,你不覺得噁心嗎?”容夕霏好笑道。 “妳怎能確定他對妳沒好感?”子月挑眉道。 “我怎么不確定,他一開始就對我沒好臉色看,我還惹怒過他呢。生得一張勻棠的臉,卻有著與她大相逕庭的言行舉止,我猜襄然肯定在心里不高興過無數(shù)次了。” “他就是個(gè)悶葫蘆,別用表象去揣測他。” “難不成我要直接去問他:喂,你是不是討厭我?這不是自討沒趣嘛?!?/br> “這可不見得?!弊釉屡掳?,指著夕霏后方。 “???”容夕霏一轉(zhuǎn)頭,襄然不知何時(shí)立于身后,她心中一凜:什么時(shí)候來的! “就說讓妳矜持點(diǎn)了吧?!弊釉挛Φ溃骸跋迦?,問題你聽到了,好好回答呀?!?/br> 子月?lián)]揮手走人,容夕霏趕緊裝忙,端起水盆要去倒,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