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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可是沒有人影。 路占占有些疑惑,她想著外面那么冷,周景然已經(jīng)在那兒等了那么久了,他的身子骨又弱,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就不經(jīng)加快了腳步,在拐彎處的時候由于急促,沒注意腳下的繩子,不小心被絆倒了。 頭朝地,好疼,怎么暈乎乎的。 昏迷前的想法是:我不會要失憶了吧…… 真是狗血看了太多了。 - 周景然帶著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到達(dá)14班的時候,沒有看到路占占的身影。 偏巧姜暮雨也不再教室,他有耐心的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直到上課鈴響了也沒見她們回來。 路占占雖然混不吝了些但是膽子小,一般不敢冒著被班主任抓的危險(xiǎn)遲到。 就算有,那也是有姜暮雨打掩護(hù)的,今天這般作為實(shí)在不正常。 憑借這些日子的小心和敏銳,他抿了抿嘴,攔住遲到的一個女同學(xué)問道:“你好,請問你知道她們倆去哪兒了嗎?” 他指著路占占和姜暮雨的位置。 那女生搖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教室。 周景然心中的疑惑更甚。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里慢慢滋生蔓延。 他邁開腿往外走。 高二樓和高三樓之間連接的天橋上,有一個人影緩步走來,在漆黑的夜幕中看不清他的臉。 只有鏡片折射出的光芒。 廊燈由于年久失修,被寒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 周景然的眼里也有星光在晃動,明明滅滅、沉沉浮浮。 看到那人的人影時,周景然已然心中有數(shù)。下唇抿緊,眉頭緊緊蹙起,像是在極力壓抑心中的怒火。 這里是學(xué)校,這里是學(xué)校,控制住自己,控制住自己。 他反復(fù)在心里默念這兩句話,深呼了一口氣,才抬眸看迎面走來的男人。 眼里的怒火暗淡下來,變成平日里溫潤和煦的模樣。 “這么冷靜?好像也沒有我想得那么在意那個女孩子吧。” 周景然不說話,只微微笑著,眉目柔和。 遠(yuǎn)處散發(fā)著絢麗光芒的燈塔在來回旋轉(zhuǎn),不時掃到他的眸子,燦如星辰。 對面的男人似乎被他的笑容蠱惑,手指間夾著的煙頭隨意扔在地上,他顫抖地伸出手,試圖撫摸周景然的臉龐。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只差一根頭發(fā)絲的距離就能觸摸到他的臉頰。 男人突然放下了手,輕輕笑出聲來。 又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手指半掩著煙頭,在寒風(fēng)中艱難點(diǎn)燃,慢慢吐出一個煙圈后才淡淡對周景然說道:“做得犧牲還挺大?” 周景然仍然沒有開口,像是畫卷中凝固了的美人。 “可惜對我沒用,今天這茬跟我沒關(guān)系,周煜的主意?!?/br> 話還沒說完,周景然的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就直接扣上了他的脖頸。 既然你一無所知,為什么要浪費(fèi)我的時間!占占會不會遇到危險(xiǎn)!?。∧阍撍?! 瑟瑟冬風(fēng)吹得手指冰涼,覆在有溫?zé)嵫恒殂榱魈实钠つw上,形成了巨大的沖擊。 男人似乎覺得周景然只是虛張聲勢,出口挑釁道:“你敢用力嗎?”。 周景然輕笑一聲,像是在諷刺男人的自以為是,扣住的手指輕微用力,再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 男人的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瞪大,臉上全是不敢置信,張口試圖求饒,但是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良久,周景然松手。 任由他的身子摔落在寒涼的地面上。 右手伸進(jìn)褲袋,輕輕觸碰了什么。 可以看到口袋里有亮光出現(xiàn),然后熄滅。 他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這座天橋上四處眺望,似乎在揣測可疑的地點(diǎn)。 急促的腳步很快傳來。 是周懿。 周景然前兩天就在周老爺子那里打過招呼,把周懿調(diào)了回來。 只不過沒有告訴路占占罷了。 周懿見到地上僵硬著一動不動的男人后退一步,差點(diǎn)開口尖叫。 周景然豎起左手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還活著?!?/br> 周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壓壓驚,放低了聲音,“我的小祖宗,剛才差點(diǎn)嚇?biāo)牢伊耍氵@兒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招惹了這個變態(tài)?!?/br> 周景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面色冷凝,好似被霜雪冰凍,“占占不見了?!?/br> 就僅僅這五個字,周懿瞬間心領(lǐng)神會,明白了周景然又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上一次是多少年前了?他好像記不太清了。 “你找了嗎?”周懿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碰到自己侄子的傷口。 “她會回來的?!?/br> 又是這種高深莫測的語調(diào)。當(dāng)年他也是用這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語言,坑騙了他,然后這幾年為他做牛做馬擦屁股。 唉,想想都覺得悲哀啊。 不過這次周景然似乎沒打算賣關(guān)子,繼續(xù)解釋道:“他們今天只是試探,想要告誡我現(xiàn)在能力不足他們能夠輕而易舉的傷害我在意的人,僅此而已?!?/br> “三叔不是能想出這種花招的人,問題還出在周啟言身上?!?/br> “嗯?”周懿依舊不解,甚至更加疑惑,這件事跟周煜父子有關(guān)?不是簡單的小情侶吵架? 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男子,厚重的鏡片由于直接和地面接觸摔得支離破碎。 突然靈光一閃,看向周景然,“你的意思是周煜父子按捺不住了?” 周景然點(diǎn)點(diǎn)頭。 “爺爺注重血脈傳承,三叔本就非爺爺親子,再加上周啟言的來路不明,他一向比較看重我。近年來,爺爺?shù)纳碜哟蟛蝗鐝那?,集團(tuán)內(nèi)部的紛爭不斷,周啟言早早已經(jīng)安插人手進(jìn)入董事會了?!?/br> “可是你現(xiàn)在還沒成年,他這么緊張干什么?” 周景然輕笑一聲,“他不就是趁我年幼根基未穩(wěn)覺得好下手嗎,就這么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偏偏還有人相信?!?/br> 聽周景然這么一解釋,周懿心中明亮不少,但是又有一重疑惑愈發(fā)深重。 既然他心中都有數(shù),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但是考慮到自家侄子一向頗有主見,這種事情他還是不便開口,想來也是和路占占有關(guān)。 周景然又把處理后事的事情委托給了周懿。 自己朝著德馨樓的方向走去。 德馨樓空置已久,按照南浦一中的尿性是絕不會為它亮一盞廊燈的。 但是今天角落里的廊燈卻分明亮著,一看就是蓄意而為之。 如果沒有擦錯的話,占占應(yīng)該就在那兒。 周景然沿著走廊走得不急不緩,腳步聲壓得極低,生怕驚動了潛伏的人。 離轉(zhuǎn)角只有一步之遙,他停頓一秒,然后迅疾轉(zhuǎn)身。 沒有可疑人物。 路占占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