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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動了情,更是覺得說不得,他不想連站在緋羽身邊的資格都失去。臉色有些蒼白,定定望著依然一臉懵懂的緋羽,小家伙沒有過激的反應不知是該喜該憂,緋羽不在意他的身份自然很好,但是如此平靜是否也代表了在緋羽心中,他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心亂了,慌了,宮無戲頭一回落荒而逃。相比還不在狀況內的緋羽,楚墨憐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出動暗中的勢力追殺宮無戲了。這小子竟然慢的那么緊,身份如此顯赫還厚著臉皮跟在他們后頭混吃混喝,實在可惡!眉尖不著痕跡的微微一挑,楚墨憐相信宮無戲不會對桑星派不利,可人在其位有許多無奈,到時他們是否會刀劍相向猶未可知,不過他確信不管是他和緋羽真的要對敵時絕不會有絲毫手軟。垂頭喪氣進了妃璃門的殿內,隨隨便便沖座上之人做了個輯,“師傅,你喊我回來可是有急事?”“沒有急事便不能叫你回來?野在外頭也該收收心了。好了,其他不必多言,為師特地找你回來是有正事。”辰帝似乎頗為疲累,苦心經營多年局勢終于快要成熟,也是時候將一切交換。宮無戲雖是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辰帝平日治派極為嚴厲,對他卻是甚是縱容,甚至帶著幾分懼怕,宮無戲不知為何卻樂得逍遙自在。跟在辰帝身后入了布下重重陣法的密室,宮無戲更是覺得蹊蹺,此處辰帝決不允許他靠近,他從有記憶開始便已經身在妃璃門,算起來也有萬多年卻從不知里頭有什么。“師傅?!?/br>聽到辰帝如此恭敬的稱呼,宮無戲心下一跳。他的師公竟然還沒有飛升,辰帝的修為都已經是仙帝后期,那師公的修為必定不會低,為何還會留在門中?難道……是緋羽他們口中的環(huán)蕭?是了,聽楚墨憐所言環(huán)蕭一直匿藏在仙界籌謀毀滅六界之事,也應該是在背后cao控妃璃門的真正掌權者。這就解釋得通為何辰帝會故意設局與獵頭盟相斗,眼下仙界已經被這兩方勢力攪亂,可又有幾人清楚個中陰謀?短短一瞬將來龍去脈都想通,宮無戲暗自心中警覺。他先前還在猶豫到底該站在哪一邊,手背是從小教導養(yǎng)育他的師傅,手心是恨不得寵在心尖的心儀之人,眼下又關系到整個仙界安危,看來他不得不有負恩情。還不知辰帝帶他來見環(huán)蕭究竟意欲何為,宮無戲悄悄祭出逆戒分的的下品神器,若是他們想對他行不利之舉,出其意料出手應該能順利逃脫。“不用如此,既然我讓辰兒領你來,自是不會害你。”密室中未點燈,以宮無戲的修為在黑暗中亦能視物清晰如白晝,此時卻看不清環(huán)蕭隱在黑暗中的面貌,多半是他施了什么術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宮無戲反而更加握緊手中的神祈,“助紂為虐,與虎謀皮恕徒孫沒那福分。從這一刻起,無戲不再是妃璃門弟子,更不是少主,多謝師傅多年栽培之恩,無戲愿廢了這一身修為以作償還!”“這性子怎半點不像我。不過也好,你這面目在仙界到處跑亦未被人認出,沒想到還和桑星派如此交好,甚妙!”手腕相疊讓一道起勁牢牢縛住,半分動彈不得,宮無戲心下大駭,以無形仙元力化為有形的繩索將他綁住,就算辰帝也無法做到,環(huán)蕭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暗自掙動,宮無戲嫌惡的啐了聲,“誰要像你?!?/br>“是,確實不能說像。畢竟,我,就是你。”第298章君無戲言“胡,胡說什么!”音調陡然提高,狠狠否認,但還是掩蓋不了心中那一絲微顫。仿佛直指心底的短短幾字讓渾身的血液瘋狂流竄,識海傳來一陣尖銳疼痛。“行了,如今我這副軀殼已經撐不了多久,元神是駐進你體內的時候了,到時你自然知曉一切。”元神?宮無戲已經沒有力氣去震驚,環(huán)蕭明明已經有了神人修為卻還想方設法留在下界,到底為何要心心念念毀去六界?以自己的靈魂力相抗拒,卻敵不過本為同體的吸引契合,只是短短幾個呼吸元神便穩(wěn)穩(wěn)注入宮無戲的rou身。眼中一道金芒閃過,散去之后宮無戲的神情舉止與以往毫無二致,完美的掩藏起所有神人的氣息和威壓,還是裝成那個瀟灑隨性又有些患得患失的宮無戲。“師傅?”辰帝有些不確定的輕聲試探。他亦擔心宮無戲本身過于排斥,會對環(huán)蕭元神的進駐造成差錯。環(huán)蕭挑選的備用rou身都是資質極好的仙修,蓄養(yǎng)之時只需分一小部分元神進入rou身,平日里封印在識海中最深處,等到上一副rou身如法承受環(huán)蕭過高的修為而不得用時再進入下一個,到時封印解開元神相互呼應,而宮無戲原本的魂魄已經被擠出去,幾日就會消散。不過宮無戲的魂魄是少見的堅毅,抵抗環(huán)蕭元神之心也極強,生怕會橫生枝節(jié)。“嗯。”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宮無戲撥了撥有些散亂的發(fā)絲,“辰兒,眼下的局勢只要維持便可,若是獵頭盟那邊有大動再來稟報,我還是去桑星派?!?/br>“師傅,徒兒聽前去桑星派的弟子所言,那兩個掌門已經曉得宮無戲是我派少主,他們還肯與你相交?”辰帝不知為何環(huán)蕭如此忌憚桑星派,猶記得當初立下的誓言,會手刃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環(huán)蕭刮目相看。更要緊的是能夠得到環(huán)蕭的認同,窺的修為精進的速成之法。“此事我自有辦法,要哄好那小家伙還是很容易的?!睂櫮鐪\笑與宮無戲的如出一轍,但終究隱隱帶著一份深藏的莫測。趴在楚墨憐修長的腿上滾過來滾過去,緋羽早就把宮無戲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難得可以有閑下來天大的事都不會擱在心上,守門弟子來報宮無戲等在陣外之時小家伙枕著感冒了的胸膛都快睡過去了。擦了擦已經漏出來的口水,緋羽半支起身子迷迷糊糊的揉著大眼。楚墨憐臉色有些陰沉,給懷里的小家伙攏好了衣領,“他來做什么?”“弟子不知,只是他似乎受了重傷,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會傷及性命。副掌門是否要帶他進來?”宮無戲讓那個守門弟子扶了進來,看不出哪里受傷,但臉色極差還在不斷嘔血,就算楚墨憐不懂藥理也看得出他傷勢極重。緋羽直接展開靈系纏上宮無戲的手腕,一探之下也有幾分動容,“無戲,誰傷了你?”“不是別人,是我自己。我回了妃璃門之后發(fā)生了些事,我自廢修為已經被師傅,不……是辰帝逐出了妃璃門。真怕你們還在氣我未表明身份不讓我進來,到時我真是要橫尸陣外了,呵……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