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話,站起身自顧走到衣帽架那里把衣服外套取下來穿上,簡單調(diào)了調(diào)領(lǐng)帶,一副整裝待發(fā)的模樣。 “走吧,正好送你出門。” 他的嘴角噙著淡淡微笑,口氣里不見生分,但那意思擺明了就是強迫送客,半分人情臉面都沒留。 饒是徐娜的臉皮再厚,也經(jīng)不住被這么對待,當(dāng)即小臉就掛不住了,冷眼瞪向姜昱,咬著牙問:“你是在趕我走嗎?” “怎么會,我是真的有事?!?/br> 姜昱的面無表情刺痛了徐娜已然敏感非常的心思,她用力攥緊了手機,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上次的爭吵片段還歷歷在目,她以為那樣柔軟的自己可以贏到一絲疼惜,黎洛洛雖在姜昱的心底留下很深的印跡,但她還是有信心的,總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得到那個地位,不因別的,就憑著黎洛洛無法生育,而她,很健康。 她曾了解過,自從姜昱結(jié)婚以來,何燕英一直有個心愿,就是想早點抱到孫子。 特別是姜華勝過世之后,她覺得家里實在該有個小孩兒熱鬧熱鬧,不管用不用她看護,重要的是她能在活著時見到隔輩人,等到地府后碰到華勝也能有個交代了。 最開始誰都不知道黎洛洛和姜昱打算要孩子,他們結(jié)婚一年多也不見動靜,徐娜幾次從她mama的口中得知到一些近況,也無非就是何燕英聊天里的嘮叨,又給小兩口燉了什么補湯,買了那些補藥,直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不懂得愛惜身體,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身子都要熬壞了。 徐娜知道后有些嫉妒的評判說:“就昱哥媳婦那個身子骨,吃多少補藥都是浪費,能生的女人什么都不吃也照樣一打一打的生。” “你以為是豬啊?!毙炷鹊膍ama沒好氣的接過話,“提醒你那小心思還是收著吧,也都老大不小了,別整天做些空頭大夢?!?/br> “媽,你這就是漲他人氣勢,滅自己女兒威風(fēng),還讓不讓人活了?!?/br> “好好好,說你還不樂意聽,別到時候后悔都沒地方哭去。” 徐娜mama言語犀利的將女兒的話頂回去,率先起身進了臥室,結(jié)束了這場頗為鬧心的談話。 誰都沒料到,徐娜本說的那句為了解恨的葷話,最后卻一語成讖。 當(dāng)她從mama那里聽到黎洛洛身體有問題,第一時間就有種老天開眼的感覺,彼時距離姜昱離婚不過數(shù)月,她怎么都沒料到他們會離的這么快,原以為昱哥不會輕易放手的,看來還是高估了黎洛洛的魅力。 她曾經(jīng)聽人說過,戀愛和婚姻其實是兩碼子事,愛情是自由的,而摻雜了一紙婚書就如同給愛套上了枷鎖,不管哪一方想掙斷都是需要付出代價。 原先徐娜不信這些心靈雞湯類的屁話,從得知昱哥離婚那刻就生出了許多感悟,細(xì)想倆人婚姻失敗的原因,無非就是孩子的問題吧。 后來,不知哪根弦搭錯了位,她竟獨自跑到婦產(chǎn)醫(yī)院預(yù)約生育檢查,以便確保自己的生育功能良好,可以在結(jié)婚后馬上備孕成為準(zhǔn)mama,特殊時刻,即便是先上車后補票也能接受,只要對方是昱哥,讓她付出多少都沒問題。 徐娜想,這就是她對姜昱的愛,半點都不比黎洛洛少,甚至還要比她多得多。 偶爾她也會認(rèn)為這樣的自己有些可悲,愛到深處已迷失了方向,身邊再多的優(yōu)秀男人圍繞著,也抵不上姜昱的一個笑,一個專注的眼神,畢竟那是她夢寐以求了十幾年的男人,個中酸甜苦辣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明白。 “別發(fā)呆了,走吧?!?/br> 徐娜一驚,剛剛思緒飄飛的太遠,轉(zhuǎn)眼間姜昱已在門外喊她,恐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眉眼中透出了一絲的不滿。 她沒說話,出門快步跟上姜昱的步伐,忽而趁其不備在他身后大喊了聲:“昱哥!” 姜昱擰了下眉,眼梢掃過身側(cè)方的玻璃門內(nèi),方守信正捧著一杯咖啡和小陳說著話,倆人聽到聲音同時抬頭尋過來,正巧捕捉到他和徐娜一前一后的身影。 他定住腳步,回身想要提醒那個任性的女人降低音量,不過還沒待他說出什么,一個淺藍色帶著濃重香氣的“物體”已飛撲進懷,腦袋被勾住,溫?zé)岬挠|感重重的印在了唇上。 他們身側(cè)的玻璃門內(nèi),方守信口里的咖啡如數(shù)噴出,正中小陳的那頭黑亮的秀發(fā)上,順著他驚恐的雙眸蜿蜒滴落,直流到了下巴。 ☆、舊事 小陳抬手抹了一把臉,唇上還沾有些許咖啡殘液,好不狼狽。 “抱歉,抱歉?!?/br> 方守信尷尬的道歉,趕快放下杯子去拿紙巾盒,正手忙腳亂的往外扯紙巾的時候,卻瞥見身旁的小陳一臉懵懂的伸出舌頭舔舔嘴角,呆愣愣的盯著門外自言自語,“太給力了,姜律師肯定喜歡?!?/br> 方守信輕撫額頭,即刻把紙巾盒甩到了小陳懷里,戳了下他的腦袋,壓低聲量,“沒出息的孩子,知不知道姜昱那是讓人給強吻了,喜歡個屁!” 幸虧這件會客室和另外一間有內(nèi)門相連,方守信用余光掃了眼門外,沒再繼續(xù)做停留,轉(zhuǎn)身進了另外的房間,從那里離開回了辦公室,避免與姜昱他們二人照到面。 他琢磨,以現(xiàn)在的境況,那小子怕是已經(jīng)水深火熱了,他又何必再去跟著添亂,就算想八卦,過后再八也不遲。 小陳抱著紙巾盒又在原地呆愣了幾秒,適才反應(yīng)過來方律師剛剛竟是在罵臟話?他總以為他們的方大律師從來不茍言笑呢,原來也有這么接地氣的時候,只不過方才他說的那句給力真不是在說姜律師被強吻的事兒,而是說那咖啡的味道實在太正了,心里覺得很符合姜律師的口味,僅此而已好不好。 追隨著方守信的腳步,小陳也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最近姜昱的情緒已經(jīng)夠不好了,他可不想再留下來當(dāng)靶子,萬一惹惱了上司,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只是他終究沒有方守信那種定力,臨出去時還是禁不住回頭想再偷瞧一眼,然而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倆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徐娜默默不語的任由姜昱拉著往外走,他用的力氣很大,把她的手腕攥的生疼,腳步也踉踉蹌蹌的幾乎快要摔倒,可她仍是執(zhí)拗的忍著,一聲不吭。 她明白自己把這人惹惱了,雖然剛才他并未狠心的一把推開她,但眼里的怒火和嫌惡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捏在她肩膀的手也不受控制的發(fā)了狠,疼的她悶悶的哼了一聲,卻用以相同的狠戾眼神回望,半分氣勢都不想落后。 姜昱半拖半拽的將她弄出了事務(wù)所,外面三三兩兩的行人用探尋的眼光緊鎖著他們,她終于受不了的想要掙脫,恨恨的罵了句:“姜昱你混蛋!” 同一時刻,姜昱也松開了手。 他們已然到了馬路邊的停車場,銀灰色的SUV靜靜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