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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他還未回過神來,手卻已經(jīng)下意識地將畫紙遞出。 男子往畫紙上一掃,竟勾起唇角笑了,冰冷的氣息陡然融化,“溟霜劍嗎,容容倒是好眼光?!?/br> 作者有話要說: 吶,這是你們要的容容爹爹 ☆、京郊踏青 很快便是科考的時候, 阿容聽聞同同要上京趕考來了,立即吩咐宮人將公主府收拾一番, 待同同來了好直接入住公主府。反正她也沒有住在公主府里頭, 不存在避嫌的問題。 沒過幾日,同同便抵達(dá)京城了。 他只有十七歲, 在這群科考生中算是年紀(jì)小的了。然而, 沒有一個人會因此輕視他。 因為他正是江州的頭名解元,且是江州歷年來年紀(jì)最小的解元, 這等實力足以叫旁人閉上質(zhì)疑的嘴了。 只是他好像對于入住公主府一事有些別扭。 “這個……阿容meimei,若是我住在這里, 旁人會怎么想?”阿容熱心地幫他安排食宿, 他卻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原因而遲疑, 同同覺得有些羞慚。 阿容一瞧他這模樣就知曉他在想什么,佯怒輕哼,“表哥, 你就算不住在我這里,日后外頭的人還是會曉得你與我們的關(guān)系。所以你住下來又有什么不同?” 同同被阿容說中, 面皮通紅。 “且旁人若是質(zhì)疑,你直接懟回去就是了?!卑⑷萸辶饲迳ぷ樱瑪M道, “你們這是質(zhì)疑考官的清正,質(zhì)疑皇上的圣裁嗎?!我何時同蒙受冤屈不打緊,但若是皇上的圣明受了玷污,你我皆是萬死不辭!” 同同聞言禁不住笑出聲, “我本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阿容meimei連辯駁的話都幫我想好了,我再推辭便不好了?!?/br> 阿容輕輕笑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俊雅書生模樣的何時同,忽地有些感慨,“表哥從小就刻苦,都說天道酬勤,果真不假啊?!?/br> 同同又臉紅起來,“阿容meimei快別這么說,會試還沒有開始,我當(dāng)不得這個‘天道酬勤’?!?/br> “好好好,考完了我再說你‘天道酬勤’?!?/br> 這段時日正是踏青的好時候,同同因為要靜心準(zhǔn)備會試并未出門,而阿容則與謝堯白等人去了京郊騎馬踏青。 她還喚了謝昀一塊兒去。 只是那日謝昀正好要去練兵,因而并未答應(yīng)下來。 京郊草場。阿容將謝堯白抱在馬前,身下的馬兒則慢慢悠悠地踏著步子,春風(fēng)迎面拂來,拂得謝堯白愜意得瞇上眼。 “jiejie,堯白背詩詞給你聽!” “嗯?!?/br> “南園春半踏青時,風(fēng)和聞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長蝴蝶飛?!?/br> 阿容見他的小腦袋晃來晃去,低頭在他馨香的發(fā)頂親了一口,“堯白真厲害!” 謝堯白嘿嘿笑起來,自在地輕輕搖晃身子。他覺得自從自己認(rèn)錯道歉之后jiejie好似對他的態(tài)度好上了許多,這是個好兆頭,他只要再加把勁,jiejie最喜歡的人一定是他了,而不是那個整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皇兄。 一起來的還有四皇子和八公主,阿容與這兩人不是很合,便沒有聚在一處。 “jiejie!前面還有人!”謝堯白見小河對岸有好些人,或站或坐,且行且歌,一派愜意春光,也跟著笑起來,“jiejie,他們很好玩的樣子!” 阿容被謝堯白逗笑了,“不是很好玩的樣子,是玩得很開心的樣子?!?/br> 謝堯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見有女子將鮮妍的花朵遞與男子,不解問道,“jiejie,他們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送花?” 阿容解釋道,“如果覺得一個人還不錯,便可以送花給他,叫他知曉你的認(rèn)可?!?/br> “那堯白要給jiejie送花!” 謝堯白說著便要下馬摘花,阿容并未阻攔,翻身下馬后將謝堯白也抱下來,“jiejie要那朵淺藍(lán)色的?!?/br> “好!”謝堯白興奮地小跑過去。 他將那朵淺藍(lán)色的小花摘下來,獻(xiàn)寶似的握在手里,一伸手,“吶,jiejie。堯白送你花花!” “謝謝堯白,jiejie很喜歡?!?/br> 兩人在河畔漫步了一陣,忽然聽見幾聲喧嘩,阿容回頭一瞧,遠(yuǎn)處竟有一道白袍身影御馬而來。 此時日頭正暖,春風(fēng)里都帶著花香,將白袍人額上幾縷微微散亂的墨發(fā)拂開,清冷的容顏被日光照得暖玉生輝,一雙墨眸直直鎖定著阿容。 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白袍翻飛,一氣呵成。 “阿容?!?/br> 阿容反應(yīng)過來,“三哥哥!”她笑著迎上去,謝堯白也跟著過去,只是小臉上有些不情不愿的。 “剛從兵營過來?!?/br> “難怪,三哥哥身上還有些兵器的味道呢?!?/br> 而那些或站或坐的年輕姑娘們甫一聽見阿容喊“三哥哥”,立即蠢蠢欲動起來。畢竟阿容雖長得美,卻是眼前這清俊男子的meimei,她們也無須顧忌什么了。 這般想著,先是有一兩個膽大的姑娘拈著花朵走過來,隨后其余姑娘不甘落后地跟上,就連河對岸的也拎起裙擺踩著石塊過河而來。 “這位公子……”為首的姑娘開口了。 阿容面黑,還不待她說完,便拉著謝昀走了。 謝昀被她拉著手,無視身旁謝堯白敵視的眼神,近乎順從地跟著阿容走。 走得足夠遠(yuǎn)了阿容才停下來,謝堯白問,“jiejie不是說送花代表認(rèn)可么?三皇兄被認(rèn)可jiejie不高興嗎?” 謝昀也看著她。 玉質(zhì)花顏的小少女面頰微紅,目光微微閃爍,紅潤小口輕翕,根本不曉得她此時的模樣有多好看,隨口謅道,“她們?nèi)颂嗔?,我怕被擠著?!?/br> 謝堯白有模有樣地點頭,“原是如此?!?/br> “那我們換個方向走?!敝x昀的目光掠過阿容手中淺藍(lán)色的小花,“這花是方才別人送的?” 阿容正仔細(xì)辨別著謝昀的眼神,便被謝堯白搶白道,“這是堯白送給jiejie的!”他昂著小腦袋,有些驕傲。因為jiejie懷里只有一朵花,且是他送的,不是三皇兄送的。 謝昀點點頭,“走罷?!?/br> 阿容牽著謝堯白的手,見他們雖然換了個人少的方向,仍有姑娘不錯眼地往這邊瞧,突然便有些氣惱,覺得三哥哥太招人了些,叫她連踏青都不省心。 她加快了步子,牽著謝堯白走在了前頭。但余光仍留著周遭看過來的姑娘,終于一哼聲,走到謝昀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些姑娘見他們兩人動作親昵,便以為這是一對有情人了,于是只好收回了灼灼的目光。 阿容雖挽上了胳膊,卻仍是偏著頭,叫謝昀只看得見她的后腦勺。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謝昀的眼神近乎寵溺。 “jiejie!堯白有些累了,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