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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神色,董決明心里跟貓爪子撓似的,最終忍不住腆著臉湊上前,“阿昀啊,那個人是誰?可否叫我見上一見?興許我能幫上忙呢?” 謝昀被董決明這一聲“阿昀”給叫得徹底回了神,面色算不上好看,隨口回道,“不告訴你?!?/br> “哎?我們不是好兄弟么?這么點事都不能說與我聽?”董決明開始磨他的嘴皮子。 謝昀站住腳,轉身看他,“你不是阿容的師傅么?怎么沒見著你教她什么本事,反而每天閑得慌?” 董決明果然被轉移了話題而不自知,“她一大早便要去找另一個師傅讀書去,哪里還記得住我這個犄角旮旯里的師傅。”渾然不覺自己話里已經(jīng)醋味十足了。 謝昀笑了幾聲,點頭,“也是,她上完課了,還要到我這里來習武,自然顧不上其他的了。” 董決明咬牙瞪眼,沒用,謝昀面上的笑意分毫不減。 玲瓏宮。 阿容已然將董決明那套針法學得八.九不離十,但頭一回在珍妃身上下針的時候仍是緊張得不行,生怕扎偏了位置,所幸多施幾回針便熟練了。 這日阿容施針完畢,精神高度集中加之天氣又熱,出了一身汗。 柳公公帶的徒弟笑容乖巧遞來太子的口信,喚阿容前去潛淵殿吃冰鎮(zhèn)瓜果。 “請等一等,我沐浴一道再去?!碑吘股砩险衬仯皇娣?。 珍妃叮囑道,“阿容不許吃多了,小心拉肚子。” 潛淵殿里,太子正在看一本冊子,見阿容來了,便合上冊子,起身將她牽往桌邊,“太子哥哥好不容易進宮住一段時日,阿容也不來這里坐坐,怕是忘了太子哥哥了?!?/br> 他佯作生氣,阿容便急忙解釋,“最近阿容太忙啦,要學的東西好多,阿容的腦袋都要大了。” 太子笑出聲,伸手在阿容頭上揉了揉,她才沐浴不久,發(fā)上還有些許水汽,“阿容的頭發(fā)還有些濕,為何不披著?在太子哥哥這里,什么都不需注意?!碧诱f著,便示意秋玉將阿容的頭發(fā)散下來。 阿容嘻嘻笑,“太子哥哥真好?!?/br> 太子幫她將披散下來的長發(fā)攏了攏,聲音壓低下來,“太子哥哥還給阿容備了冰碗,沒有與珍妃說,阿容要不要吃?” 阿容又驚又喜,連連點頭。 潛淵殿各個角落都放置了冰盆,中央還有一只盤螭冰雕,整個殿內涼爽得很。阿容舀了一勺果冰,正要往嘴里送,卻見殿外進來一人。 “殿下,二皇子又鬧著不肯喝藥!本是要跑出去的,被宮人攔住了?!?/br> 太子面色一變,直接便要出去。 “太子哥哥!阿容也去!”阿容說著,便飛快地邁著小細腿,險險跟上了太子的步伐。太子見她跟得吃力,直接將她抱起來,大步往棲鳳宮偏殿行去。 二皇子此時正被幾個宮人團團圍住,因著怕傷了他惹得太子怪罪,這些個宮人連近身都不曾,二皇子一次次撞上來,將宮人撞得呲牙咧嘴,仍是牢牢抓住身邊的人,不肯將包圍圈放開。 “你們讓開!阿華不喝藥!”謝羌華口中仍叫嚷不止,面上皆是任性使氣的神色。 見太子來了,這些個宮人總算松了一口氣。 “阿華,不喝藥病就好不了,阿華不想快點好嗎?”宮人自動讓開一條道,太子帶著阿容走近謝羌華。 謝羌華見了太子,委屈上涌,眼淚巴巴的,“可是阿華不喜歡喝這個藥,不喜歡?!?/br> “苦嗎?” 謝羌華重重點頭,“苦!” 太子立即吩咐宮人,“多加些糖,再拿些蜜餞來?!?/br> “還是會苦……”謝羌華眸子水潤,不住搖頭。可太子已經(jīng)將藥碗端了起來,執(zhí)起勺子,坐在他身邊。 “阿華與哥哥玩?zhèn)€游戲好不好?哥哥喝一口,阿華也要喝一口,不許耍賴?!碧诱Z調輕松,舀起一勺便要往嘴里送。 “殿下!”身后的宮人忍不住出聲阻止。他們本沒有資格干涉太子的任何決定,但眼見著太子就要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哄二皇子喝藥,也顧不得尊卑上下了。 太子沒有理會,一勺藥汁已經(jīng)進了口。 “阿容也來!二皇兄,阿容也喝一口,二皇兄就喝兩口好不好?”阿容還不知道這藥對常人有害,也不曾注意太子身后那群宮人難看的神情。 聽聞阿容此言,太子面色難得的嚴厲,“阿容,你不必喝?!?/br> 阿容站在榻邊,直覺此事有些不大對勁,沉默著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二皇子。 太子語氣稍緩,又舀起一勺來,“哥哥都喝了,該阿華了?!?/br> 謝羌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湯匙,手心悄然攥緊,他閉了閉眼,滿臉的委屈不愿。 太子本以為這樣他總可以喝藥了,沒成想,湯匙臨到謝羌華嘴邊,卻被他一掌揮開,連帶他手里那碗也被打翻了去。 “阿華不喝!哥哥騙人!哥哥沒有喝!”謝羌華雙手胡亂揮舞。方才太子分明喝了一口,但他是癡兒,他要覺得沒有喝,那便是沒有喝。 “阿華!!”太子忍不住低斥一聲,隱忍又無奈,額角突突,竟是連一旁的阿容都不曾留意。 湯藥打翻時,阿容恰好站在榻邊,一時間來不及反應,便被潑了一身,藥汁淋淋漓漓,發(fā)上、前襟上、皆是滴滴答答不止。幸而湯藥已經(jīng)放了好一會兒,沒有將阿容燙得驚叫。 她只是呆呆愣愣地站著,還有些手足無措。 一片雪白衣角閃過,從人群中穿梭而來,玉面緊繃,雙目黑沉,內里墨色翻涌。 他伸手觸了觸阿容濕透的衣襟,只有淡淡的余溫,稍稍松了一口氣,隨即不顧臟污,將阿容抱進懷里。原本還茫然無助的小丫頭一時間像是找到了落腳之處,小身子也軟了下來。 “三哥哥……”夏裙單薄,前襟又濕透了,阿容覺得有些羞窘,往謝昀懷里鉆了鉆,把自己藏得更嚴實。 謝昀抱穩(wěn)了阿容,面色軟和一些,與太子說話時卻冷硬得不行,如同含了冰碴子,“不喝藥就強灌!想治好他的病,就不能慣著他?!毖粤T,他直接抱著阿容走出房間。 這些宮人被謝昀幾近忤逆的話語以及冰冷的神色驚得不知作何反應,只下意識地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太子這才曉得阿容被潑了一身的湯藥,面色也有些難看,他轉過頭,定定地看著謝羌華,“阿華,你為何一直鬧脾氣?當真要逼著哥哥對你強硬嗎?” 謝羌華抱著被子嗚嗚哽咽,不作回應,心里卻悄悄下了決定。 謝昀行得極快,后頭的秋玉和小舟舟兩人根本跟不上,行到中途,謝昀沖后頭來了一句,“回去給阿容拿套衣裳來?!?/br> 小舟舟點了點頭便要去,秋玉覺著不對,猶豫道,“還是奴婢抱公主回去沐浴吧……” 謝昀默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