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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道,“九meimei身上有些濕了,快些回去,莫著涼了。” 阿容幾乎要被三皇兄關(guān)心的話語感動得淚流滿面,天可憐見,三皇兄與她說過的話不過一掌之?dāng)?shù),今日卻態(tài)度大改。 好不容易碰上三皇兄心情好脾氣也好的時候,阿容決定得寸進尺,張開了手臂就央他,“三皇兄抱……”渾然不覺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指不準就遭了別人嫌棄。 “阿容找不著秋玉,也找不著小舟舟,阿容好可憐,腳也走痛了,嚶嚶嚶……”不得不說阿容裝可憐的技術(shù)實在不怎么樣,雖說抽抽噎噎的有幾分樣子,但時不時從指縫里觀察別人神色的小模樣別提多明顯了。 但謝昀對這樣的小心思沒有一絲反感,無奈一嘆,將小魔星抱起來。她軟得像要化在他的臂彎,像融化的糖稀,蓬松的棉花,軟中帶著甜蜜的氣息。謝昀的托抱的動作輕柔得像是呵護一朵脆弱的花兒,一手從她臀下繞過,一手固定在她的背后,典型的抱小兒姿勢。 阿容的腦袋擱在三皇兄的肩上,滿足之余又有些昏昏欲睡。 三皇兄比兩個阿容還要年長,從他的肩頭望過去的風(fēng)景也就比在父皇肩頭矮上稍許,但是三皇兄身上有股清冷的淡香,與父皇身上濃郁的龍涎香截然不同,卻叫她覺得滿心的安寧。 謝昀抱著她走了一截路,路上風(fēng)景變幻,由亭臺樓閣的湖畔變作了鑲石小徑和不遠處檐角飛揚的寢殿。 倒是遇見了幾個宮女和太監(jiān),見了他們二人俱是瞠目結(jié)舌,受驚不小。誰不知道三皇子在宮里頭是個稍有臉面的奴才就可以踐上幾腳的存在,而他抱著的這位九公主則是整個皇城最惹不得的小家伙,便是叫他們仰望得脖子疼的大總管也不敢惹了九公主生氣。 若這二人關(guān)系親近了,這三皇子還是能冷眼視之的人物? 這些人心里頭揣著怎樣的心思阿容不曉得,但不遠處那一聲喚卻叫她一個激靈。 “阿容,你跑哪里去了,又不乖?!?/br> 來人語帶急切,玫紅的繁花紋曳地長裙到她身上顯得既端莊又嫵媚,云鬢上釵環(huán)輕響,隨著走近帶來一股醉人的香氣,精致絕美的容貌漸漸明晰,宮眉微蹙,唇角輕抿,叫上位者憐惜,居人下者膽寒。 待看清了抱著阿容的人之后,珍妃的面色陡然冷下來,口氣生硬地道,“三皇子,勞煩將阿容放下?!?/br> 作者有話要說: 須知: 1.本文是江湖宮廷大亂燉,作者力求構(gòu)建一個鮮活有趣,有血有rou,愛恨交織的世界,歡迎大家入住么么噠~ 2.男女主為偽血緣關(guān)系,在關(guān)系存續(xù)期間不會有情感(愛情)描寫。 ☆、太子青璽 “珍妃娘娘。”謝昀面色不改,喊過一聲之后便沒有再看她,而是小心地將阿容放下,低聲叮囑她,“站穩(wěn)了。”話畢便叫阿容的雙腳落了地。 珍妃立即將阿容拉到身后,阿容方才落地又被她這一拉硬是踉蹌了一下,輕呼了一聲揪住珍妃的衣擺穩(wěn)住身子。珍妃彌補似的將她的小手捉進手心,輕輕揉了揉,“阿容沒事吧?!?/br> 阿容搖搖頭。 珍妃的面色柔和下來,細聲叮嚀,“下次不要與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親近了,母妃給你的玩伴都是精挑細選的,忠誠得很,全聽你的話,阿容與他們玩便夠了,可好?”珍妃能歌善舞,平日里說話的時候語調(diào)不自覺的便會婉轉(zhuǎn)幾分,好聽得很,幾近惑人。 但她的聲音并不小,足夠幾步外的謝昀一字不落地聽清,阿容面上有些漲紅,她知道母妃不喜她親近謝昀,但此時已經(jīng)躲無可躲,只好連連搖頭,試圖辯解,“母妃,三皇兄沒有,沒有……” 阿容的機靈模樣在珍妃面前蕩然無存,竟有些拘謹和緊張。 謝昀卻沒有絲毫難堪,就連眼神也是清淡寡然的。他知道現(xiàn)在珍妃對他和母妃深惡痛絕,珍妃就是遷怒他也是情理之中,前一世也是如此,阿容親近他的同時,頻頻惹得珍妃降罰于她。 若是不能為母妃洗刷冤屈,這樣的仇恨永遠不會消散。 看著謝昀,阿容更難過了。他的態(tài)度可以稱之為疏離,但這份疏離好似不單單是對出言傷人的珍妃,而是對所有人,所有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人好似都被他輕巧隔開,在兩個陣營之間廣袖一揮便劃下了一道鴻溝。 珍妃厭惡地睨他,這份敵視在對方的漠然面前越發(fā)高漲,像是一堆被架高了的柴堆,燃起了熊熊大火。所謂的三皇子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個余孽,不茍且偷生也就罷了,竟還露出這樣滿不在乎的眼神,這叫她平白生出一些無力感,好似自己的打壓對他不起作用。珍妃冷哼了聲,周遭的奴才將腦袋垂得幾近貼胸。 阿容扯了扯珍妃的袖口,聲音細弱地企求,“母妃……” “算了,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本宮還想清靜清靜,多活幾年呢,這惡人自有惡人磨,老天爺遲早來收!”珍妃用凜人的目光剮了謝昀一眼,牽緊了阿容道,“阿容,隨我回去?!?/br> 按老祖宗的規(guī)矩,皇子的地位是高于妃子的,但這個皇子遭了圣上的厭棄,與一介寵妃自然沒得比,珍妃雖不能明目張膽地磋磨三皇子,卻有無數(shù)種辦法可以給他下絆子。 這下周遭的奴才算是看明白了,這三皇子仍是那個無所依憑的皇子,也就九公主良善,連仇人之子都可以容忍,不過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卻得擦亮眼睛,究竟誰是不該惹的,誰是可以踩一腳以討他人歡心的,得分清楚了。 見阿容一步三回頭,謝昀露出一個淺笑以示安撫,珍妃卻將手放在阿容的發(fā)頂,叫她連頭也不能回。 翌日。 暖陽灑在阿容的臉上,叫她越發(fā)困了。 傅大儒手里的書卷卷成了筒,毫不留情地在阿容腦袋瓜上敲了幾下,梆梆作響。 “噯——”阿容驚叫一聲,從白日夢里頭醒了神,水光十足的眼可憐兮兮地看過來,“阿容昨晚實在難以入眠,因此精神不濟。此時讀書也是事倍功半,老師~”話畢還眨了眨眼示意。 “小小年紀,有何憂慮?”傅大儒有些不以為意,在他看來,小丫頭大抵又想偷懶了。 現(xiàn)在日頭正好,是春.困的好時候。 “老師啊,你不知我。”小丫頭有模有樣地長嘆了口氣,“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阿容滿心憂思,老師卻不以為意,這委實叫人難過,這書還如何讀得進去?” 傅大儒對這丫頭實在是又愛又恨,愛的時候直想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她,恨的時候呢,就像現(xiàn)在這樣,手里的書卷又“梆梆梆”地敲了三下。 “老師,說好的君子動口不動手呢?”小丫頭控訴地看著他,“你們大人真叫人讀不懂?!币词钦f一套做一套的,要么又偏執(zh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