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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你回來了~~~”蕭月痕聽到劉曜的聲音,立刻興奮的扭過頭去,卻冷不防讓劉曜看到了他腿上的東西。蕭月痕微笑的向劉曜奔來,劉曜卻害怕得一直往后退,直至撞到了門板上。“王爺,小心!你沒事吧?”蕭月痕看到劉曜一個(gè)站不穩(wěn),差點(diǎn)向后倒在門檻上,立刻放下醫(yī)藥箱,跑過來扶他。劉曜躲閃著蕭月痕明亮的大眼睛,手忙腳亂的一把將他推出了房門,摔倒在青石地板上,雙手擦破了皮。蕭月痕沒防備,被劉曜大力一攘,踩到長長的衣擺,滾下了臺階,摔得全身淤青。“月月——??!”隨后趕來的流星,看到滾下臺階,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蕭月痕,扔下手上的茶具,大步跑過來扶他,憤怒的瞪著劉曜。劉曜沖到一半,看到流星,木地停下了腳步,對地上的蕭月痕大吼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你……你你你……太沒規(guī)矩了!”說完,看了一眼流星懷里,疼得臉蛋煞白,卻哼都不哼一聲的蕭月痕,又趕緊收回了目光,提步就要走。“王爺……”蕭月痕一看劉曜又要走,趕緊從流星懷里掙脫出來,雙手顫抖的扶著腰,幾乎是用爬的,好不容易挪到劉曜的身后,跪在地上哭道:“王爺,月月知錯(cuò)了。你打我也行,罵我也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嗚嗚嗚……”說完,趴在地上哭得很慘……流星看得著實(shí)不忍,憤恨的抬頭看向劉曜無動(dòng)于衷的背影。劉曜聽到蕭月痕的哭聲,微微偏了一點(diǎn)頭,卻又突然停住了,起腳快速離開了王府,留下倒在地上的蕭月痕,撕心裂肺的大喊著他的名字。劉曜回到皇宮后不久,天上開始下大雨。長安城仿佛被一個(gè)無形的大網(wǎng)撒住的魚,昏暗的天,傾盆的雨。雨水傾斜而下,宛如哭訴著莫大的悲屈。這場雨來勢兇猛,第二日上朝時(shí),馬上便有奏折呈上,報(bào)告汛情。下朝之后,劉曜與戶部尚書立即著手籌款賑災(zāi)事宜,忙得最緊張的時(shí)候,侍衛(wèi)來報(bào),說趙王府來人,有要事求見。“不見!”劉曜正忙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了,斷然拒絕。等到他終于忙清楚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五天以后了。劉曜頂著三天沒合眼的黑眼圈走出戶部時(shí),雨已經(jīng)停了。漫天星光閃爍,明天將會是一個(gè)晴天。突然想起小順來過,于是叫來那天傳話的侍衛(wèi),一問,才知道蕭月痕從自己離開的那天起,就一直跪在雨里,怎么勸也不肯起來,直至?xí)灥埂?/br>小順來傳話的時(shí)候,吳太醫(yī)說,蕭月痕快撐不下去了……話還沒有聽完,劉曜立即向馬廄沖去,跨上黑珍珠,一揚(yáng)馬鞭,向家的方向飛奔而去。夜,寂靜安詳。月,明亮如常?;杷宋逄熘?,蕭月痕終于再一次睜開了明凈清澈的大眼睛。他剛一動(dòng),坐在床前,眼睛紅腫的流星立刻如踩著尾巴的貓,快速的伏下身子,還沒開口,蕭月痕先說話了:“我沒事……”流星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正在微微朝他笑的蕭月痕,一時(shí)忘了自己要說的話。蕭月痕想要坐起來,卻忽然被流星一把抱住了,緊緊地?fù)г趹牙?,聲音哽咽地說道:“你這個(gè)笨蛋!大笨蛋??!我以為你不會醒了……嗚嗚……我尋死的心都有了!你這個(gè)大騙子!大傻瓜!嗚嗚嗚嗚……”說完,泣不成聲……蕭月痕不說話,伸手抱著他,悠悠的哼著搖籃曲。不一會兒,好幾天沒有睡覺的流星,終于困倦襲來,倒在蕭月痕懷里睡著了。蕭月痕扶他躺好,蓋好毯子,這才面朝門口,聲音平靜的說道:“來了,為什么不進(jìn)來?”“……”劉曜聞言,再也藏不住,臉臭臭的從門外慢慢閃了出來。蕭月痕很溫柔的一笑,朝劉曜走去。劉曜目光躲閃的往后退,轉(zhuǎn)身又想走,這次卻被蕭月痕堅(jiān)定的一把拉住,站定了身子。“你很多天沒睡覺了吧?跟我走。”“……”劉曜像個(gè)乖寶寶似的任憑蕭月痕拉著他走,低著頭不敢看他。蕭月痕牽著劉曜輕車熟路的來到臥室。劉曜的手頓時(shí)一緊,很想掙開,卻被蕭月痕緊緊地抓在手里,沒有放開的意思。蕭月痕伺候劉曜洗完澡,吃過飯,扶他睡在床上,自己側(cè)躺在他旁邊,靜靜的看著他的臉。劉曜被他看得忒別扭,翻過身去,背對著蕭月痕說道:“你究竟為了什么騙我回來?”“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生病了。不信你可以去找吳太醫(yī)來給我診脈。我也是剛剛才醒的?!?/br>蕭月痕撫摸著劉曜的脊背,緩緩傾下身子,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劉曜的身子瞬間一僵,全身緊繃起來。蕭月痕躺下去,抱著劉曜的腰,貼著他的后背,低聲在他耳邊喃喃:“劉曜,有句話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劉曜汗毛都倒豎了,心臟激烈的跳動(dòng)著,甚至想飛奔出胸腔。他睜大了眼睛,雙手握拳,全身肌rou都僵硬起來,很想大叫,卻又定在原地不敢動(dòng)憚。“劉曜,我愛你……”蕭月痕終于說完了講了半截的話,可劉曜的心卻沒有隨之落地,反而為之停頓了一秒。他憤怒的轉(zhuǎn)過身,剛想開口怒罵,卻被蕭月痕提前一步用唇堵住了嘴。蕭月痕再次抬起頭來的時(shí)候,皺起眉頭,很嚴(yán)肅的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過聽見我說這句話的人,你是第一個(gè)!我沒有對別人說過。我希望你明白……”隨后拉拉劉曜身上的被子,輕聲道:“先睡覺吧?!?/br>“……”劉曜點(diǎn)點(diǎn)頭,閉上了眼睛,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第二天,流星在蕭月痕床上醒來時(shí),已是中午。他梳洗完后來到竹林,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蕭月痕坐在秋千上出神的想著什么。流星一笑,悄悄走過去。以為蕭月痕神游太虛,想從后面嚇?biāo)幌隆?/br>“你醒了?吃東西了嗎?”流星剛走到蕭月痕背后,還沒伸手,蕭月痕便已察覺,回頭朝他微笑。“你發(fā)現(xiàn)我了?不簡單呀。”流星歡笑的坐在回廊上,來回推著蕭月痕坐著的秋千。“流星……這個(gè)……我不是故意翻的。是昨夜你睡著后,它自己從你袖子里掉出來的?!绷餍悄灰训目粗捲潞蹟傞_手,手掌心拿著一條手帕和一只黃金手鐲。“月月,這個(gè)是……”流星有些慌張,盡力解釋道,“衛(wèi)公子對你真的是一番真情。那天我在門口看見他趴在墻上失神,就叫住了他。他說他要走了,叫我把這兩樣?xùn)|西務(wù)必交給你??晌铱茨阕罱鼮榱送鯛?shù)氖?,弄得很傷神,所以就耽擱了……”流星急切的解釋著,生怕蕭月痕誤會,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