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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闖禍了……也不會鬧著總要出府……還有去宴會……嗚……我會老實呆在家……”蕭月痕越哭越厲害,直至喘氣也不再順暢,聲音也沙啞了,全身顫抖得厲害。劉曜卻一點也不在意,依舊背著手,看著衛(wèi)楓逐漸崩潰的表情,痛并快樂著。愛越深,恨愈深。蕭月痕看自己已經(jīng)哭成這樣,劉曜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甚至一句話都不說。于是更加害怕起來。他抬起淚眼婆娑的瓜子臉,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指著衛(wèi)楓大聲吼叫,一手緊緊地抓著劉曜的袖子,一手使勁的扯著地上的小草,直至手掌被勒出一道道紅痕。然后抬起手,拼命的將手上僅能拿到的斷草扔向衛(wèi)楓。“你走!走呀?。∥以僖膊幌肟匆娔悖。?!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破壞我的生活?!”衛(wèi)楓看著綠色的斷草在眼前飛舞,心中卻是一片猩紅。劉曜無數(shù)句惡毒的話語,都不能擊潰他帶走蕭月痕的決心,卻因為蕭月痕哭喊出來的兩句話,徹底幻滅……衛(wèi)楓搖著頭,向后退,心口一甜,一縷鮮血滑出嘴角。蕭月痕的哭喊,聽在他耳里,宛如驚濤駭浪一陣高過一陣,他看了一眼劉曜冷如羅剎的臉孔,知道他是不打算主動停止蕭月痕撕心裂肺的哭聲了。衛(wèi)楓的眼睛濕潤了。他蹲下身子,伸手想安慰蕭月痕,可他的手剛剛伸到蕭月痕身邊,卻被一臉厭惡的蕭月痕一掌打開了。衛(wèi)楓看到蕭月痕抓著劉曜的衣擺,滿臉淚痕,全身戒備的看向自己,和他們相識之初,自己每晚騙他上床時的表情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變的只有人心……衛(wèi)楓笑了,淡淡的,眼神是溫柔的。蕭月痕看到他的眼神,突然不哭了,眼睛好奇的看著他,感覺似曾相識,卻什么都想不起來。“月月,我們逗你玩呢。我是你家王爺?shù)呐笥?,只是來看看你,不會帶你走的?!?/br>衛(wèi)楓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王羲之首先看不過眼了,三兩步跨出涼亭,激動異常的看著衛(wèi)楓,大聲道:“楓,你傻了嗎?你辛辛苦苦熬這么久是為了什么?”然后指著地上擦眼淚的蕭月痕,“他不認(rèn)識你也就算了,難道你還在意劉曜給他灌的迷湯?那些話要是他想起來,肯定會后悔的!”“夠了,別說了?!?/br>衛(wèi)楓咽下一口甜甜的液體,像是作出了這輩子最難抉擇的事情,彎下腰,蹲在蕭月痕身邊,想伸手摸摸他,可又怕蕭月痕再一次打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粗捲潞鄣难劬?,一字一句的說道:“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司馬鄴曾經(jīng)說過,他體會了第二個;如今我體會了第一個。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你只體會第三個便好。其他的,千萬別會。”說完,最后望了一眼傻傻的,還在流眼淚的蕭月痕,風(fēng)輕云淡的笑笑,站起身對劉曜鄭重地抱拳一揖,決絕道:“你贏了。我把他留給你,請你好好照顧他?!?/br>“哼!”劉曜冷哼一聲,甚至不看衛(wèi)楓最后一眼。“走吧,逸少?!毙l(wèi)楓頭也不回的對王羲之說完,起步離開了風(fēng)竹雨荷,一去不復(fù)返……第一零七章東床郗璇也是三歲沒了娘,五更不離床,一直賴床賴到自然醒。等她終于梳洗完畢,獨自吃過早飯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怎么一個人都不在?!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躡手躡腳的準(zhǔn)備偷溜去湖邊偷聽王羲之他們談判。結(jié)果她才剛走進湖邊樹林,就看見一個非常驃悍的人在遛老虎。“咦~~~?長生,這只大貓哪來的?”郗璇立刻就把去湖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噌噌噌’跑過去,蹲在老虎旁邊,撿起一根斷樹枝戳它的肚皮。小老虎立刻很‘兇猛’的晃著頭,長大嘴巴,跟著樹枝轉(zhuǎn)。“怎么樣?很棒吧?”范長生臉蛋紅彤彤的,很自豪的說道,“是宴會時,坐我旁邊的那個大叔送我的。”≡(▔﹏▔)≡右賢王……嗯嗯~~~“它叫什么名字?”“森森。”“為什么叫這名?”“森林之王的意思?!?/br>范長生綠眼睛笑得彎彎的,很開心的模樣。郗璇歪著頭,像一個看見稀奇大玩具的小姑娘。耳邊扎小辮子的紅頭繩,隨著頸首的擺動,愉快地跳著舞。郗璇用樹枝戳著老虎的屁股,學(xué)著太監(jiān)的聲音,尖聲尖氣的用江浙口音說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森森,你是男老虎還是女老虎~~~?”“哼哼,我倒想問問,你是投錯了胎,還是上輩子沒喝夢婆湯?我怎么橫看豎看,也不覺得你是女娃!”就在郗璇和范長生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郗璇突然看到地上多出兩個影子,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個熟悉而憤怒的男音在身后想起。郗璇頓時汗毛倒豎,‘咻咻~~’丟下樹枝,在裙子上胡亂擦擦手,滿頭黑線的緩緩站起來,在范長生好奇的眼光下,怯怯轉(zhuǎn)過身,縮著脖子看向來人,小小聲地叫道:“哥……你怎么來啦……?”然后又機械地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同樣皺著眉頭,很生氣的男人,屈膝一揖,討好的叫道:“師傅……”“你還知道叫師傅!”武官用手指猛戳一下郗璇的額頭。郗璇一看師傅真的很生氣,雙手拽著衣角,嘴一憋,有點想哭。身邊的文官一看,頓時不高興的拉過郗璇,護在懷里,動手掀開郗璇的劉海,一邊檢查有沒有被戳傷,一邊非常沒有‘爆發(fā)力’的對著武官吼道:“喂!這是我妹,不是你妹!我都不舍得戳她,你怎么能……!@¥%—**&%^%……”然后開始用扇子指向背著手站在旁邊,穩(wěn)如泰山的武官,狂吼。武官根本不理他,覺得他婆婆mama的,于是轉(zhuǎn)向郗璇道:“你知道錯了嗎?你這次簍子闖大了!先別說你在長安城里唱得那出……”武官說到一半,都不知道怎么說,“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吭缰滥愀覍W(xué)鞭法,是拿來闖禍?離家出走?打死我,我也不教!你知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擔(dān)心?!”“弟子知錯了……”郗璇好像很怕這個武官,乖得跟什么似的,道歉也很誠懇,說著哭起來。文官一看,又不忍心了,拿出手絹給她,拍著她的肩膀道:“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要賞花,江南的花兒多漂亮,何必非得跑來洛陽。爹官居太尉,平時步步都要小心謹(jǐn)慎。單于下貼給爹就是想讓皇上起疑,疏遠(yuǎn)我們郗家。你倒好,盡添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跑來,那些政敵都在皇上面前如何參爹?!?/br>郗璇本是貪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