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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有些生氣了。“那我就不給了!本來我以為是你自己吃的,既然不是你吃,我憑什么給別人吃呀,我又不認識他……”劉粲還小,聞言別扭起來。…………傍晚的時候,劉曜回到了府里,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紙盒。他遞給席管家后,立刻去了臥房。席管家打開一看……高麗千年人參!五天以后,蕭月痕終于第一次睜開了眼睛。劉曜只要有空就會守在他的床前,甚至把自己的書房也干脆搬到了臥室,一天24小時起碼有20個小時是和蕭月痕呆在一起的,他自然不會錯過了蕭月痕醒來的這一瞬間。蕭月痕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噩夢的源頭,他睜著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到房里除了劉曜,還有吳太醫(yī)、席管家、斬準以及旁邊朝他猛眨眼睛的宮女穗穗。蕭月痕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形壓力。他凄然的閉上了眼睛,暫時不想去思考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劉曜本來很高興看到蕭月痕醒來,可轉眼之間他又睡著了,失望不已。吳太醫(yī)看到劉曜一臉的惆悵,安慰他道:“蕭大夫太累了,王爺,讓他多睡會兒,您先去用膳吧?!?/br>“嗯……”劉曜聽話的點點頭,幫蕭月痕放下紗帳,跟著吳太醫(yī)出去了。蕭月痕躺在床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哭聲穿越紗帳,害怕得全身不住的發(fā)抖。在他眼里,看到的是王爺指示下人對他用了迷藥,然后強jian了他;而心里卻怎么也捉摸不透這到底是為了什么?蕭月痕想不通,劉曜為什么先假裝自己不是王爺,然后又變著法子要自己去幫皇上看???自己都照做了,為什么還會受到今天這種不公正,又不人道的待遇?蕭月痕不懂……司馬鄴的事情已經(jīng)使他對劉曜產生了極大的偏見,加上自己身為晉人的前提,讓他一次次回憶起長鳴西路那些被劉曜殺害的同胞們罵自己的污言穢語:“匈奴人的狗!下賤!張開雙腿投敵賣國??!……”這些話如今都成為了現(xiàn)實,蕭月痕從來沒有如此不想再活下去,他憶起自己中迷香那晚居然還主動對劉曜投懷送抱,感覺自己骯臟得就像一個趨炎附勢,沒有自尊的男妓!蕭月痕撐起仍舊酸疼不已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赤著腳走出了房門,烏發(fā)披散在他消瘦的肩膀上,身上雪白的睡衣長長的拖在地板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屋外飄著小雪,蕭月痕看著這緩慢落下的雪花,情不自禁的光腳踏進了雪地里,伸出手臂看向天空,一顆顆雪白落在了他烏黑的長發(fā)上,清秀臉頰上,點點化開,順著眼淚流到了嘴角邊。蕭月痕站累了,他收回仰望夜空的頸首,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口水井。蕭月痕淡淡一笑,走了過去,輕輕坐在了水井邊,等著自己什么時候眼前一黑,沒有痛苦的掉落下去。蕭月痕平靜的撫摸著水井邊上的白雪,想起了衛(wèi)府花園里也有一口這樣的水井,然后他想起了衛(wèi)楓還有司馬鄴……“你一定要來找我們……我們會等你的……”蕭月痕腦中忽然浮現(xiàn)出衛(wèi)楓臨走之前的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一停,看到了生命的留念,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滾滾滑落。他嘴唇烏紫的顫聲自語道:“對了,我要去建業(yè),有人在那里等我……”然后堅強而緩慢的撐起殘破的身體,離開了死亡的邊緣,跳下井口,回到了雪地上,自己安慰自己道:“我一定要去找他們,我答應過他們的……我要堅強!活著一天,就是有福氣,就該珍惜。當我哭泣我沒有鞋子穿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人沒有腳。”蕭月痕說完,擦干了臉上的眼淚,頂著風雪,光著腳丫向南院走去。第七七章歸順蕭月痕在雪地里,光著腳丫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到了南苑,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醫(yī)藥箱。他趕快跑過去將師傅給他的這個珍貴禮物抱在懷中,抬眼看到自己六天前打好的背包都還原封不動地擺在桌子上。蕭月痕剛想伸出手去拿,身后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月痕,你怎么下床了?!不穿鞋也不穿衣服!生病很好玩嗎?!”蕭月痕抱著醫(yī)藥箱,剛回頭,突然身體一輕,重心一變,劉曜已經(jīng)將他抱在了懷中。蕭月痕下意識的抓住了劉曜的上衣袖子,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大眼睛中全是緊張。劉曜低頭看了一眼蕭月痕手里的醫(yī)藥箱,皺著眉頭有些生氣的看著他已經(jīng)凍得發(fā)烏的嘴唇,抱著蕭月痕快步向臥室走去,嘴里心疼的責怪道:“你要什么東西等我回來跟我說不就完了?干嘛自己跑出來,你病才剛好。下次你再這樣我就罰你!”蕭月痕聞言,抱著醫(yī)藥箱的手瞬間一緊,害怕地抬頭看向劉曜的藍眼睛,溫順的點點頭,不敢說話。蕭月痕想起司馬鄴受的也是類似待遇,忽然明白了劉曜的話。蕭月痕心里暗自以為自己遭受的侮辱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頂撞過王爺而受到的處罰。雖然他不認同匈奴人懲罰下人的方法,可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使他深切的害怕起懷抱他的劉曜,加之劉曜前不久又血洗了長安城,蕭月痕此刻更加懂得了‘王爺’兩個字的沉重分量。“你很冷嗎?”劉曜感受到蕭月痕的身軀不斷傳來顫抖,低頭不放心的問道,暗自收緊了手臂,幫蕭月痕擋住了一部分寒風,加快腳步往臥室走去。“……”蕭月痕趕緊如撥浪鼓般搖了搖頭,靠在劉曜懷里乖乖任他抱回了臥室。劉曜將他放在床上后,伸手剛想撩開他的睡衣下擺察看蕭月痕凍傷的腳,蕭月痕本能的用手一擋,按住了自己膝蓋以上的裙擺。劉曜沒有注意到蕭月痕的這個斯文的小動作,他只是很認真,很小心的抬起蕭月痕的腳,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后,將小順叫了進來,差他去找吳太醫(yī),又找翠翠去打了盆冷水,劉曜親自挽起袖子,正準備給蕭月痕洗腳,蕭月痕伸手攔住了劉曜,心軟的他又怎么忍心看一個高貴的王爺跪在他面前,讓自己連恨他的勇氣都沒有了。“王爺……你快起來,我自己能行……”蕭月痕小聲地對劉曜說完,趕緊放開懷中的醫(yī)藥箱,低下頭去,剛想伸手進水盆,卻被劉曜一手捉住,有些固執(zhí)的抓回了蕭月痕膝蓋上。劉曜剛剛幫蕭月痕擦干腿,吳太醫(yī)就從外面進來了,一番診治之后,吳太醫(yī)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房間里頓時只留下了蕭月痕和劉曜兩人。蕭月痕在門扉合上的霎那,全身肌rou都緊繃起來。他雙手死死拽著自己腿上的衣服,有些緊張的看向一臉不自知的劉曜。“吃飯吧~~~”劉曜感受到蕭月痕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