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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管家并沒有答話,而是抬頭示意了一眼劉曜,蕭月痕還在身后。劉曜會意,轉頭對蕭月痕說:“你吃完了嗎?”“嗯?!?/br>“那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去找你?!?/br>“好~~~”蕭月痕開心的離開了涼亭,心里正想著等會兒叫劉曜教他什么功夫。“什么事?可以說了。”劉曜看著蕭月痕離開后,嚴肅的對席管家說道。“宮里剛才來人,叫王爺您即刻進宮,皇上這回恐怕……”席管家說到一半,沒再說了。第七二章以后如何劉曜一聽,臉色全變了,一邊急急往外走,一邊叫著席管家去備馬,自己則跑去換朝服。一刻鐘后,心急如焚的劉曜來到了劉聰的寢宮,而劉粲也已經到了。一群太醫(yī)站在眼睛紅紅的石一諾面前,各個滿臉愁苦,摸著胡子小聲而激烈的討論著什么。劉曜看著這般架勢實在不同尋常,緊張地走到石一諾身邊,劉粲看到劉曜,也走了過來。“大哥怎么樣?”劉曜看了看帳幔落下的里間睡塌上,劉聰正呼吸平穩(wěn)的躺在那,像是睡著了。“我也不知道,這次好像更嚴重,剛才是吐著血昏過去的。”石一諾很堅強,始終不曾落淚,堅持著她貴為國母的尊嚴。“大嫂,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眲Ⅳ右苍谂赃叞参恐恢Z。這時,太醫(yī)們好像討論出了什么,太醫(yī)總管走到皇后和兩位王爺身邊,恭敬的說道:“皇后娘娘,兩位王爺,下臣自當領死,皇上的病,我們已經盡力了……”太醫(yī)總管說完,表情認命的跪了下去,其他太醫(yī)見狀,也是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全都跪了下去。“你們說的這是什么屁話?!”劉粲聞言,激動地大喊起來。“小聲一點,大哥還在睡覺。”劉曜趕緊伸手攔住了劉粲發(fā)火,沉著冷靜的問道,“當真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唉……希望還是有的,只是……”太醫(yī)總管躊躇不已。“都這個時候了,別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就說吧。”石一諾急性子,受不了這么磨磨蹭蹭的。“諾?!碧t(yī)恭敬的回道,“皇上的病,以前吳王司馬晏年輕時也得過,后來好了。具體是怎么好的,是誰治好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因為他是番王,所以皇宮里并沒有相關記載?!?/br>“莫非你的意思是,我們非要去建業(yè)才知道醫(yī)病的方法?”劉粲氣急敗壞的說道,“那你們怎么不早說呀?!你們早說,我和二哥打過去不就完了?!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你是什么意思?”石一諾認真揣摩著太醫(yī)的話。“娘娘,因為吳王是晉武帝最疼愛的孫子,所以生病時他還住在洛陽宮中,并未封王。在下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一位當時的太醫(yī),說不定可以問出相關的情形?!?/br>“那些太醫(yī)打仗的時候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去哪找?”劉粲抓狂不已。“太醫(yī)?”劉曜聞言,靈光一現(xiàn),想起了自己府上的吳太醫(yī),很興奮的說,“我府里就有!”…………劉曜從宮里回來后,直接去了吳太醫(yī)家里。吳太醫(yī)正在院子里和朋友下圍棋,忽然看到王爺來了,吃驚不已。劉曜將情況同他說了,吳太醫(yī)摸了摸胡子,想了一會兒,對劉曜抱歉的說道:“這個事我知道,不過當時我還是個初學者,很多重大的問題我都不能參與討論的。我只記得那時吳王快不行了,是一位姓胡的太醫(yī)治好他的。晉武帝特別嘉獎了一個鎖頭上有龍印的醫(yī)藥箱給他,里面的針灸器具全都是銀質的。當時宮里還流傳著這個醫(yī)藥箱是身為大夫的最高榮譽呢。可是后來嘛……”“后來怎樣?”劉曜認真的聽著。“后來吳王封了番王,去了江南。他很感謝這位姓胡的太醫(yī),特意跟武帝要了,帶在自己身邊隨他一起去了江南,從此做了他的家醫(yī)。之后吳王帶兵攻打趙王倫,不幸身亡。胡太醫(yī)就在那年憑空從洛陽消失了,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上哪兒去找呀?”吳太醫(yī)為難的皺緊了眉頭。劉曜聽到這,失望不已,好好的一條線索又斷了。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知道那個龍印醫(yī)藥箱是什么樣子嗎?”“不知道,我沒見過,見過的人恐怕現(xiàn)在都已經不在了。唉……”…………黃昏時分,劉曜失望的牽著黑珍珠,姍姍走回了王府。他一路回想了好多小時候的事。雖然自己是劉淵的養(yǎng)子,但劉聰從來都當他是親兄弟,知道自己喜歡他的妻子,也沒有責怪或疏遠自己,反而常常為自己擔憂。劉曜想著劉聰在將來的不久,生命即將消逝,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分外感覺無力與難過。劉曜一直胡思亂想,不經意間又走到了南苑。他從窗外看到蕭月痕坐在桌前,點著油燈清理著他的醫(yī)藥箱,小小的身影,單薄的身軀。可劉曜此刻卻覺得格外的想依靠。他不出聲的走到蕭月痕身后,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后面。蕭月痕聽到身后有聲音,猜想是劉曜,所以沒有回頭,繼續(xù)用綢子擦拭著他的銀針,出聲問道:“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下午呢。”“……”劉曜不說話,坐到他身后,伸手摟住他的細腰,身子趴在蕭月痕看似瘦弱卻軟軟的背上,頭枕在他肩膀上,藍寶石耳環(huán)碰著蕭月痕的耳朵。蕭月痕被他抱的一瞬,身子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來。不知道為什么,與劉曜在一起,蕭月痕總是覺得莫名的安心。劉曜很難過的收緊了摟抱蕭月痕的手。蕭月痕的身體正在告訴他,身后這個高大的男人此時很痛苦,他停下手邊的工作,放回了銀針,一邊關上醫(yī)藥箱,一邊正想回頭問劉曜:‘你怎么了?’的時候,劉曜霎時看到了蕭月痕的手關上醫(yī)藥箱離開后,醫(yī)藥箱的鎖頭上赫然印著一個燙金的圓形龍印!什么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劉曜不敢相信的睜圓了藍眼睛,揉了揉再看,很激動地對蕭月痕說道:“這個醫(yī)藥箱是誰給你的???”“我?guī)煾到o的,怎么啦?”“你師傅姓什么?”“姓胡?!笔捲潞鄣靡馄饋?,炫耀的說道,“我?guī)煾岛軈柡Φ呐?,他原來是吳王府的太醫(yī)呢~~~”“嗯~~~我愛死你了~~~!……”劉曜興奮過度,失控的親了一下蕭月痕的臉頰,等他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重性時,已經一步跳開五丈,蕭月痕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他已經逃跑似的沖出了南苑。結果這天晚上他又沒睡著,因為他一個晚上都在想事情。哥哥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