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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說著,他就將一張折疊起來的宣紙呈在了手上。 一旁的小太監(jiān)會意,連忙把宣紙呈到了宮長樂面前。 宮長樂擰著眉,來不及多問,立刻打開宣紙。 不大的紙張上只有短短的九個字。 “云衡,皇家寺廟,殺無赦?!?/br> 落款是一個獨特的印章,上面還映出清晰的“晨”字,顯然是…… 宮長樂倏然捏緊了宣紙,直把它攥的完全看不出樣來。 竟然是付寧晨! “那個家仆查到身份了嗎?”強自壓住怒火,宮長樂面容冷淡的繼續(xù)發(fā)問。 李侍衛(wèi)欲言又止:“在昨夜,那個家仆已經(jīng)服毒身亡了?!?/br> 看來是怕行跡敗露,所以提前閉上了嘴巴。 宮長樂冷笑一聲,壓抑的怒氣更重:“即刻把付寧晨帶來!本宮要親自問問他!” 似是被宮長樂罕見的怒氣嚇到,李侍衛(wèi)一震,連忙道:“是,屬下遵命!”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御書房。 宮長樂面無表情的模樣未變,手指用力的幾乎陷進rou里,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云衡……你現(xiàn)在究竟在哪。 或許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付寧晨很快就到了御書房。只是他神情散漫,似是并不把宮長樂的勃然大怒放在眼中。 “微臣見過公主?!彼⑽⑿卸Y,修長的紫色錦袍襯得他更加俊美,線條細致的下顎在光線下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付寧晨!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宮長樂怒不可遏,手指全部攥緊。 付寧晨勾唇一笑,笑意卻是沒有達到眼底。 “不知微臣做錯了什么,竟惹得公主如此大怒?!?/br> 宮長樂的美目直直的盯著他,沒有一絲表情:“你私自派人追拿齊國之人,可有將本宮放在眼里?” 付寧晨唇上的弧度漸漸變淺,直至全部消失。 “公主,云衡乃齊國皇子。現(xiàn)在兩國交戰(zhàn),我等自然是要為大梁考慮。若是捉拿了一國皇子,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不戰(zhàn)而勝。” 宮長樂越聽越怒,目光如利箭一般,刺在他的身上。 “付寧晨,你是為了大梁,還是為了你自己,本宮清楚的很。” 若是真的為了大梁,又豈會輕易傷了云衡的性命。 現(xiàn)在,他就只是想要云衡的性命罷了! 付寧晨沉默的沒有再說話,而是目光深邃而又幽遠的看著宮長樂。 “公主,那人是敵國皇子,臣等捉拿他并不覺得有何不妥?!?/br> “付寧晨!你簡直放肆!”宮長樂騰地站起身,目光森森如冰。 付寧晨冷笑一聲,語氣卻夾雜著一絲幾不可聞的失落。 “殿下,您如今袒護包庇他,不過是因為私心罷了。作為大梁長公主,殿下應(yīng)該以社稷為重,以天下百姓為重,而不是為了區(qū)區(qū)男女私情,就罔顧天下萬民?!?/br> 宮長樂倒是不知付寧晨居然有如此強硬的一面,竟然絲毫不與她相讓。 想至此,宮長樂并不退縮,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付寧晨面前,然后冷然一笑:“你說你是為了社稷百姓,又為何不敢讓本宮知道呢。本宮雖然惦念往日情分,卻也不是不知善惡之人。你如此欺下瞞上,本宮又如何能放過你?!?/br> 付寧晨倏然一笑,唇角的弧度冰冷而無情。 “殿下,你可以用這樣的話來欺騙微臣,又怎能騙的了自己呢。殿下心里所想的,和微臣又有何不同,都是為了自己罷了?!?/br> 或許是被付寧晨這般態(tài)度激怒,宮長樂咬緊下唇,揚起手臂倏然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頓時響徹在御書房。 幾個宮女太監(jiān)頓時嚇得面色煞白,然后紛紛跪在地上。 付寧晨目光漸冷,但依舊看著宮長樂,似完全沒有將那一巴掌放在心上。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本宮要治你欺下瞞上之罪!”宮長樂清冷的目光閃過一絲起伏,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和冷漠。 付寧晨又是一聲冷笑:“殿下,微臣可是戳中你的心事了?” 宮長樂面無表情的沒有理會他,剛準備下令將他給帶下去,御書房外就傳來小太監(jiān)急急忙忙的嗓音。 “公主,煥王來了?!?/br> 煥王? 宮長樂的理智還未全失,想到煥王的身份,她強自壓下怒氣:“讓他進來?!?/br> 小太監(jiān)匆匆退去,沒一會,煥王就穿著一身朝服,大步跨了進來。 “王叔。”宮長樂頷首示意。 煥王輕嘆一聲,目光深深的看著她道:“長樂……” 可沒等煥王說完,宮長樂就冷聲打斷道:“王叔,此事長樂已有決斷,王叔不必多言?!?/br> 煥王被宮長樂的話一堵,頓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義父,這件事和您無關(guān),寧晨愿一力承擔。”付寧晨淡淡的語氣沒有起伏,目光依舊直直的看著宮長樂。 宮長樂怒極反笑,令人發(fā)寒的目光緊盯著付寧晨。 “來人!” 她冷淡下令,語氣讓人不容反駁。 頓時,七八個侍衛(wèi)就從御書房快步而入,然后將付寧晨包圍其中。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似乎一觸即發(fā)。 “公主……”煥王連忙又喚一聲。 宮長樂并未理會,剛想要讓侍衛(wèi)直接把付寧晨帶下去,一個身穿紫紋官服的男人卻快步走了進來,眉頭緊皺,不怒自威。 “殿下?!?/br> “舅舅?!睂m長樂一愣。 來人正是謝淳,他不著痕跡的與煥王對視一眼后,就緩步走到宮長樂面前,然后貼著她的耳側(cè)小聲道:“殿下,付寧晨不可定罪。” 宮長樂眉頭一擰,語氣又開始不悅:“他以下犯下,如何不可定罪?!?/br> 謝淳幾不可見的瞥了一眼煥王,然后壓低聲音,只能讓他和宮長樂兩個人聽見。 “煥王勢力龐大,不可小視。近來因為兩國交戰(zhàn),京都不太平,殿下切勿因小失大。” 宮長樂一頓,眉頭也越擰越深。 謝淳的意思她當然明白,京都各家勢力本就繁多,若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