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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兩人也都有所保留,倒不至于直接爭執(zhí)起來就是了,如今,也該是要把這事情給講清楚了。 “寧晨,咱們倒也不是想著非要你與未央那孩子如何。只是,如今你的年歲也不小了,這放眼京城之中,像你這般大的公子哥最遲也是定親的了?!?/br> 云桑這話倒說得是真心真意的了,按理說,付寧晨這個年紀(jì)了也不該是要耽擱了,總歸是要定下來的。 付寧晨聽著這話,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可自己心中也實(shí)在是難以放下宮長樂的,若是勉強(qiáng)找個女子成親,那也多半是會辜負(fù)了旁人的,倒不如就此孑然一身算了。 “你瞧瞧,你如今也是為難了,心中定然還是不想放棄的,哪怕那想法再怎么縹緲的。若是將心比心,未央也恰好是這么個執(zhí)著的人,怎么也都不肯放棄的?!痹粕Uf起這話的時候,語氣略有些沉重。 煥王聽著,臉色倒是放緩和了不少了,還是覺得自己該是留下云桑來說這些的,總歸是女子要細(xì)致一些的。 第三百零五章 :解決 付寧晨聽著云桑的話,不由得沉默了,的確,自己也曾這么想過,可每每這種負(fù)罪感出現(xiàn)了,他卻都固執(zhí)地認(rèn)為旁人的執(zhí)著與自己是不能比的。 當(dāng)初,也不過是因?yàn)樽约阂粫r僥幸。救了宮未央一命了,她便因此對自己心意相許了。 可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是再簡單不過了,若是換成了旁人,可能比自己做得更好的,也不值得有什么心儀的。 是以,付寧晨一直固執(zhí)地在心中騙著自己,不斷地告訴自己,宮未央對自己不過是感激罷了,或許只摻雜了些許的男女之情,但因她年紀(jì)太小,故才看不透罷了。 自己常年是在邊關(guān)征戰(zhàn)的,若是長長久久地見不到,宮未央那樣的小女兒心思也該是要收一收了吧。 可直到云桑說出了這番話,付寧晨才深刻地感受到推己及人的滋味,這樣的事情,該是旁觀者清的。 既然能讓義父和義母都覺得不忍了,宮未央該是的確做過不少讓人心疼的事情了,只是,自己卻注定是無法給她想要的感情了。 同是這同病相憐之人,付寧晨也該是更能體會到這種心境了,想要而不得,可偏偏卻又固執(zhí)地放不下。 在軍中的多少個日夜,自己的腦海之中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宮長樂,即便是想要更多的事情來淹沒這點(diǎn)滴的回憶,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竟怎么也忘不掉的。 “我們也不是要勸你接受未央什么的,可你也該好好地考量考量,這日后到底該如何的。這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也總歸是要解決的?!?/br> 云桑說著便嘆了一口氣,頓了頓之后,接著開口道:“你如今也不小了,這事兒該是自己能處理的了,我們?nèi)籼婺愠雒?,怕是那孩子也不會聽的。?/br> 云桑其實(shí)心中還是有些心疼宮未央的,因怕付寧晨太過直接便傷得她太狠了,還是提醒了付寧晨要注意這方式方法的。 盡管,那傷害也不會太小的,可這癡心人也總歸是要過這一關(guān)的。 付寧晨沉默了片刻,似乎若有所思,片刻過后,只聽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義母的話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的?!?/br> 煥王之后便也沒再說話了,只聽著云桑囑咐了付寧晨幾句,便也就讓他退下了。 等到付寧晨離開之后,云桑這才覺得自己的鎮(zhèn)定有些裝不下去了,只覺得臉頰似乎是在發(fā)燙了。不過是相仿的年紀(jì),自己到底是怎么老氣橫秋地說出這番話來的。 見云桑似在自己的小角落里默默地吐槽自己,煥王在旁邊看得卻是發(fā)笑了。 從前,他倒只是覺得云桑私下里活潑可愛的很,但若是到了大場面也能端正冷靜地?fù)蔚米?,如今,這幾個月不見,倒沒想到,她竟還能這般勸慰人了。 “王爺笑什么?”云桑撇了撇嘴,總覺得煥王是在笑她來著。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煥王看著云桑,依舊是露出了那副笑容,緩緩地說道。 云桑自然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揶揄了,隨即便轉(zhuǎn)過了身去,這便算是生氣了 不用于這邊的一片溫馨,付寧晨剛剛出去后,還未來得及仔細(xì)思考這個問題,便已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宮未央了。 方才,聽了云桑的一番話,付寧晨已經(jīng)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對宮未央了,可偏偏卻也沒有給他點(diǎn)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這人卻已經(jīng)過來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付寧晨便想著要避開宮未央,可后者卻分明是早已在那里等著的了,又哪里肯輕易放過這來之不易的機(jī)會呢。 見付寧晨似乎是想躲著自己走開了,宮未央當(dāng)即便上前去了,直接就擋在了付寧晨的前面了。 “怎么?我是老虎么,你躲著我做什么?”宮未央從小便沒受過氣,如今卻吃了些苦頭,心中本就很是委屈了。 如今,這死皮賴臉地到了煥王府來了,又一直想見付寧晨,這好不容易見到了,付寧晨卻要躲著自己走了,宮未央這心里哪里是滋味呢。 “參見二殿下?!奔热欢家呀?jīng)躲不掉了,付寧晨干脆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來便對著宮未央客氣地行禮了。 他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宮未央所有的委屈與不甘在他面前都只是平淡到毫無波瀾的罷了,宮未央這下子心里就跟被什么給堵住了一般,怎么都不是滋味。 “你!你!你!”宮未央這邊“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下文來,而付寧晨卻在下一秒對著宮未央又行了一禮,平靜地說道:“微臣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在此叨擾殿下了?!?/br> 說罷了,付寧晨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了,而宮未央?yún)s覺自己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任憑眼淚在眼角滑落。 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和委屈仿佛都伴隨著這眼淚在不停地宣泄而出,是以,怎么也都停不下來,越擦反而是越肆虐了,到最后,宮未央干脆便不管了,只呆愣在原地。 付寧晨約莫也知曉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盡管這同情心有些泛濫,讓他想要回去安慰幾句,可是這心底里卻在明確地告訴自己,若是不喜歡,便不要再給她任何的希望了。 或許,這一時的痛苦,她有些難以承受,可若是自己給了她安慰和希望,只會像是溫水煮青蛙,最后更會讓宮未央長久地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