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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也只是口頭訓示了一番,并未作其他的懲處。 可饒是宮長樂已第一時間做了處理了,可隨著京城中的流民越來越多,百姓們中間也都傳開了謠言了。 那些個流民在此時仿佛都成了暴虐殘忍的代名詞了,更有甚者,將之形容的比那山里兇猛的老虎還要可怕。 一時之間,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即便是青天白日的也是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生怕被流民給惦記上了。 而那些個流民因五城兵馬司的人日夜巡視,也不敢再做出那樣膽大妄為的行為了,也只會小偷小摸地拿點吃食和錢財什么的。 宮長樂將這情況在朝會上講明的時候,眾位大臣都很是驚慌,一則是與此事不相干的人心中念著那一方的百姓安樂,而與這淮河水患暗暗有牽扯的人,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 宮長樂雖然是年少女子,可這殺伐手段卻并不比任何人來得猶豫,甚至有時候她的果斷讓眾位大臣也不得不扼腕嘆息。 “眾位大臣如今有何良策?”其實,這件事宮長樂心中早已下了定論了,既然那知府無能,便讓人替換了便是。 這上京城中盡是勛貴之家的子弟,其中也不乏才能出眾者,她在上輩子的時候也任用過一些,所以再任用起來倒是駕輕就熟的。 不過,她倒是想看看,這朝堂之中到底是誰的尾巴沒有摘干凈,若還不知收斂,那她便只能以雷霆手段而殺雞儆猴了。 謝淳、楊丞相幾個老臣此時都不做聲了,這自古以來,官員之間的牽連便不是那么容易斷的,也不知道此番到底是誰與那知府來往甚密了。 幾個朝堂新貴皆出來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倒也說出了幾個人名,但也都是這朝堂上之人,對此宮長樂也不甚滿意。 京城中的勛貴雖多,可要找個能成事的,身份顯赫卻又與這些朝堂勾結(jié)之事?lián)胶妥钌俚?,著實還是有些難度的。 梁大人這幾日被宮長樂委以重任,這會兒心里也有些想法,便想著為宮長樂出出主意,“微臣以為,副將林墨可以擔當此重任?!?/br> 林墨是鎮(zhèn)國公家里的長子,近幾年已到了弱冠的年紀了,因為鎮(zhèn)國公府是武將世家,是以林墨便在五城兵馬司謀了個差事在歷練著。 原本,宮長樂還沒有想到林墨的,可被梁大人這么一提醒,心中也頗是贊同的。林墨不過才去三四個月,便能被自己的上峰認可,那就說明他也是有能力的。 況且,鎮(zhèn)國公府根基深厚,到時候林墨以欽差大臣的身份前去,那些人也少不得要給鎮(zhèn)國公一個面子的。 見宮長樂并不反對,后頭便又有幾個人跟著復議了,是以,宮長樂當即便定下了這人選了。 而后,她回到了宮中,也早早地就又添加上了幾位青年才俊的名字,即便是不能去主事,能跟著歷練也是個很好的機會。 這樣一來,既能讓真正有才干的人得到重用,也可以順手就賣了那些個朝中重臣一個人情了。 可眼下卻還是有個更棘手的事情,這朝廷派出去賑災的銀兩和糧食也都不知被那知府給弄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已經(jīng)提前派了人前去抄了知府的家了,嚴刑之下,糧食倒可以吐露出來,但銀兩卻不一定了。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經(jīng)手到了哪些人的手里去了,這恐怕一時是要不回來了。 而此時的朝堂,看似平穩(wěn),實則動蕩不安,前線戰(zhàn)事本就吃緊了,這后方又有了水患,難保邊陲國家不會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朝堂之勢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根本就不會有完全干凈的官員,而她這一次任用新興的貴族子弟,也在于要讓上一輩的腐臣能夠甘心退居二線,給年輕人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 但這一切也都不能cao之過急了,只能徐徐圖之。 想到這里,宮長樂不禁有些腦袋有些發(fā)疼了,如今國庫的情況她也是知曉的,實在是緊張的很,這筆銀子,恐怕還要費些心思了。 “召謝大人和謝三公子覲見吧?!睂m長樂沉默半晌,還是開了口了。 既然沒有辦法了,那自己早些年賺取的銀子倒可以頂一時之用了,但如今她已許久不曾看過賬本了,也不知自己的資產(chǎn)到底幾何。 謝淳見來人還特意請了謝臨軒,心中便知曉了宮長樂的打算了,直接從書房的密室中拿出了一本賬目帶走了。 謝臨軒是眼瞧著祖父再次踏上朝堂,父親和叔叔們也是日夜都為著國事奔波,而在宮中的表妹宮長樂更是夜夜不得安枕,只一心牽念著國家大事。 從前,他能逍遙自在的過日子,也不過是因為謝家和皇親國戚這個名頭罷了,如今他們既有了犯難的地方,他自當是義不容辭的。 祖孫兩人帶著賬本直接進了長樂宮,由于時間緊張,便是謝臨軒堪堪將賬本報出,可與宮長樂所計算出需要的銀兩來卻還差了幾百萬兩來了。 謝淳有意讓謝家出這部分,可這謝家到底還是官宦世家,不是那富庶的商家,哪里是能一下子拿得出這么多銀子的呢。 三人此時也都有些犯難了,這么大筆的開銷,到底要從何處得來呢。 宮長樂也只怨怪自己,當初聽聞水患的時候并未多留個心眼,只撥了銀子和糧食過去,只因她隱約記得,上輩子也是聽過皇上提到這個淮河水患的事情的,為此皇上還憂愁了兩日,可這銀兩和糧食一撥了過去,很快便解決了問題了。 但沒想到的是,今生怎么突然就變了樣子,她倒是想親自去探個究竟的,可奈何諸事纏身,也只能讓去的欽差大臣多多注意了。 “我總覺得這事兒不是知府貪污這么簡單,可如今一時卻又找不出原因來,無法解了咱們這燃眉之急?!睂m長樂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倒也想了不少的辦法來解決這筆銀兩的事兒,可回頭卻又都被自己給一一否定了。 “殿下若覺得奇怪,倒不妨與臨軒說個一二,這次老臣也想為謝家求個恩典,讓臨軒也能跟著去淮河?!敝x淳說著便行了個跪禮,聲音里有著幾分堅決。 宮長樂看了看謝淳,又看了一眼謝臨軒,這個三表哥是最不愛這些朝堂之事的人,哪怕能去做生意都覺得比在官場在松快多了。 可奈何,如今謝家的嫡長子卻跟著煥王在邊關(guān)歷練,而剩下的不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