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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兄說說,長樂這丫頭如今也年歲漸長了,只怕再晚了就定下人家了。”煥王撫了撫剛長出的寸長的胡須,笑吟吟地說道。 太后也笑瞇瞇地點頭,只是想到宮長樂卻有些遲疑了,那個丫頭表面上雖然瞧著溫順,卻一直是個有主意的,若是她有了旁的想法,這倒是不好了。 “你也先別急著,這一次看你皇兄的意思你倒是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了,長樂那丫頭雖是個好的,可也是個主意大的,可不要太莽撞了?!?/br> 太后想想還是叮囑了煥王幾句,這個小兒子年輕時候的性子便是落拓不羈的,后來常年待在軍中,更是養(yǎng)成了直率的性子了,只怕他這酒過三巡可就把話給說出來了,到時候兩人都下不來臺可就不好了。 這不,還沒等到太后問宮長樂的意思,那邊皇上就請了煥王過去小酌幾杯了,皇后和賢妃作陪,宮長樂和宮未央幾個也都跟著去了。 煥王自然是帶了付寧晨在身邊了,就打算著什么時候氣氛正好了,就把這親事給商量商量說了。 皇上此次待煥王的態(tài)度也很是親和,畢竟這么多年也不曾回來爭些什么,還一心一意地守著西北的疆土,也算是對煥王的一種磨練了。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弟弟,從小一塊長大的,皇上心中還念著一些情分的。 這不,人一沒了心結(jié)了,這酒也喝得暢快多了,這轉(zhuǎn)瞬之間三兩杯就下肚了,宮長樂見著也覺得不可,便給母后使了個眼色讓她勸勸。 但皇后自從知曉宮子文的事情后,心中一直都如鯁在喉,對皇上也再沒有從前那般了,所以還是選擇沉默,只低著頭看自己衣裳上的花紋。 而這個時候,就剛好是賢妃表現(xiàn)的時候了,一番話一說下來,正好勸得兩人開始吃菜說話了,倒博了個風(fēng)趣的名兒。 煥王對這些都不甚在意,只夸皇上有如此賢惠的皇后,又有如此體貼的賢妃,也難怪這幾個孩子是個個都養(yǎng)得極好的。 皇上自然是高興的,也不忘了自己的目的,想著給煥王也找個千金小姐婚配了便算完了。到底他還是皇上的親弟弟,身份尊貴,王府怎么能時時都缺個女主人呢。 “如今你也漸漸安定下來了,后頭那西北的事情也可放給他人去做了,再過幾年便留在京城多陪陪母后罷。你那王府說到底也空了許久了,若你愿意,你皇嫂倒是可以為你張羅張羅,也是不難的。”皇上說罷了便與煥王舉杯,這一杯酒卻很是沉重,仿佛那多少年來的恩怨情仇都能一笑相泯。 煥王舉著酒杯的手突然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多喝了一些,竟覺有些上頭了,這腦海里的影子也開始交錯了。那年春天,杏花微雨,佳人獨(dú)立,多少次回眸卻只能在夢中相見了。 就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他才和皇上生分了不少,也漸漸地更愿意在西北與風(fēng)沙為伍,如今回來,從前的事情多少也放下些了,不然他也不愿回來了。 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另娶了旁人了,當(dāng)年的誓言還不曾忘記,又怎能先拋卻呢。從前已是自己先對不起衛(wèi)家小姐了,不愿意再辜負(fù)了當(dāng)初的諾言了。 “皇兄的美意臣弟心領(lǐng)了,只是臣弟都這般大的年歲了,還讓皇兄cao心實在是慚愧了。現(xiàn)如今,臣弟還真有心意一樁,還希望皇兄能夠成全。”煥王想了想,把這話給稍稍潤色了些,才開口說出來。 若換成是從前,他難免又要提起從前的事情,然后也就少不得要和皇上大吵一架,到時候大家又是鬧得不歡而散了。 皇上瞧著煥王,覺得他這些年確實是長進(jìn)了不少了,與年少時候判若兩人了,心中也有些動容,便讓他說來聽聽。 皇上也打量著若是煥王說得事情不難辦,他便就答允了罷,也算是他這個做皇兄的虧欠了弟弟的情分,總是要還的,但煥王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驚訝。 “臣弟如今膝下也算是有寧晨在陪著,這孩子不說有多優(yōu)秀,但這文采、武功、人品那也是樣樣不差的。臣弟想著如今他的年歲也大了,這府里還真是缺個女主人了。前幾日,臣弟在母后那里見過長樂幾次,真是個好孩子,臣弟也是越瞧越喜歡的,倒不如皇兄就成全了這段佳話吧。” 在場的不僅僅是皇上,連宮長樂姐妹都很是驚訝,而宮長樂定了定還有些冷靜,可宮未央手中的筷子卻是直接地掉落下來了,在這一片安靜的氛圍之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宮未央愣愣地看著對面的付寧晨,雖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卻隱約能從他的動作中看出付寧晨是歡喜的。 “這事兒,容后再議,來,咱們喝酒喝酒?!卑肷沃螅噬线€是選擇先把這氣氛給緩和了,至于這付寧晨的事情還是重新商量比較好。 原先,皇上還以為煥王會為自己求些什么事兒,沒想到倒是為了付寧晨,看得出來他還是很疼愛這個養(yǎng)子的。若換成尋常的公主,他便也可以同意了,可偏偏是皇后所出的嫡長公主,而且又是從小聰慧伶俐的,甚至對處理朝政也略有精通。 若是自己到時候時日無多了,這朝堂之上坐的是宮子文,那可還得靠著宮長樂來打理朝政的?,F(xiàn)如今,謝家都認(rèn)為宮子文是皇后親子,到時候必然是盡心盡力的。 隨著這尷尬的氣氛過去,宴會又繼續(xù)開始了,而宮未央的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既然皇上說了容后再議,那必然還是有些想法的,萬一皇上就答應(yīng)了,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呢。 到時候,付寧晨成了自己的姐夫,以后難免會在各種場合碰見,那豈不是更尷尬了。 宮未央也偷偷地瞧了宮長樂好幾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jiejie根本沒有半分表情,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讓人實在是揣摩不透。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宴席散場了,宮未央直接就先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但是卻特意在宮門前等著付寧晨。 付寧晨是同煥王一起出來的,但卻見到宮未央過來了,原本是下意識地想要躲開的,可是礙于煥王在場卻不好做得太過了。 煥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宮未央和付寧晨,到最后只留了一句,“說完了話,便早些回去吧?!?/br> 付寧晨應(yīng)聲,兩人這便先送走了煥王了。 “不知殿下找微臣所為何事?”付寧晨一如既往地保持著禮遇有加的態(tài)度,讓宮長樂也格外的不舒服。 “今日的事情是你求王叔說的?你是真心喜歡jieji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