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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沾滿了怒意就顯得更加狠厲。他手一揮,陰鶩的看了江其琛和陸鳴一眼,揚聲道:“把他們給我拿下!”江其琛泰然自若的提劍立在原地,清風(fēng)卷動他的衣角,卻是連表情也未曾變過。而陸鳴就更不必說了,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他雙手環(huán)胸倚在樹上,指尖還繞著一根黑色的發(fā)帶,此時被風(fēng)拂的飄然而飛。“且慢——”赫侖連玉道:“秦大人,你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人,說不過去吧?!?/br>秦莊道:“怎么,世子還想包庇賊人?眼下我已瞧的分明,這二人分明與我中原為禍武林的‘影子’殺手蛇鼠一窩,待我拿了他們,自會還你北川子民一個公道!”赫侖連玉笑道:“噗嗤……秦大人好眼力?。∧惚任襾淼倪€要慢上幾步,我倒沒瞧見他們?nèi)绾紊呤笠桓C,倒是被你看出來了,佩服佩服!”“是??!”圍觀的鎮(zhèn)民三三兩兩的壯著膽子走上來:“若非這二位公子,大人你今日見到的就不止是這些尸體了!”“沒錯!你們承天鑒向來不管江油鎮(zhèn),我們也不怕得罪你們!今天要不是這兩位公子及時出手相救,我們早就命喪賊人之手了!你們倒好,鎮(zhèn)民有難時不見蹤影,要抓人定罪時倒跑的頂快!”“平日里管我們的也都是赫侖府,何時輪到承天鑒說話了?比起陳國,北川對我們更像是母國!”赫侖連玉聽著這些鎮(zhèn)民你一言我一語,句句講在他心頭上,忍不住揶揄道:“哎喲,秦大人你快聽聽,這都快激起民憤了。”“都給我閉嘴!”秦莊怒極從腰間抽出長刀,大喝一聲:“誰再敢多言一句,我便讓他做我刀下亡魂!”此言一出,底下的鎮(zhèn)民登時一句話不敢再說,但眾人心里更加堅定的想,這承天鑒果然不是個東西!“你們可知這兩個是什么人?都被人賣了還樂呵呵的替人數(shù)錢!果然是鼠目寸光的刁民!”秦莊把刀一橫,抵到江其琛身前,指著他道:“我今日好言,喚你一聲江家主,若你識相便隨我回去受審,否則我就叫你嘗嘗承天刀的滋味!”江其琛終于動了一下,卻是沒忍住輕笑出聲,他執(zhí)著斬痕,將橫在身前的承天刀推遠(yuǎn)了幾分。承天刀的刀刃與斬痕劍鞘相接,卻沒落下半點刀痕。“這位……秦大人?”江其琛眉心微揚,似是在思考這人的名字:“抱歉,在下沒有聽過您這號人物。不過,既然大人認(rèn)識我,想必是將這場好戲安排的妥妥帖帖,且來說說我是如何同這些‘影子’殺手蛇鼠一窩的?在下也很想聽聽?!?/br>秦莊不死心的將承天刀又湊到江其琛胸前:“哼!你不也必狡辯,你與‘影子’殺手同時現(xiàn)身便是最好的證明!”“我前腳剛離開江油鎮(zhèn),后腳這些所謂的‘影子’殺手就出現(xiàn)在這里。方才聽這些鎮(zhèn)民的口氣,好像秦大人并不時常管轄此地啊,怎的今日倒是跑的這么快?”江其琛扯了扯嘴角:“哦,我知道了。原本你們是想等‘影子’殺手將這鎮(zhèn)上的居民殺了個差不多,來個甕中捉鱉,逮著幾個人再嚴(yán)刑拷打些證詞,而后昭告天下他們是受我指使。我前幾日曾在此地出現(xiàn)過,想必人證你們也安排好了,如此一來就更與我脫不了干系。只是未曾想,今日我恰巧又從此地經(jīng)過,一發(fā)善心救了他們一把,眼見著辛辛苦苦安排的人被解決了個干凈,你們便順?biāo)浦鄞蛩銇韨€死無對證。是不是這個理兒啊,秦大人?”“巧舌如簧!”秦莊急怒攻心,一揮長刀就要往江其琛身上砍。只見江其琛腳步微動,不知怎的就已經(jīng)站在秦莊身后。手中斬痕尚未出鞘,“砰——”的一聲悶響,劍柄毫不留情的砸在秦莊的脊背上,那五大三粗的硬漢登時被江其琛一擊跪倒在地。眼見著秦莊被人擊倒,圍了一圈的承天鑒侍衛(wèi)紛紛豎起長刀就要沖上來,然而他們還未動作,背后又被一眾弓箭抵住,登時不敢輕舉妄動。帶鞘的長劍仍置于秦莊的后背上,江其琛手中似乎并沒有用幾分力道,整個人極為悠然的站在那里,但秦莊卻是掙扎了幾番也沒有站起來。他一偏頭,惡狠狠地瞪著江其琛,咬牙切齒道:“你這賊子!”“秦大人謬贊了?!苯滂≡频L(fēng)輕的笑了一笑,忽而彎下腰湊近了秦莊,沉聲道:“秦大人,倒是你們,想要栽贓也就罷了,戲也該做全點。你們找的這些人啊,學(xué)藝不精,裝的不像?;厝ジ嬖V你的主子,不必使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們,我還不放在眼里。”作者有話要說:臍橙:就算不能談情說愛,該夸還是要夸——第70章第六十九章選擇(4)說到最后,江其琛的話語里多了幾分凌厲。他手下一松,斬痕從秦莊的脊背上挪開。甫一脫離鉗制,秦莊立刻后退兩步,眼中終于有了幾分警惕。江其琛轉(zhuǎn)過身對赫侖連玉正色道:“赫侖世子,你們北川無辜在此喪生的子民,我們定會給個說法,不過今日乃我陳國家事,你的好意江某心領(lǐng)了。還請世子帶著你的人馬先行退去,待我擒住幕后真兇,必定親自上門給你個交代?!?/br>“如此說好了?”赫侖連玉亮著一雙眼睛,饒有幾分意興的望著江其琛:“美人,我今日一走,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江其琛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聽你一言,赫侖府的同我回去?!?/br>赫侖連玉干脆利落的答應(yīng)了江其琛撤退,他一聲令下,原先還劍拔弩張的與承天鑒侍衛(wèi)對峙的赫侖府親衛(wèi)頓時撤了弓箭,整齊有序的隨他策馬而去。眼見著沒了旁人的妨礙,秦莊的氣焰登時又囂張起來:“哼!江其琛,你與‘影子’殺手勾結(jié),殺我江油鎮(zhèn)諸多無辜百姓,今日本鑒首就將你這惡徒捉回去問罪!”“大人!你怕不是魔怔了嗎!”瑟縮在一旁看了全程的客棧小二終于忍不住喊了一聲:“若他們二位當(dāng)真與惡徒勾結(jié),為何會自相殘殺?他們?nèi)绾螌和綒灉绲?,我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位黑衣公子還不甚為惡人所傷,若他們是一伙的,這又是何意!”秦莊粗眉一橫,諷刺道:“焉知不是苦rou計?”小二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與他們二人過不去!你們竟如此善惡不分,是非不辨!”秦莊聞言面色一沉,已然是怒氣滿盈。先前被江其琛鉗制的憤懣不甘瞬間達(dá)到了頂峰,他怒喝一聲,長刀便朝著小二的頭頂揮去。那店小二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秦莊的刀勢又極為張狂,他避無可避,只得縮著脖子閉著眼等待那道滅頂?shù)囊粨簟?/br>然而,就在秦莊的承天刀即將挨到小二頭頂?shù)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