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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微動(dòng),終于是把藥吞了下去。如此重復(fù)幾次,陸鳴便將一整碗藥盡數(shù)喂給了江其琛。放下藥碗,陸鳴又拿巾帕仔細(xì)的擦凈了江其琛嘴邊沾上的藥汁。他將人放平在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做完這些,陸鳴從床邊站起身,覺得腳底有些虛浮。他不敢再看床上的江其琛,感覺再多看一眼都是對(duì)那人的褻瀆。他竟然……趁著那人昏睡的時(shí)候,對(duì)他做出了這種事……指尖不自覺得觸到唇角,方才那柔軟的觸覺還歷歷在目。陸鳴的神色有些復(fù)雜,有欣喜有無挫,有羞恥還有些痛苦。他覺得自己壞透了,存了那樣不堪的心思還做了那樣無恥的舉動(dòng),哪怕他的初衷只是想叫那人把藥喝下去。腕上的灼熱一點(diǎn)點(diǎn)的升起,陸鳴心里涌起一陣煩悶之氣,他拿起擺在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驟然想起那杯子方才還挨過那人微涼的唇瓣。這念頭剛從腦海中劃過,他心頭的煩悶更勝,連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眉目間盡是狠厲。手中微一用力,方才還握在手上的杯子瞬間四分五裂。陸鳴的手掌被碎裂的瓷片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順著指尖滴落,滴在那丟在地上的瓷片上。疼痛使人清醒。陸鳴的神志終于回籠,他抓起被丟在一邊——那件江其琛穿過的月白色道袍。用力一撕,撕出一根白條,隨意的在滴著血手掌間纏繞幾圈,逃也似的踱門而出。陸鳴趕到天眼宗門口的時(shí)候,山前的人并沒有散去多少。玄御真人一身月白色道袍站在眾人面前,山頂?shù)奈L(fēng)吹的他一頭銀絲翩躚飛舞,可他仍舊神色淡然,不卑不亢的聽著底下帶著刺的嘲諷。天眼宗是江湖五派之首,在天下名望之高是其他門派不可睥睨的。眼紅者有之,忌恨者有之。自從十二年前霍家出事后,他們便甚少下山,幾乎是隱于這伏伽山上。可饒是這樣,天下百姓仍舊將他們視作江湖至尊,這么多年竟也未能撼動(dòng)分毫。如今他們府門前忽然出了這么大的事,先前那些不服氣的門派早就磨刀霍霍,紛紛上前想要借此打壓這江湖第一門派。只聽底下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著——“真人,你們山中這一下子死了這么多江湖榜高手,該作何解釋???”“是啊,他們?yōu)楹我咸煅圩趤??又為何死在半山腰上?真人你可別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平白無故,若不是你們天眼宗把人招上來,他們好好的上山作甚!”“就算此事不是天眼宗所為,也定與你們脫不了干系!”“沒錯(cuò)!天眼宗說退隱就退隱了,誰知道他們這些年在背后密謀些什么,搞不好那辛家之事也與他們有關(guān)!”“……”說話的幾乎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門派,他們?cè)秸f越起勁,越說越離譜。玄御真人被他們吵的頭疼,難耐的撫了撫額角,剛想開口說話,便見到天邊一道火紅的身影急速朝這邊飛來。他嘴角一抽,覺得頭疼的更狠了……作者有話要說:一個(gè)很老很土的梗哈哈哈但是我喜歡小聲比比~第42章第四十一章前塵(1)花無道左手提著浮生,右手提著書臣,腳踏西風(fē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诜ど巾敗?/br>剛一落地,他就看見自家山口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的人,他那白頭發(fā)的師父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高處看著他。眾人聽到動(dòng)靜,再一次回過頭,臉上的顏色比看到陸鳴抱著個(gè)男人時(shí)還要精彩百倍。書臣和浮生見到這么多人,先是一驚。而后在眾多陌生的面孔中看到了自家掌門,俱是一喜,大喊一聲:“師父!”就跑到周瑾瑜和傅青身邊去了。“這這……這是……花無道?”“天吶!真的是花無道!他怎么會(huì)在這里!”“花無道不是叛出天眼宗很多年了嗎?剛剛那兩個(gè)是昆侖派和羅生門的弟子么?他們?cè)趺磿?huì)在一起的?”“我早說了天眼宗包藏禍心、圖謀不軌!你們看,花無道就是最好的證據(jù)!那兩個(gè)小弟子肯定是被他挾持了,沒看到他們看到自家掌門時(shí)的表情嗎?跟看到救世主一樣!”花無道:“……”他們之所以跑的那么快,是不想被我提溜著脖子在天上飛好嗎!花無道朝著那些一開口能編一本故事書的烏合之眾翻了一個(gè)白眼,心下已經(jīng)明白這些人聚在這里所謂何事。他突然現(xiàn)身天眼宗,雖有不妥,但也不至于難辦。他當(dāng)年在江湖上為所欲為慣了,所做之事大多離經(jīng)叛道,但也不至于十惡不赦,況且他退隱這么多年,江湖中人也握不住他的把柄,不好朝他開刀。如此一想,花無道神色一松,眉尖揚(yáng)起,嘴上掛著欠扁的笑容,朝眾人拱了拱手:“哎,正是在下。闊別多年,諸位朋友身體可好啊?!?/br>聞言,一笑大師握著金禪杖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禪杖觸地,發(fā)出“咚——咚——”的聲音,和著天眼宗里終日不絕的鐘聲,讓這山間不覺威嚴(yán)起來。“花施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br>看見一笑大師,花無道心里一咯噔,猛然想起自己當(dāng)年如何在空山寺無法無天、為非作歹的……嘴角一抽,花無道險(xiǎn)些掛不住臉上的笑,心里把一笑這個(gè)老禿驢罵了個(gè)遍,嘴上卻說:“啊,是一笑大師……我挺好的,你也好吧?哈哈……”“阿彌陀佛,拜花施主所賜,貧僧至今難忘被人生拔胡須之苦楚啊!”說著,一笑大師鼻間發(fā)出一聲重哼,硬是把掛在臉上的胡須吹的直飄。“額……哈哈,這個(gè)……人生總要有幾件難忘之事嘛,您說是不是,大師……”一笑大師一揮佛袖:“哼!卻是如此,倒是花施主不知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jīng)叛出天眼宗了?如今為何出現(xiàn)在此?”花無道:“哎,大師!你我認(rèn)識(shí)多年,怎么還不知我性情?我素來想一出是一出,當(dāng)日我心血來潮想要離開天眼宗,現(xiàn)在我又想回來了,不成么?我去留無拘束,師尊尚且沒說什么,你們?cè)谶@質(zhì)問我作甚?”“你!”一笑大師被他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花無道這人的確就是這樣,為所欲為慣了!便是做出再荒唐的事也不足為奇!而且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他出身天眼宗,是去是留也是玄御真人說了算,他們的確沒有資格在此造次。“可伏伽山上突然躺了那么多具尸體,此事與你無關(guān)么?與天眼宗無關(guān)么?”“不是啊……”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眾人尋聲望去,便看見是傅青身邊一個(gè)年歲不大的小弟子出的聲,正是方才從花無道手底下跑出去的兩個(gè)弟子之一。浮生眸中還有些瑟瑟的,但語氣極其堅(jiān)定的道:“當(dāng)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