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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猙獰嘶叫起來。清場效果立竿見影。在這對于妖怪來說焚心痛骨的數(shù)秒后,周遭所有的妖氣,都通通消散了個干凈。“唔……”三日月伸手在空中揮動了幾下——有什么討厭的東西,走掉了。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兄長好厲害!”時刻不忘吹一波自家兄長的三日月宗近,高興得仰起了腦袋,眼中的眸光皎皎如月,驚艷了時光。今劍平靜地收回力量,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往前走去。——除去已經(jīng)被他送回本體的小天狗,以及旁邊的三日月宗近,還有另外三個不省心的家伙……要加快時間了。雖然付喪神沒有回應(yīng),但是三日月卻并不失落。對于整個三條組來說,只要是跟兄長待在一起,就算全程沉默,也是一種無言的默契、至高的幸福。……介于現(xiàn)在的幼年體弟弟們實在是太弱小了,再加上時不時飄蕩而來的渾濁妖氣的干擾,以致于今劍并不能準(zhǔn)確地確認(rèn)他們的位置。這意味著,他只能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一點點找過去。而問題是,這個宅子實在是太大了,并且內(nèi)部構(gòu)造復(fù)雜,房間眾多,還大多裝修得一模一樣,從外部根本看不出區(qū)別。——“有點煩?!?/br>今劍面無表情地望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又一個交叉口,堅決不承認(rèn)自己已經(jīng)迷路的事實。左邊……剛剛好像是從左邊走過來的。但是右邊……右邊好像也去過了?那么干脆直接直走?不,總覺得直走會繞回來……仔細(xì)想一想,現(xiàn)在他所站的這個地方,貌似也已經(jīng)來過好幾回了?付喪神沉默地佇立了片刻,然后單手扶上了劍柄——與其這么麻煩,干脆直接開一條路出來好了。正當(dāng)付喪神打算行動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兄長大人!”巖融歡快地撒丫子跑了過來,身后的兜帽甩得飛起。一路沖到付喪神面前,巖融顯得極為興奮,中氣十足地嚷道:“能見到兄長真是太好了,終于得救了!”今劍飛快而隱蔽地掃了對方一眼,確認(rèn)對方并沒有受傷后,才把視線移向了巖融的身后。——那里正站著一個人。不,那也許并不是“人”。因為,那人有著一對顯然不同于人類的尖長耳朵。除此之外,他的身上還有著過分絢爛的色彩,這些色彩源于他的衣服和妝容。艷紅的脂粉,被涂抹在了他的眼尾和唇上。身上的和服點綴著斑斕的圖案,頭上裹著一塊紫色的頭巾,背背上還著一個畫著奇怪花紋的大箱子。這原本稱得上艷俗的奇怪裝扮,卻被這人駕馭得從容而完美,頹靡又妖艷。似乎是注意到了付喪神的目光,青年緩緩抬頭,露出了格外精致的容顏。隨后,青年啟唇,微醺的嗓音惑人卻不輕?。骸霸诼飞嫌鲆娏诉@孩子,現(xiàn)在看來,閣下就是他要找的人了?!?/br>今劍望著對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看不透一個人。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奇怪,既不像人類也不像妖怪,更像是某種更加奇異的存在。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今劍并不會過分深究。現(xiàn)在就事論事,付喪神微微頷首道:“多謝。”“呀,這可真是……”青年露出了疑似受寵若驚的隱晦笑意,隨后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br>接著,青年抬頭望了望天色,轉(zhuǎn)頭溫聲說道:“那么,我該去幫藤姬夫人看病了,請恕我先行告退?!?/br>藤姬夫人是中納言大臣的正室,近日似乎舊疾發(fā)作,總是頭痛。在來這個宅邸之前,三條宗近曾隨口提到過,今劍倒是有一點印象。青年說完,便轉(zhuǎn)身欲走。不過,大約幾步之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復(fù)而回頭說道:“如果閣下還有要找的人的話,可以試著往那個方向去?!?/br>青年修長的手遙遙指向了某處,今劍順著對方的指尖望去,忽然發(fā)現(xiàn)那里原本混亂的空氣,像被什么理順了一樣,倏爾清明了起來,以致于他能夠隱約感受到石切丸的氣息了。今劍感到了些許詫異,他探究地看向青年,選擇遵從心底難得的好奇:“你到底是誰。”“我?我只是個賣藥的罷了?!?/br>青年的唇邊綻開了一抹微笑,看起來似乎心情極好的樣子:“那么,有緣再見。”說完,他便微微欠身,施施然離去了。今劍注視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瞇起了眸子。然后就在下一刻,他覺得身上一重,一低頭,卻是三日月宗近和巖融,兩人突然一左一右地扒到了他的身上。“兄長,我比他好看?!?/br>三日月宗近仰起腦袋,一臉認(rèn)真地強調(diào)道:“我是最美之劍,我比他好看?!?/br>重要的話,一定要說三次——“我比他好看?!?/br>巖融:“對,三日月比他好看?!?/br>——所以,兄長你快看看我(們)?。?/br>今劍:“……下去?!?/br>……因為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方向,所以尋找石切丸的過程并不困難。今劍領(lǐng)著兩個孩子,一路追蹤到了一間和室前,推門而入后,看到的,便是躺倒在地的石切丸。一瞬間以為對方出了什么事。然而,在再三確認(rèn)過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居然只是睡著了嗎?!?/br>巖融揉了揉脖子,無奈地抱怨道:“還真是嚇了我一大跳?!?/br>隨后,巖融干脆大大咧咧的坐到旁邊,伸手拍了拍對方:“喂,石切丸,快醒醒!”然而,拍了半天沒有用。石切丸仍舊一動不動地躺著,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這個時候,巖融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有些驚慌和無措地,望向了一旁的付喪神:“兄長,石切丸他……”今劍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平靜地抬頭,金色的眸子迅速掃過四周。片刻后,他突然抬手,凌空抓向了什么東西。“嗚哇,請等一下,神明大人!”伴隨著細(xì)聲細(xì)氣的稚音,一個有著蝶翼的小姑娘,被從虛空中拖了出來。她穿著紫色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