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事情都不得不重頭再來。“結界的修補進度怎么樣了……什么,還要10分鐘?!不行,給我加快,7分鐘內必須完成!”“絕密檔案的轉移工作完成了嗎,切記一份都不能落下!”“空間隧道的演算盡快,搭建完成后先試驗幾次,絕對不能出差錯!”滿場子拔著嗓子吼,黑袍人累得喘了幾口氣,覺得不會有比自己更盡責的上司了。就在黑袍人打算轉戰(zhàn)下一個區(qū)域,繼續(xù)開始自己的監(jiān)督大業(yè)時,一個警衛(wèi)員卻不知從哪里竄了進來。對方看起來似乎是遇見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咋咋呼呼地悶頭往前沖,直到撞上了黑袍人,才捂著頭痛叫一聲停了下來。“嘶……”黑袍人揉了揉腰,然后盯著對方的警衛(wèi)標識,板起臉不愉道:“這可是重地,誰允許你進來的?!”“……大,大事不好了!”對方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黑袍人的話,只急吼吼地快速說道:“那個,那個……”似乎是跑得狠了一下子緩不過氣,或者是還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警衛(wèi)員支吾了老半天,卻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黑袍人登時怒了,畢竟這種關鍵時刻,他原本就已經(jīng)很煩躁了,現(xiàn)在還來個這么不懂事的蠢貨!“回你的該待的地方去?!?/br>黑袍人說著掃了眼對方的警衛(wèi)服,隨即冷著臉補充道:“你的工作是警備和巡邏,不是在這里礙事!”警衛(wèi)員狠狠搖了搖頭,然后額角冒汗生生憋紅了臉,最后終于憋出了一聲喊——“劍來了!”“劍來了?什么劍?……那個付喪神他又回來了嗎?”黑袍人的臉頰隱隱抽搐了一下:“別管他……也別招惹他。”警衛(wèi)員聞言,點了點頭,繼而又瘋狂搖了搖頭:“不,不是……”“不是他?不是他那你急什么?”“是,是……!”“——轟隆!”警衛(wèi)員到底沒能說完自己的話,便有一聲巨響從天而降。那一聲巨響勢如驚雷,端得是浩浩蕩蕩,驚天動地。所有在場的時政人員,都被嚇得一個趔趄。那些還在進行精密演算的人,猝不及防指尖一抖,打出了一堆亂碼。那些原本在進行緊急搬運的資料,也被呼啦啦震落了一地,糊在一起全然分不清了。因第一次驚嚇而變得結巴的警衛(wèi)員,在這一下巨響里,倒被嚇得變回正常了。“是赤之王劍!達摩克里斯之劍!即將毀滅神奈川的終焉之劍!”警衛(wèi)員以前所未有的順暢流利,飛快地大喊道:“大家快跑??!”在他吶喊完畢的下一秒,巨大動蕩二度震響,隨后眾人便發(fā)現(xiàn)——那原本照在頭頂?shù)你y亮燈光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日光。是的沒錯。這本該絕對密閉的室內,居然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了陽光普照的情形……黑袍人于是若有所感地抬起頭,望向了自己的正上方——……呵呵,能不陽光普照嗎?房頂都被掀飛了……掀飛……了??。?!臥槽!臥槽??!臥槽?。?!先后經(jīng)歷了懵逼到瘋狂的黑袍人,沒繃住地露出了吶喊尖叫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衛(wèi)員抱頭捂耳,在黑袍人吼完后,才再度出聲提醒道:“我剛剛說了,是達摩克里斯之劍啊。”啥玩意兒?黑袍人對這個名字第24章離開黑袍人曾經(jīng)見過達摩克里斯之劍,當然,并不是親眼所見,只是通過一些視頻資料罷了。而在他的記憶里,達摩克里斯之劍是懸浮在高高的天空,劍尖朝下豎直佇立……至少——絕不該是眼前的樣子。此刻的赤色王劍,與地面不可思議得接近。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cao縱著,靈活揮舞在空中,該升起升起,該落下落下,重擊回撤得毫不客氣。每一次達摩克里斯之劍有下落的趨勢時,站在“露天”總部的時政眾人便緊張地屏息,提心吊膽地凝神觀望,生怕下一刻王劍沒剎住車,他們就變成了“70萬生靈”的一員。一大波人就這么瞪大了充血的眼睛,手腳哆嗦地仰著腦袋。所有可能的尖叫和奔逃,都湮滅在了無邊的恐懼里。比起已經(jīng)徹底呆掉了的眾位員工,黑袍人反而是最早回神的一個。他啞著干澀的嗓子,嘶聲大吼道:“你們這幫蠢貨還在發(fā)什么愣!還不快給我撤離!撤離!”眾人被吼這聲震回了一絲絲理智,立馬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已經(jīng)收到了撤離的命令,但是腦子尚且發(fā)昏的人們,只能毫無方向地四處亂竄。踩踏和碰撞,怒吼和驚叫,原本死寂的場面被驟然點爆,變得極端混亂起來。黑袍人眼角猛抽了一下:“全都給我到儲藏室去!每人領取一個時空羅盤,隨時待命!”達摩克里斯之劍的那一下,已然把他們原本的計劃徹底打亂了。現(xiàn)在轉移總部肯定是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讓員工盡可能帶著些要物逃走。然而即便如此,被搶救走的東西也不會太多,更別提之后,這些散落各時空的員工,能不能全部找回還是個問題。——心痛得在滴血!“如此大的損失……時之政府……我等的基業(yè)?。 ?/br>黑袍人語無倫次地覆面喃喃,隨后赤紅著眼,目呲欲裂地抬頭恨聲道:“該死的付喪神!”在這種時候,有能力有動機做出這種事的,只有那個人了!那個——“三條,今劍?。?!”黑袍人面色狠戾,像是要把這個名字撕爛咬碎,活活生吞。“你叫我?”一個冷冷淡淡的聲音,忽然從黑袍人的身后響起。猶如是來自極地的寒流,瞬間定格了時間,把所有未出口的憤恨凍結。黑袍人頓時僵直了身子,在深深地呼了幾息之后,他竭力維持著鎮(zhèn)定轉身。銀發(fā)金眸的付喪神,正靜靜地站在那里。他的背景,是大片破碎的建筑殘骸,色調是冰冷單一的灰白。坍塌的廢墟間,看不到任何其余的生命體,唯有令人絕望的荒蕪。而就在這極易讓人聯(lián)想到末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