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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從傳送陣?yán)镒叱鰰r,抬頭就看到了自己的本丸——一花一木都是如此得熟悉寧逸,安心得簡直讓他想要哭出來!忍著大喊一聲“我回來啦”的沖動,加州清光邁開腿,決定先去主殿那里報個到。然而,就在他抬腳走出第一步后,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冰冷的,似曾相識的,可怕到戰(zhàn)栗的……不,不會吧?!加州清光僵硬地轉(zhuǎn)頭,立馬就看到了一道凝成實(shí)質(zhì)的劍氣——就像是一刃金色的彎月,璀璨又華美。然而,即便看起來十足美麗,但是上面卻繚繞著不容錯辨的殺意。加州清光立馬抱頭蹲下,剛剛讓那道劍氣擦著頭頂飛過。“好險好險……”成功躲過的加州清光站起身,安撫性地拍了拍胸口。然后——“轟隆!”劍氣沒有因?yàn)榧又萸骞獾亩汩W而停止,而是一路繼續(xù)向前,并且成功地削平了一棟建筑的上半部分。加州清光木著臉看過去——“……鍛刀室?!……主殿!”加州清光自責(zé)又焦心地趕了過去,然后慶幸地發(fā)現(xiàn),自家主殿似乎沒有受傷。但他仍舊有些驚魂未定,想要再好好確認(rèn)一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家主殿的狀態(tài)似乎有點(diǎn)不對。“你,你怎么了嗎,主殿?”少女模樣的審神者沒有回答,反而呆呆地指了指鍛刀爐。加州清光順著望過去,然后發(fā)現(xiàn)鍛刀爐靈異了——上面顯示的鍛刀時間正瘋一般地跳動著!明明前一刻還是00:20:00,下一秒又變成了05:00:00,之后又變成了04:00:00,再然后是02:30:00……不斷地循返往復(fù),簡直出鬼了!“主殿,你這次的鍛刀公式……”加州清光僵硬著開口。審神者轉(zhuǎn)頭,一副還沒回過神的夢幻表情:“ALL50?!?/br>——明明是必出短刀的公式啊,然而現(xiàn)在……——那個5小時,4小時簡直閃瞎眼啊啊啊啊啊!BUG一樣的鍛刀爐抽風(fēng)似的變來變?nèi)ィ恢澜┏至硕嗑?,然后—?/br>它熄火了。刀爐上的時間瞬間清零,然而一根付喪神的毛都沒有出現(xiàn)。“刀匠……這是怎么回事?”審神者吊著一口氣,因這突如其來的窒息cao作,而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疼痛。小小的刀匠擺了擺手:“沒辦法啊?!?/br>“一群人搶著出來,結(jié)果材料就這么多,最后反而鍛得不倫不類,誰也沒能出來?!?/br>“不過審神者大人別傷心,比你更懊惱的大有神在?!?/br>小小的刀匠安撫性地拍了拍審神者,頗為老成地說道:“況且這說不定是件好事……”“畢竟那群家伙啊,現(xiàn)在的審神者大人恐怕還養(yǎng)不起喲……”第5章女裝大佬“哎——”三條宗近兩手背在身后,在庭院里來回踱步,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一旁的今劍持劍而立,高挺的身姿顯得靜默而端肅。在旁觀了三條宗近的糾結(jié)后,這位本質(zhì)上一點(diǎn)都不喜歡隱忍的付喪神,干脆利落地開口了:“有什么讓您困擾的事嗎?!?/br>對于這位賦予了他此世身體的“父親”,今劍是真心崇敬并感激著的。因此,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他都愿意予以幫助。而能夠享受這種特殊的優(yōu)待,全天下也只有三條宗近一個人。聽到付喪神的詢問,三條宗近闔眸長嘆一聲:“這件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畢竟事關(guān)你啊?!?/br>“關(guān)于我的?”今劍輕輕緩緩地垂眸,然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三條宗近苦惱地?fù)崃藫犷~:“昨日你出爐引動天地異象,所以天皇陛下特意下了詔書,想要借你一觀?!?/br>那份詔書是今早被送來的,洋洋灑灑一大篇。撇開那些不痛不癢的廢話后,大概意思便是——聽說你家里出了個大寶貝,拿進(jìn)宮給我看看唄。詔書上說得客氣,然而三條宗近心中有數(shù)——這一旦被看對眼了,恐怕今劍分分鐘變成皇室御物!真是大意了。昨天被大天狗鬧了一場,竟然忘記了那群最喜歡看戲的皇室貴族。比起讓人心驚rou跳的大妖怪,新生的異寶顯然更對他們的胃口。雖說皇室御物是莫大的榮耀,可是……可是現(xiàn)在的三條宗近,又如何舍得!“您不希望我進(jìn)宮?!?/br>今劍察覺到了三條宗近的猶疑,轉(zhuǎn)眸說道:“如果這是您的意愿,那我便不會去?!?/br>付喪神的語氣平靜而冷淡,仿佛違抗天皇的旨意,也不過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三條宗近老懷欣慰地定了定神,隨后又思來想去良久,最終還是咬著牙一拍大腿——進(jìn)宮!反正躲也躲不掉,干脆見面直接杠!不過這次進(jìn)宮,三條宗近只帶走了大太刀的本體,并沒有讓身為付喪神的今劍跟著去。畢竟皇宮里有不少陰陽師,對于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付喪神,他們未必會像安倍晴明那樣寬容。三條宗近坐上牛車,緩緩向著皇宮駛?cè)チ恕?/br>今劍靜默地佇立在宅邸門前,挺拔的身姿被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晨曦,似要融化在這朦朧的輝光里。……這并不是三條宗近第一次進(jìn)宮。作為京都有名的刀匠,因著各色的緣由,他入宮的次數(shù)不算多但也絕不算少。不過介于這次的心境不太一樣,那些以往每每要感嘆一番的瑰麗殿宇,以及一位位擦身而過的端莊侍女,這次一點(diǎn)都沒能引起三條宗近的側(cè)目。負(fù)責(zé)引路的女官走在前頭,領(lǐng)著三條宗近繞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宮殿,最后走上了一條蜿蜒的回廊。“止步?!?/br>一道女聲忽然響起,拖曳的尾音輕顫,說不出得細(xì)膩綿長。三條宗近和女官側(cè)頭望去,見一女子正從拐角處緩步走來——她穿著宮廷內(nèi)最普通的侍女和服,只不過那原本應(yīng)該嚴(yán)實(shí)合攏的衣襟,卻不合規(guī)矩地敞開了大半,露出了女子圓潤的肩頭和嬌美的身形來。女子幾步追到三條宗近跟前,對旁邊瞪大了眼睛的女官視若無睹。“想必這位便是三條大人了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