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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既然老板不說定了大床房的人是誰,他就自己問。文雅地伸出中指扶著眼鏡,宮俊評說:“那位定了朝南大床房的客人是哪位?我親自和他說,愿意用兩倍的價格換他?!弊詈玫拇蟠卜拷o爺爺住,他的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過,像是要找到霸占房間的人。淺淺地笑了笑,宮俊評繼續(xù)說:“還要麻煩那位定了朝南標(biāo)間的把房間讓出來,我也用雙倍的價格與他換?!?/br>定標(biāo)間的是姜元誤認(rèn)為是小孩子的盜墓賊,有錢賺他樂意和傻子做交易,從凳子上跳下來說道:“行,我和你換?!?/br>宮家在運城做玉石生意,還壟斷了部分出土物的變現(xiàn)渠道,他們家就是放在大拇指的那一群普通盜墓賊并不想和他們家交惡。更何況此次大家能夠聚集在一塊兒,就是受宮家的號召,出了錢請他們過來一起下大墓找不死藥,宮家承諾不死藥歸他們,大墓中的其余財務(wù)歸盜墓賊,他們宮家不會對不死藥之外的東西產(chǎn)生半分覬覦之心。因有這原因,盜墓賊樂意賣宮家的面子。向陽標(biāo)間換了,但定了大床房的人遲遲不現(xiàn)身,宮俊評有些著急,感覺自己在爺爺跟前掉了面子,皺著眉頭再一次問道:“占了大床房的究竟是哪一位,最好滾……哎呦!”滾字剛出口,宮俊評就咬了舌頭,頓時嘗到了滿口的鐵銹味,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招手讓助理打開手電筒給他看舌頭。伸出來的舌頭上淌著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引得周遭的鬼混更加興奮。助理趕忙拿出了生理鹽水幫宮俊評清洗傷口,舌頭上好大一條口子,這要是再用力點兒舌頭就直接咬斷了。清洗過后發(fā)現(xiàn),傷口大但不深,不用去醫(yī)院縫合,宮俊評松了一口氣,偷偷地看爺爺,還不容易跟著爺爺出來做事,他搞砸了就再也沒有下一次的機(jī)會了。“現(xiàn)世報!”人群里有人小聲地嘲諷著。宮俊評疼得沒法計較,他爺爺看著丟人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農(nóng)家樂,來了個眼不見為凈。這下,憋笑的聲音就更多了。“你要的大床房就在門外?!笨礋狒[的不嫌事兒大,參合了進(jìn)去,看到姜元和方晟言就站在院門外,掐著嗓子在人群中喊了一聲。話音落,院內(nèi)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門外,看向了姜元和方晟言。燈光下,姜元抬手揮了揮,“不缺錢,大床房不換。”舌頭有傷的宮俊評不安分地翻了個白眼,忍著疼朝著姜元伸出巴掌,清晰的五根手指表明個數(shù)字。助理作為喉舌進(jìn)行補(bǔ)充,“五倍?!?/br>都說了不缺錢了,還出價,姜元都想翻白眼了。助理被踹了一腳,連忙改口,“五十萬?!?/br>五十萬換個山區(qū)農(nóng)家樂里面的普通朝南大床房,就是一本萬利的事情。聽得盜墓賊們蠢蠢欲動,后悔怎么就沒有定那個最貴的房間,不然現(xiàn)在五十萬就是自己的了。五十萬是挺多,但姜元也不在乎。繼續(xù)搖頭,姜元笑著說出拒絕:“不!”本想一步搞定的宮俊評正視了起來,正眼看向姜元和方晟言,金絲邊眼鏡后面的眼睛微微瞇起,敬人先敬衣,周圍一群土鱉看不出來,但宮俊評一眼就瞧出了方晟言身上的西服乃是某國外知名低調(diào)奢侈品,手工高定的西裝一套百萬是最低數(shù)字。再瞧姜元,沖鋒衣里面白色的t恤他上個月才買了,一件五千。宮俊評:“……”來了比自己還要土豪的人怎么辦,在線等,他很捉急啊。姜元現(xiàn)在所有的衣服已經(jīng)徹底更新過一遍,全都是方晟言讓人準(zhǔn)備的,沒有一件是凡品,看起來極其普通的衣領(lǐng)還有一些松垮垮的t恤就是四位數(shù)的價格。土豪的人生,不懂不懂。軟的不行,宮俊評哼哼兩聲,來硬的好嘍。揮揮手,就有七八個保鏢沖了出來。大堂內(nèi)看到這一幕的花臂大哥站了起來,好歹和姜元有了幾句話的交情,他出去解個圍。剛剛邁出去垂在身側(cè)的手臂被拽了一下,花臂大哥低頭看到陰陽眼朝著他搖搖頭,陰陽眼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比劃了幾個手勢,讓花臂大哥不要管。無知者幸福,戴著大墨鏡的陰陽眼臉色蒼白,垂著視線不敢到處亂看。從半個小時前,農(nóng)家樂里面的生物越來越多,空間越來越擁擠,她甚至有無法喘息的感覺。同桌有人說:“我怎么覺得越來越冷?!?/br>“山里面涼吧,多穿一件。”陰陽眼扯了扯嘴角蒼白無力地笑了笑,被鬼圍著,陰氣那么重,怎么可能不冷。有人站起來去堆放行李的地方拿衣服,從形形色色的鬼身上穿了過去,每穿一個鬼,那人的臉色就白上一些,肩頭的兩把過忽明忽滅,“我總覺得有人在我耳邊吹氣?!?/br>能夠干盜墓的工作,膽子肯定要比常人大,在座的諸位挖坑無數(shù),嘴巴里說粽子血尸什么的不過開玩笑,到目前為止就沒有一個人見過真貨。陰陽眼所在的家族越來越?jīng)]落,就是因為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久而久之就被人嫌棄淡忘。到了這個時候,桌邊圍坐的人才想起來陰陽眼的存在,紛紛看了過去。陰陽眼停頓了一下,沉默地點點頭,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說。她抬眼看向屋外,住大床房的兩個男人進(jìn)來了,院子中密密麻麻的鬼似摩耶分海般讓開了一條道路,恭敬地收斂起惡毒的面目,目送姜元和方晟言進(jìn)屋。宮家的保鏢想要阻攔,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被什么給包圍了,昏暗中什么都沒有,但感覺是真實存在的。保鏢立馬臉色就變了,個個額頭冒出了虛汗,別說去阻攔姜元和方晟言,就是忍著不尿褲子已經(jīng)付出了所有力氣。宮家的事兒不過小插曲,姜元絲毫不放在心上,他朝著賈家兄弟笑笑,“房間在哪里,差不多可以休息了?!?/br>賈三多還發(fā)著愣,被哥哥從身后踹了一腳反應(yīng)了過來,“跟、跟我來,我?guī)銈內(nèi)シ块g?!?/br>賈三多在前面帶路,他走的很奇怪,明明周圍什么都沒有他卻讓來讓去,就像是走在熱鬧的人群里頭,必須繞著走才能夠前行。圓桌邊的盜墓賊看到這一幕,不可思議地看向同桌的陰陽眼,不過陰陽眼垂著頭沒法給他們?nèi)魏未鸢浮?/br>“呵呵,不可能吧,都啥年代了,怎么可能有鬼?!闭f話的人夸張地摸著自己冷汗涔涔的腦門,干干地說:“現(xiàn)在下斗都是高科技,誰還信鬼神。再說了,國家規(guī)定了建國后不允許成精?!?/br>花臂大哥悶悶地坐了下來,“那你帶什么黑驢蹄子?!?/br>“我、我就是圖個心安,看多了不行啊。”花臂大哥煩躁地?fù)]著手,“喊我們的宮家來了,老爺子也不發(fā)話,估計是要明天出發(fā)的時候再說。我們也散了,養(yǎng)精蓄銳,明天好干活?!?/br>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