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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易懂一些就是一件大型的行李,不會對普通人產(chǎn)生什么影響。為以防萬一,王靜澤放下符紙,不讓任何一點隱晦之氣影響到他人。上車的乘客依次找到了座位,車子繼續(xù)行駛。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神秘力量的驅(qū)使,接下來姜元身邊的兩個座位到終點站依然是空的,沒有人坐。終點站,姜元領(lǐng)著大金下車。終點站運城是個大城市,距離邊境還很遙遠卻常年生活著很多外國人,因為這里玉石行業(yè)興興向榮,看起來普通的批發(fā)市場也許就進行著幾十億的原石交易。姜元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圈車,但聽說要去運城外一百公里的秦妄山時,問一個拒絕一個。“太遠了,不好去啦?!?/br>“都這個點了,過去就要天黑了,不好回來?!?/br>“秦妄山什么好看的都沒有,年輕人是過來旅游的吧,城里面轉(zhuǎn)轉(zhuǎn)就挺好的?!?/br>“走走走,不接!”出租車司機當(dāng)聽說姜元要去秦妄山,要么直接拒絕,要么勸他不要去,這可不是說不去就不去的呀,姜元有工作在身,必須去秦妄山山中的秦王墓,找到墓主人把包裹給他。問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個做黑車生意的愿意帶他,車子很老很舊,是幾乎報廢的桑塔納,直棱直角的車型、飽經(jīng)滄桑的外殼無一不訴說沉痛的過往。司機把耷拉著的腦袋掰到了原位,令人牙齒發(fā)酸的吱嘎吱嘎聲音是頸椎骨移動的響聲。“我有十來天沒有開車了,有些手生?!彼緳C摸著方向盤緊張又激動,連連擦著手上不存在的汗,“老板,別看我的車破,開的時候可好了,不會讓你失望的?!?/br>姜元看著司機血淋淋的后腦勺說:“沒事兒,師傅你慢點兒開?!?/br>“肯定肯定,吃過一次教訓(xùn)了,哪里敢快啊?!彼緳C放下了手剎正要啟動車子,后車門被打開,坐進來個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滿身雞零狗碎的年輕人。司機師傅說:“小伙子,我的車不拼車。”年輕人穿著幾乎露出整條腿的破洞牛仔褲,抖發(fā)抖發(fā)著腿,“我知道是去秦妄山,反正順路,一起去唄。”最后一句話詢問的是姜元,上著夸張煙熏妝的臉朝向姜元,口香糖被他嚼的嘎吱嘎吱響,夸張的動作引起了肌rou的扯動,眉釘、唇釘上的小鈴鐺發(fā)出碰撞的聲音,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年輕人。姜元點頭,“行,反正順路那就一起走好了?!?/br>姜元沒有意見,能夠多掙錢的司機師傅就更加不反對了,他踩上了離合器、掛著檔,手動擋的車子以與外表不相符合的高性能沖了出去,在擁堵的車流內(nèi)左突右出,行駛的特別快。司機師傅是個健談的,還挺樂觀,他夸張地說起了自己是怎么死的。那天刮大風(fēng),從未見過的大臺風(fēng),臺風(fēng)還帶來了大雨,雨刮器根本就來不及刮,車子開在路上壓根就看不清前面的路。“我車子保養(yǎng)的不錯,但終究是太輕薄了,開在路上被風(fēng)吹著感覺輕飄飄?!?/br>姜元問:“那么糟糕的天氣,怎么還在外面開車?”“沒得法子啊,家里面窮,我要出來干活才能夠掙到兒子一天的醫(yī)藥費?!彼緳C師傅抬手指向了外面,“十年前兩邊的路燈很細,被那天的大風(fēng)刮著,突然有一根就斷掉了,我倒霉正好經(jīng)過,被路燈插進了車子里。那根燈桿穿過了擋風(fēng)玻璃直接就從我胸口對穿了過去,嘖嘖,疼死了。燈柱從我身體上穿過去,又懟過了椅背,從后面小伙子坐的地方穿了出去,整輛車成了燒烤串上的rou,不過不香,哈哈?!?/br>年輕人本來低頭玩手機,聽到這話不自在地挪著屁股,往姜元身邊靠了靠。“有好心人報了警,大風(fēng)大雨的麻煩警察、消防、醫(yī)生過來救我,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挺過去,白讓他們忙活兩個小時了。”司機師傅語重心長,“惡劣天氣的時候還是不要冒險出門,對自己不好,也麻煩堅守在崗位上的警察啊他們。誰還不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家里面也有人牽腸掛肚,就不要拿自己開玩笑也拿別人開玩笑。”姜元:“您這話很對?!?/br>“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彼緳C師傅心愿未了,執(zhí)念就是想把安全行車觀念灌輸?shù)矫總€人心中,他是活躍在運城的幽靈司機。有時候晚上接到了年輕女孩子,還會對她們說晚上出門的危害,有膽大的上夜班姑娘覺得司機師傅是好人,還預(yù)定了他的車,讓每天下班過來接。第45章秦王墓1司機師傅很健談,言之很嘮叨,沒有人應(yīng)和他一個人就可以說上一車的話,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停。健談又沒有心眼的人很容易就將自己的情況倒的一清二楚,比如他出事后有社會好心人士給捐款,他白血病的兒子得到了不錯的照顧,了他這個老子同樣能夠活得很好。再比如他媳婦心里面惦念著他,過沒有苦兮兮地守著,找了個穩(wěn)重踏實的男人在談戀愛,分擔(dān)掉了很多肩頭的重任。還比如他爹媽有老婆照顧著,老人家想的也開通,活挺如意,沒有因為失去獨子就徹底的天塌地陷、以淚洗面。對于已經(jīng)身亡的司機師傅來說,親人只要記著他就好,不需要陷于陰霾中不可自拔,否則他死了也不安心的。“我活著的時候是開正規(guī)出租車的,朋友三班倒,人停車不停。我兒子生病那會兒急著要錢,是我當(dāng)班的時候就開了老伙計出來拉活,跟著交警斗智斗勇,哈,滿大街小巷地開,城里里外外我熟悉的很?!?/br>姜元點點頭,心說他就去一趟秦妄山,完貨就走人,在市里面多待。司機師傅:“我以前拉過醫(yī)學(xué)院的教授,聽他們說那啥遺體捐贈啥的,我心想不錯,燒了就是一捧灰,還不如給社會做做貢獻。我跟我老婆嘮叨過,沒有想到她都記得,我出事后她就做主把我能用的器官給捐了,眼(角)膜給了兩個失明的孩子,就當(dāng)替我活著了,挺好?!?/br>姜元沒有想到師傅想的如此開通,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您是好人。”“哈哈,啥好人不好人的,就是個普通人?!彼緳C師傅很喜歡說話,死后找不到鬼陪著聊天憋得慌,姜元稍微接兩句他就兀自往下長篇大論,“秦妄山上竹子多,我就知道山里面一家農(nóng)家樂做的筍干炒雞rou、鮮嫩煮雞湯特別好,賣的各種山貨價格是高了點兒,但質(zhì)量肯定是最好的。”姜元開玩笑:“師傅你這是幫著農(nóng)家樂拉生意啊。”司機師傅擺手,“才沒有,沒有,哈哈,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拉了生意也沒法給我回扣。”“可以讓店家給你燒紙?!甭耦^玩手機的小年輕突然開口。姜元:“我這單生意農(nóng)家樂肯定做到了,到時候讓店家燒?!?/br>小年輕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