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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jīng)足以表明陸鐘瑾的態(tài)度,如今從陸府中拿人,怎么可能不得罪陸鐘瑾? 當(dāng)然了,孫將軍是個好屬下,身為一員好屬下就自然要最大程度滿足自己的上司。所以他在附近潛伏了幾日,將陸鐘瑾的底細摸清,又恰好那個陳姑娘在臨城出現(xiàn),陸鐘瑾離開了陸府。這難道不是最佳時機? 是以,今日他帶領(lǐng)兵馬包圍了陸府。 陸鐘瑾雖然不在府中,可是孫將軍相信這個陸府也不是那么輕易好闖的。而且能不闖進去,就把肖折釉抓走自然是最好。 想了想,他讓屬下去府中送消息: ——定王邀肖折釉一聚,與其他人無關(guān),若肖折釉不肯相見,那么就別怪兵馬闖進陸府,老弱不留! 孫將軍知道沈不覆的母親、還有沈不覆與肖折釉的兒子都在府中,肖折釉總要保全他們吧?若她識事務(wù)自己出來最好,既能給陸鐘瑾留下顏面,也能免去自己屬下的傷亡。 孫將軍瞇著眼睛望著前方高高懸掛的“陸府”牌匾,等待著。當(dāng)然了,若這個女人不肯出來,他只好率兵踏平眼前這華府。 第130章 肖折釉去了陸府后院假山上的涼亭, 站在那兒,她能看見外面黑壓壓的兵馬。χS520.她緊皺的眉心更加無法舒展。 她已猜到這些人之所以還沒有闖進來或許是因為顧慮陸鐘瑾,可陸鐘瑾并不在府中。定王所在之地距離這里并不近, 如今戰(zhàn)事不止, 正是用兵之時。定王既然肯派這么多人過來,必定勢在必得。 肖折釉的傷寒還沒好,一陣冬日的涼風(fēng)吹過來,她握著帕子掩唇輕咳了兩聲。 綠果兒急忙說:“夫人咱們先下去吧, 管家不是說了已經(jīng)派人去找陸公子了?咱們再等等, 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您可不能想不通自己出去了!” 如今整個陸府是被并對包圍, 就算陸府的侍衛(wèi)身手再好, 也不可能輕易逃出去。再者說,遠水解不了近渴, 等陸鐘瑾回來已不知是何時。更何況,肖折釉很懷疑就算陸鐘瑾回來,他是否真的有能力保住他們, 畢竟陸鐘瑾不是盛國人, 手中也沒有兵。 肖折釉沒有與綠果兒多說, 沉默地往下走。她回去以后, 遠遠看見不棄等在她門前。不棄單腿蹦蹦跳跳個不停, 可是一看見肖折釉回來,立刻就乖乖站好,等肖折釉走近了,才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娘”。 肖折釉牽了他的手, 領(lǐng)著他回屋。 不棄不安分地望了望肖折釉的臉色,又去看了看后面跟著的綠果兒的臉色。等進了屋,肖折釉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時,他站在肖折釉面前,仰著臉望她,問:“娘,外面那些人是抓誰的?大家怎么都不高興?” “沒事,別擔(dān)心。”肖折釉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臉,有點涼,便把他牽到圍屏里側(cè),又讓綠果兒重新添了炭火。 “娘,你今天不給爹做衣服了嗎?” “什么?”肖折釉回過神來。 不棄想了想,從鼓凳上跳下來,然后把鼓凳搬到肖折釉身邊,爬上去站在鼓凳上,伸出一雙小胳膊去抱肖折釉:“爹爹說了讓我保護娘的!娘親不怕!” 肖折釉眉眼間的郁色一下子散去,終于露了笑臉。她把不棄從鼓凳上抱到懷里,點了點他的鼻尖,寵溺地說:“不棄現(xiàn)在還小呢,等你長大了才能保護娘親的?!?/br> 不棄想了想,很苦惱地說:“那怎么辦呢?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 明知道他才三歲很多東西聽不懂,肖折釉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解釋:“現(xiàn)在現(xiàn)在娘親可以保護好自己啊?!?/br> “真的?”不棄歪著頭,不太相信地望著肖折釉。 肖折釉鄭重點頭,說:“娘親從來不會騙你?!?/br> “是哦,娘親不騙人的……”不棄剛說完,緊接著打了兩個噴嚏。 肖折釉立刻皺著眉,佯裝生氣地問:“聽說有人今天早上把湯藥給倒了?” 不棄吐吐舌頭,急忙雙手抱拳做出哀求的樣子來,可憐巴巴地說:“苦!太苦了!娘……” “藥是苦,娘陪著你一起喝。娘在這兒盯著你,看你還敢不敢再倒掉?!毙ふ塾苑愿谰G果兒去熬藥。 母子兩個都病了,不過藥量卻是不同。過了一會兒,綠果兒端過來,一大一小兩碗湯藥,母子兩個面對面一起硬著頭皮喝了藥。 這藥容易讓人犯困,肖折釉還好一些,不棄年紀(jì)小,喝了藥沒多久就瞇起了眼睛。肖折釉把他抱到床上去,輕輕拍著他,直到把他哄得睡著了。 不僅是肖折釉的眉宇之間一直縈了一層郁色,府里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愁眉不展的。陶陶唉聲嘆氣了一整日,等到傍晚的時候,終于熬不住了,他要去找肖折釉,問問肖折釉的打算。 陶陶穿過游手回廊的時候,忽然看見肖折釉青色匆匆往外走的背影。難道肖折釉要出去?陶陶心想這可不行!他急忙追上去。 “姐!你去哪兒?”他拉住肖折釉的袖子,卻愣住了。 “二姐?怎么是你?你干嘛穿咱姐的衣服?還梳了夫人髻!”陶陶盯著漆漆的眉心,漆漆學(xué)著肖折釉挽起墜馬髻,她平時厚厚的劉海也被掀了起來,眉心貼了芍藥花鈿。 漆漆回頭望了一眼,見院中沒有別人才松了口氣。 “二姐,你說話??!” 漆漆回過頭來,看向陶陶,說:“我自然是要去引開那些士兵??!” “可是你怎么引開?”陶陶皺起眉。 漆漆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一會兒我從側(cè)門出去,守在外面的那些士兵沒幾個見過咱姐,就算見過也只不過是畫像罷了。我和姐長得又有幾分相似,他們一定分辨不出來!” 陶陶握住漆漆的手腕越發(fā)用力,他急忙追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說愿意跟他們走啊,可是路上我再故意露出破綻,讓他們以為抓錯了人,到時候他們肯定急著回來再抓咱姐,顧不上我了唄!” 陶陶握著漆漆手腕的手力氣微微松開了些,他半信半疑:“他們發(fā)現(xiàn)抓錯了人真的會放了你嗎?” 漆漆抿了下嘴唇,做出胸有成竹的表情來,說:“當(dāng)然??!你想啊,他們那么多人把陸府都給包圍了也不敢進來抓人,肯定是有所忌憚嘛!哎呀……其實他們請咱姐過去也不敢真的傷害咱姐,只是咱姐現(xiàn)在病著,不能讓她去!” 漆漆掰開陶陶的手,又說:“等外面的官兵一走,你就讓咱姐趕緊離開這兒,去找姐夫。別讓她走大道,讓陸府的侍衛(wèi)護著她,從小道走,記著了?” 陶陶是懵的,他沒想明白。 漆漆使勁兒朝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兇他:“我說話你聽明白了沒?” 陶陶這才點頭。 漆漆悄悄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疾步往偏門走,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