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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折釉沉默地喂她吃粥,盛雁溪便沉默地吃粥。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只有湯匙碰到碗邊兒的清脆聲音。 肖折釉將碗里的粥全部喂盛雁溪吃下,她將空碗放在一旁,問:“還要不要再吃些?粥,或者糕點,或者你有別的什么想吃的東西?!?/br> 盛雁溪沒回答,反而第二次問:“你為什么救我?” 肖折釉輕笑了一下,隨意說:“因為你救了他啊,如今救你一命就當(dāng)是償還你救他吧?!?/br> 盛雁溪望著肖折釉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由苦笑,她有些頹然地說:“你是故意的吧?你不想讓他覺得虧欠我,不想讓他有一個為救他而死的女人?!?/br> 盛雁溪吃了肖折釉喂她的粥,感覺好了些,也有了些力氣??墒且豢跉庹f了這么多話,她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 她歇了歇,才有些低落地繼續(xù)說:“其實對我來說能為他死,這一生的癡戀倒算是圓滿了。我甚至癡想著或許這也是一種幸運,他也許會因為我為他死而記住我呢……可是你救了我。打破了我的癡想,也同時讓他覺得愧疚你。是這樣嗎?肖折釉,你的心機(jī)真的很深?!?/br> 肖折釉托著腮,靜靜聽她說了這么多,問:“說完了?” 盛雁溪抿著唇,沒吭聲。 肖折釉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盛雁溪在她的眼中看見一抹輕視和鄙夷。 盛雁溪愣了愣。 肖折釉出了屋,直接去了不棄那里,查看他的東西有沒有收拾好。原本前兩日就要送他們離開的,只是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沈不覆把日子往后推了幾日。 “娘!娘!娘親!不走!不分開!”肖折釉一進(jìn)屋,不棄就從鼓凳上跳下來,跑到肖折釉面前,死死抱著她的腿。 肖折釉蹲下來,假裝生氣地說:“不棄要聽話!” 不棄沒有再反駁,而是癟著嘴一下子哭出來。這孩子自小就不愛哭,但是只要哭起來必定驚天動地。恐怕院門外都能聽見他的哭聲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肖折釉不得不把他抱在懷里哄著他。 她也舍不得不棄。 當(dāng)初她對待陶陶的時候,便摻了幾分照顧孩子的心。可陶陶畢竟是她弟弟。而不棄不同,肖折釉是真的把不棄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她在不棄身上已經(jīng)傾注了對子女所有的愛,恐怕連分出一絲一毫給別人都不成。 沈不覆正在后院,他聽見不棄的哭聲,不由趕來。 他站在門口,問:“怎么哭了?” 不棄不說話,只是哭,用盡了全力地哭。 肖折釉蹲在那兒,有些求助地看向沈不覆,說:“還能為了什么事兒,他這幾天已經(jīng)鬧了好多次,非要跟我們一起走?!?/br> “那就跟著罷?!鄙虿桓搽S口說。 肖折釉睜大了眼睛,瞪了沈不覆一眼。 沈不覆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小家伙實在是還太小了。 可是不棄卻已經(jīng)因為他這句話不哭了,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沈不覆。 沈不覆沉吟片刻,把不棄拉過來放在腿旁,說:“你什么時候長到有我大腿高,就給爹寫信,到時候會讓歸刀去接你。” 不棄仰著頭,望著沈不覆的大腿。 沈不覆輕輕一拎,就把不棄拎起來,讓他坐在肩上,說:“走,爹帶你去打鳥?!?/br> 肖折釉看著沈不覆扛著不棄往外走,她跟出去,走在沈不覆身側(cè),隨意說:“她醒了?!?/br> 第126章 “在過去的很多年里, 盛雁溪時常讓我想起自己?!?/br> 肖折釉坐在小涼亭里,她托著腮,望著遠(yuǎn)處沈不覆把不棄帶上樹的身影, 想著之前他說的這句話。 肖折釉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理智到冷血?;蛟S是因為前世她身為公主時, 身邊追求的人太多的緣故,她若不喜歡一個人, 別人對她再好都與她無關(guān), 斷然生不出感動的情緒來。然而這一切落在沈不覆身上,卻又不一樣了。 感情這個東西,或許都是自私的。在她不喜歡他的時候,他為她付出再多她都不會放在心上。正如盛雁溪為沈不覆做再多,沈不覆也不會把盛雁溪放在心上一樣。從這一點來看,肖折釉和沈不覆倒是相似。 然而在肖折釉喜歡上沈不覆之后,再想起他曾為她做的事兒,就會讓她心里覺得愧到發(fā)堵。這種愧疚的情緒就好像這段感情是不對等的, 她必須犧牲些什么來償還一些。 這種想法讓肖折釉的眉頭一點一點皺起來。許久過后, 肖折釉輕嘆了一聲。她起身, 走出涼亭, 獨自往回走。安排人將盛雁溪送走。肖折釉沒有去送盛雁溪, 沈不覆也沒有。 盛雁溪坐在馬車?yán)? 忍著傷口的疼痛往外望去。她心里有一絲祈盼,祈盼能再見沈不覆一眼。然而直到馬車出了望澤谷,都沒有見到沈不覆的身影。 第二日漆漆、陶陶、羅如詩還有沈禾儀、不棄就要被送走了。 肖折釉囑咐了漆漆、陶陶好些話, 翻來覆去不過就是一句珍重。不棄昨天鬧了一回今天倒是不鬧了,他一直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認(rèn)真聽肖折釉和別人說話。乖得不得了。 肖折釉和漆漆、陶陶說了好久,才去看他。肖折釉目光落在不棄身上的時候,不棄立刻挺直了小腰桿。 “不棄怎么了?”肖折釉蹲在他面前,瞧著小家伙有些發(fā)白的小臉蛋。 肖折釉一過來,不棄一下子就紅了眼睛,可是咬著嘴唇不肯哭。那淚珠兒蓄在眼眶里,把他亮亮的眼睛蒙了一層霧,可憐兮兮的。 “不棄?”肖折釉急忙把他抱到懷里,“昨天爹爹不是告訴過你了,等你再長高一點,歸刀叔叔就會去接你的。不棄不會跟爹娘分開太久的?!?/br> 不棄一雙小短胳膊使勁兒摟著肖折釉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掛在肖折釉身上。 “該出發(fā)了。”沈不覆進(jìn)屋來。 他朝肖折釉和不棄走去,問:“他又鬧脾氣了?” 肖折釉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不棄在聽見沈不覆說了這話以后,小身子顫了一下。肖折釉覺察出哪里不對勁了。她微微用力掰開不棄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問:“不棄,究竟怎么了?跟娘說說好不好?” “哭!弟弟meimei!”不棄忽然喊了這么一句。 “什么?”肖折釉皺著眉,沒聽懂。 不棄話還沒說利索,會喊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很難得了,想要他把全部意思說出來就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肖折釉也不再問他,偏過頭望向絳葡兒,問:“是誰在他面前說了什么?” 絳葡兒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將軍把他送回來的時候,大家逗他玩。說他要是再扯著嗓子哭,大家就不會再喜歡他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