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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幾道菜,倒是有些驚訝。起碼瞧上去沒有燒焦。 沈不覆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就不客氣了?!毙ふ塾宰龊盟枷霚?zhǔn)備,嘗了一口。雖然味道平平,倒是不算太難吃。她笑:“將軍的廚藝倒是進步了不少,該不會是下人燒的吧?” “若是他們下廚自是比這個可口。”沈不覆給肖折釉倒了一盞酒。 他自己喝的是茶。 他燒的菜中有葷有素,不過他自己只吃素菜。 “將軍今日又吃素?”肖折釉淺淺地飲了一口酒,問。 沈不覆“嗯”了一聲,不多做解釋。 “聽說將軍在先夫人每一年的祭日都會忌口……”肖折釉身子前傾,望著霍玄,“她是將軍的結(jié)發(fā)妻子,那若有一日我死了,將軍也會在我祭日時忌口嗎?” 沈不覆臉色瞬間冷下去:“你小時候我便教過你食不言的道理,忘了?” 肖折釉愣了一下,臉上前一刻還有的笑意凝了凝,她重新坐直身子,安靜地吃東西。 沈不覆想到今日是肖折釉的生辰,著實不應(yīng)該因為這樣的事情給她臉色看。他臉色緩了緩,道:“你比我年幼十七歲,自然我先走。到時候每年祭日不用祭拜?!?/br> 肖折釉本不想理他,可是聽了這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忽然意識到他們之間差了十七歲,也代表著他會先走很多年。 這飯菜不由變得沒了滋味。 沈不覆又為她倒了一杯酒,道:“再過幾個月就三年了,你自嫁給我就跟著我吃苦,這幾年辛苦你了?!?/br> 肖折釉將酒一飲而盡,說:“將軍放心,每年祭拜可能做不到,但是養(yǎng)老送終還是不難的?!?/br> 沈不覆大笑。 心道這女兒沒白養(yǎng)一場。 只是這個想法他只能埋在肚子里,若是說出來又要惹她心里難過。他抬眼望著坐在對面的肖折釉,因為她飲了酒,臉色有些潮紅,眉眼之間淺笑之時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風(fēng)情。她身上雖然穿著很厚的棉衣卻掩不住婀娜的身段。 十七歲,是真的長大了。 她嫁給他的時候不過十四歲,那個時候沈不覆還能把她當(dāng)孩子來看??扇缃裨賹χ邭q的肖折釉,沈不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把她當(dāng)成孩子了。 他曾一度以為她在十四歲的年紀(jì)不過情竇初開,許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將那一份心意丟了。可是三年過去,沈不覆在她的眼睛里看見不曾變過的情意。 頭疼。 沈不覆低頭,從袖中取出祈愿牌。他將祈愿牌翻過來,望著上面阿楠的名字。 “將軍。”肖折釉喊他。 沈不覆將祈愿牌攏入袖中,抬頭看向她。 “將軍是不是要有所行動了?”肖折釉問。 “是?!?/br> 肖折釉微微瞇起眼睛,澄澈的眼中露出幾許疑惑,問:“將軍,我很想知道你的計劃,可以說與我聽嗎?” 沈不覆沉默了片刻,道:“把定元帝從龍椅上拉下來,殺了?!?/br> 肖折釉笑:“將軍說得也忒簡潔了。嗯……或許應(yīng)該問將軍可想過之后的事情?皇位會落在誰手里?若是我猜的不錯……將軍恐怕是對皇位并無興趣。而且如今相鄰幾國接二連三對我大盛出兵,若是宮中大亂,敵國必定趁亂攻入。到時候要怎么辦呢?將軍會看著敵軍殘殺盛國子民嗎?” 她是肖折釉,也是盛令瀾,從小聽著家國天下大道理長大的盛令瀾。 肖折釉伸出手來拉住沈不覆的手腕,將他的手指掰開,掌心朝上,望著他掌心的疤痕。 “將軍,我記得當(dāng)時你與我說……”她明亮的眼睛望著沈不覆,“江山易主未必民不聊生,皇權(quán)永固未必國泰民安。這天下誰做天子,影響的是皇權(quán)?!?/br> “可是……如今江山未易主已經(jīng)民不聊生了……” 皇權(quán)?身為盛令瀾時,她自然是為了這皇權(quán)爭過、搶過。可是隨著她的胞弟遇害、父皇駕崩。這個王朝已經(jīng)與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如今,她可以不介意這個王朝不再姓盛,可是她不忍看著黎民百姓受苦。 第74章 “再等三日。” ——這是沈不覆的答案。 肖折釉心中雖然疑惑, 可她不是刨根問底的人, 沈不覆不愿意與她說,她便不多問。只是接下來的幾日她不由警惕起來。 大年三十那一日, 沈不覆忽然讓肖折釉收拾東西,并且讓她換上侍女的裝扮。她帶著綠果兒和絳葡兒走到沈不覆書房里隔間的暗道入口, 看見師延煜立在那里等著她。 肖折釉回頭望向沈不覆。 沈不覆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說道:“放心和他走, 事了便去接你回家。” “多久?”肖折釉問。 沈不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許久之后才說:“一定會去接你?!?/br> “將軍多保重,萬事小心?!毙ふ塾陨钌钔松虿桓惨谎?,垂下眼瞼,轉(zhuǎn)身隨師延煜走進暗道。 暗道不高,需要略彎了腰前行。里面很窄, 也很黑,只憑借師延煜手中的燈籠照明。肖折釉看不過, 便說:“小王爺, 還是讓絳葡兒提著吧?!?/br> “不用,小丫鬟哪里知道前路?!睅熝屿霞葲]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穩(wěn)步前行。 這暗道的確很長,肖折釉覺得走了好久好久, 久到好似永遠走不出去了一般。每次抬頭時,前方都是黑黝黝一片,唯有師延煜手中提著的燈籠散發(fā)出點點光來。 暗道中的路自然坑洼不平,肖折釉幾次走得腳步不穩(wěn)。跟在她后面絳葡兒說:“夫人當(dāng)心些。” “無妨的?!毙ふ塾阅﹃涞膲Ρ? 繼續(xù)往前走。 師延煜略放慢了腳步,笑道:“沈夫人,用不用本王背著你?” “王爺又說笑了。” 師延煜居然點了一下頭,說:“沒錯,我這人是愛說笑?!?/br> 師延煜的確是說笑,這暗道很矮,行走時需要低著頭,他又怎么能背著一個人前行。 走了能有大半個時辰,肖折釉朝前望去的時候,隱隱瞧見前方似乎有了光亮,黑暗里的光芒猶如代表著希望,肖折釉松了口氣。 直到走到了盡頭,肖折釉才發(fā)現(xiàn)她之前看見的光亮并不是往外的日光,而是放在暗道盡頭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暗道的這一頭是一個枯井,一條藤梯從井口垂下來。 師延煜拉了三下藤梯,看向肖折釉:“有點長,該不會爬到一半的時候沒氣力摔下去吧?” 師延煜忽然湊過來,笑:“你夸我一句,我抱你上去啊?!?/br> 肖折釉靜靜立在那里,也不后退,望著師延煜,平靜地說:“王爺……” “停?!睅熝屿现苯哟驍嘈ふ塾赃€沒說完的話,轉(zhuǎn)身踩著藤梯往上爬。好像前一刻嬉皮笑臉的人瞬間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