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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卻又在笑的眼睛。 說實話,除了宮中皇子,整個明定城沒有比師延煜身份更高的人。年紀、相貌、學識、手段……樣樣出類拔萃。 并且無論將來江山是否易主,師延煜都不會倒。 在霍玄第一次動了心思給肖折釉挑選夫婿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師延煜。 然而…… 變故突生。 別說肖折釉堅定地告訴他這一生不打算嫁人,出了這樣的事情,霍玄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給肖折釉說親事。 于他或于她,都太難堪。 “世子!” 師延煜的小廝匆匆從外面趕進來,對著師延煜和霍玄行了禮,才蒼白著臉對師延煜稟告:“世子,出大事了!夕月郡主被人謀害了!” “什么!”師延煜立刻站起來,“怎么回事!” “具體情況小的也不知,只知道今天侍女進郡主閨房的時候,郡主已經(jīng)斷了氣,在昨夜就被人害死了!” 霍玄知道在眼下緊要關頭,他選擇殺了盛夕月是很莽撞的行為,可是他不后悔。 第58章 師延煜匆匆告辭回了王府。王府里已經(jīng)掛滿了白幡, 下人們疾步而行, 垂頭恭順,越往里走, 越是能聽見哭喪的聲音。 師延煜走到床邊,掀開白布查看盛夕月的尸體。盛夕月的傷在咽喉, 來者扼住她的咽喉,瞬息間取了她的性命。事情又發(fā)生在昨天半夜, 恐怕盛夕月還是在睡眠中渾然不知地被別人殺害了。 “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再看他的手法,來者是個高手?!睅熝屿蠈撞贾匦陆o盛夕月蓋好。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害了本王的月兒!本王的月兒小小年紀,根本就不會與人結仇!”景騰王悲痛欲絕,“可憐的本王月兒自小就沒了母親,本王又沒有把她照顧好, 看著她枉死!到底是誰!” “王爺,您息怒息怒!身子要緊啊!”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淚, 急忙來勸景騰王。盛夕月不是景騰王妃的親生女兒, 她對她的感情也一般。雖然心里并沒有因為盛夕月的死多么痛苦,可是這眼淚還是要流的。 別說是景騰王妃需要抹眼淚,廳中景騰王的幾個兒子和女兒哪個不是痛哭不止。 師延煜目光掃過這些哀痛的人,心里卻是明白不過都是做做樣子。這些人沒幾個是真的在意盛夕月的死活, 除了景騰王,恐怕王妃和盛夕月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盛夕月身邊的幾個丫鬟難過。 當然了,師延煜也不難過。 “延煜,你說會不會是什么人報復本王或者警告本王所以才殺了本王的月兒?”景騰王問。雖然他有很多兒子, 但是在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上,他還是更喜歡問年紀并不算大的師延煜。 師延煜想了想,才說:“如果是警告必然會留下只言片語,而如今并沒有。至于報復嘛……那就更說不通了。王府中公子、郡主數(shù)量也不少。就算按照住處來說,夕月的住處也是最不容易下手的。倘若來者真的是為了報復您,大可不必挑選最費事的夕月?!?/br> 景騰王皺著眉沉思起來。 廳中其他的幾位公子和郡主也都竊竊私語起來,尤其是幾位郡主面上都露出驚懼的神色來。家中突然來了賊子將她們的姐妹殺了,目前緣由不明,她們怎么可能不害怕? 景騰王的長子盛少寧世子道:“父王,依我看,如今應該加緊守衛(wèi),多調一些侍衛(wèi)來護府中女眷?!?/br> 景騰王點點頭,道:“你去辦吧?!?/br> “如此說來,難道是夕月得罪了人?可是她一個閨閣女子又能得罪什么人?”景騰王眉頭緊皺。 “王爺!”盛夕月跪伏在地上的一個侍女往前爬了兩步,“奴婢有事要稟!” “你說。” “昨天……昨天郡主殿下曾讓奴婢去張大夫那里拿了一瓶魅魂散……” “她要那東西干什么!”景騰王一下子站起來。下一刻他忽然想到昨天霍玄曾來過府上,而且還去了盛夕月的住處接肖家姑娘。景騰王是知道盛夕月對霍玄如何傾心的,他也曾因為這個事情訓斥過盛夕月。 “然后呢?藥可下了?”景騰王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沉聲問道。 “下、下在了霍將軍的茶里??墒恰敃r郡主沒能把霍將軍攔下來,霍將軍吃了茶以后就離開了王府……”婢女低聲稟告。她又將昨日的情景仔細敘述了一遍,無論是盛夕月還是霍玄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仔細給敘述了一遍。 魅魂散魅人心智,可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要人性命的毒。 景騰王看向盛少寧,盛少寧也是眉頭緊皺。盛少寧看著躺在床上被白布覆身的meimei,低聲說道:“難道真的是因為夕月給霍將軍下毒惹怒了霍將軍?按理說,依照霍將軍的狠辣手段,也能說得通??墒茄巯禄魧④姴皇钦谂c我們商議大事?他這個時候鬧了這么一出,是想與咱們決裂?” 景騰王皺眉思索許久也想不通,他轉而問師延煜:“延煜,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舅,其實霍玄的存在太過危險。他日您真的登基為帝,他難保不會比現(xiàn)在手中權勢更甚,成為站在后方的掌權者?!?/br>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除掉他?” “不,”師延煜勾了一下嘴角,“讓陛下對他生疑,再讓他帶兵謀反。然后舅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可如何讓陛下對他生疑?” 師延煜嘴角帶著恭敬儒雅的笑,掩藏住心里對景騰王蠢笨的一抹嫌惡。他笑道:“從古至今功高蓋主之臣,有幾個帝王不防之?再言,霍玄本來就有了反意。如今我們需要做的不過是提醒一下陛下,再將霍玄的反意揭出罷了。” “好!本王只好先下手為強!” 師延煜頓了一下,又說:“我這里得到消息當初霍玄剿匪三年,最后拿了那般功績。而其實……袁金龍根本就沒有死。那些亂臣賊子也已經(jīng)被他收入麾下,成為他私人的兵馬?!?/br>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一旁的盛少寧也是一臉震驚。 “沒錯,本來我也是不相信的。還是后來陪著夕月去南邊的時候偶遇了霍玄,得知霍玄將袁金龍之女袁蘭五悄悄送走,才順藤摸瓜查到這些事情……”師延煜細細說來。 景騰王一拍桌子,心中有了決斷:“很好!不用說別的,光是這一件事足夠將霍玄拉下來!” 幾個人聲音漸低,開始籌劃起來。 肖折釉回到房中,便斜躺在床上歇著。她的身上還有些疼。 “表姑娘,您睡了嗎?”絳葡兒探頭進來。 “進來。” 肖折釉當然沒有睡,她在等避子湯。 絳葡兒這才走進來稟告:“剛剛歸弦送來一碗藥膳粥,說是將軍交代的,說您昨夜淋了雨,怕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