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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玄將手中的書卷放下,上半身向后倚靠著,闔眼養(yǎng)神,聽著肖折釉教陶陶一句句念詩的泠泠清音。 原本肖折釉還擔(dān)心這樣教陶陶念詩會擾了霍玄,可是時間久了,她便也投入進去,一心一意教著陶陶。 “上有青冥之長天?!?/br> “上有青、青冥之長天。上、上有青冥之……長天。”陶陶咽了口唾沫,“上有青冥之長天!” 肖折釉嘴角翹起來,高興地教他下一句:“下有綠水之波瀾?!?/br> “下有綠水……之、之波瀾!” 霍玄將手中的茶盞往案上重重一放,guntang的茶水灑出來,濺在他的手背上,落在黃梨木長案上成了一小灘。 肖折釉和陶陶都嚇了一跳,回頭去看霍玄,卻見霍玄冷著一張臉,臉色比之在老太太屋里時更差。 肖折釉吃了一驚。這是……哪里惹了他? 煙升提著裙子,急匆匆小跑進來,她看一眼霍玄臉色,急忙說:“奴婢先帶他們兩個出去?!?/br> 她焦急拉著肖折釉和陶陶往外走,陶陶人小腿短,邁出門檻的時候差點絆了一跤,幸好肖折釉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出了屋,煙升蹲下來,對肖折釉說:“瀾這個字忌諱,日后誦讀詩句的時候切不可再提了?!?/br> “為什么忌諱這個字?”肖折釉蹙著眉,心里有個不好的預(yù)感。 煙升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咱們將軍亡妻名中有這個字,這個字是不得在將軍面前提起的?!?/br> 煙升回頭望了一眼,又說:“表姑娘,您先帶著弟弟回去。奴婢得進去了?!?/br> 煙升匆匆進了屋,肖折釉卻整個人愣在那里。 她上輩子叫盛令瀾。 肖折釉不得不想起那個和她前世有著近九成相似容貌的趙素心。就因為趙素心長得像她,霍玄令歸刀毀了她的臉……原來是連她的名字都不能提的? 為什么? 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惹了霍玄的嫌惡?使得霍玄厭恨她? 可是……沒道理嘛。 她就和霍玄做了一日的夫妻,哪里會得罪他? 可除了霍玄厭惡她、憎恨她,肖折釉想不到別的理由。難不成是霍玄癡戀她成魔啦?怎么可能嘛。不過兩面之緣、一日夫妻罷了! “jiejie……”陶陶局促不安地望著肖折釉。 肖折釉安慰他似地笑笑,說:“沒事兒,咱們回去吃晚飯?!?/br> 肖折釉也很憂心,如今他們?nèi)愕芸梢哉f是全仰仗著霍玄過活。他們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霍玄。更何況,肖折釉還在挖空心思地想自己上輩子什么時候得罪了霍玄? 晚膳擺上來的時候,肖折釉仍舊心事重重。 “表姑娘,三姑娘身邊的丫鬟過來了?!本G果兒進來稟告。 漆漆和陶陶立刻如臨大敵。肖折釉也有點疲憊,她點點頭,讓綠果兒把人請進來。 來的這個小丫鬟十一二歲的樣子,一進屋,敷衍似地行了禮,趾高氣昂地說:“我們姑娘心善,覺得這道雁鳶翡翠羹好吃,你們小地方來的肯定沒吃過,特讓奴婢送過來賞給你們!” 她笑嘻嘻地將食盒放在四方桌上,把里面的雁鳶翡翠羹取出來,關(guān)切地說:“你們沒吃過吧?這東西可不能涼了再吃,得趁熱吃,味道才好呦!” 漆漆鼓著腮幫子、瞪著杏眼,氣呼呼的。陶陶緊抿著唇,臉上有點紅。屋子里的幾個小丫鬟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的掩飾得好,有的掩飾得不好,已是滿臉氣憤。 肖折釉目光輕輕一掃,將屋子里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桌子上的那碗雁鳶翡翠羹上。 這個雁鳶翡翠羹是挺好吃的,啃啃就很喜歡吃。 啃啃是肖折釉上輩子養(yǎng)的一只西施犬。 高傲的盛令瀾和隱忍的肖折釉在打架。肖折釉放在膝上的手握起,松開,再握起,又松開。 忍還是不忍? 第20章 漆漆和陶陶畢竟年紀小,又習(xí)慣了有事兒找肖折釉出頭,此時都不吭聲。一屋子丫鬟剛分到這里來,也想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性。在最開始的驚訝惱怒后,都悄悄觀察起肖折釉的反應(yīng)。 “你叫什么?”肖折釉最終還是抬手,拿起白瓷小湯匙,動作緩慢地攪了兩下晶瑩剔透的雁鳶翡翠羹。 “奴婢黃鶯。”黃鶯望著肖折釉攪弄雁鳶翡翠羹的手,不知怎么的,她腦子里忽然蹦出“優(yōu)雅”這個詞兒。優(yōu)雅?不過是鄉(xiāng)下來的野孩子,哪里配得上這兩個字。黃鶯翻了個白眼,立刻拋開這個想法。 “這雁鳶翡翠羹瞧著是不錯,就賞了你罷?!毙ふ塾缘穆曇舻摹?/br> “既然是俺們?nèi)媚锼蛠淼?,奴婢哪兒能吃吶!”黃鶯踮了一下腳,神態(tài)中透露著幾許輕視。 “絳葡兒、綠果兒,服侍她吃下?!毙ふ塾院鏊墒?,白瓷湯匙落在碗中,匙柄撞在碗沿兒,碰出清脆的聲響來。 肖折釉的嘴角略略翹起,帶著點嘲意。 絳葡兒和綠果兒愣了一下才明白肖折釉的意思。 “奴婢遵命!”兩個小丫鬟一喜,朝黃鶯沖過去。 “你們兩個干什么這是!”黃鶯皺著眉往后退。 絳葡兒、綠果兒笑嘻嘻地說:“當(dāng)然是請jiejie吃東西呀!” 她們兩個臉上帶著笑,手下卻暗暗使了勁兒,牢牢抓住了黃鶯的胳膊。 一旁的白瓷兒急忙端起那碗雁鳶翡翠羹朝黃鶯嘴里灌進去。 綠果兒還在一旁笑嘻嘻地問:“黃鶯jiejie,好不好吃呀?” “唔……唔……”黃鶯拼命掙扎還是被灌了一嘴。雁鳶翡翠羹有點燙,將她嘴里燙出了泡。又因為她拼命掙扎的緣故,一半的雁鳶翡翠羹沿著她的嘴角淌下來,順著她的脖子流進衣裳里,又燙又狼狽。 黃鶯嚇壞了!她明明是來打別人的臉,怎么變成這樣了?掙扎不了,她開始哭,搖頭晃腦地哭。粘稠的羹汁嗆進鼻子里,又是噴嚏,又是咳嗽。 肖折釉輕輕蹙了一下眉,她挺得筆直的脊背放松下來,倚靠著椅背。 “你的主子難道沒有教過你當(dāng)奴才的不能在主子面前失儀?”肖折釉輕飄飄地上下打量一遍黃鶯,目光游走地很慢很慢,“紅芍兒、橙桃兒,掌嘴。” 紅芍兒和橙桃兒看著絳葡兒幾個人往黃鶯嘴里灌東西,她們早就躍躍欲試了,聽了肖折釉吩咐,立刻應(yīng)了一聲沖過去。 兩個小丫鬟也不說話,氣勢洶洶地揮舞著小巴掌,使勁兒往黃鶯臉上招呼。 黃鶯真的嚇著了,她哭著說:“我、我可是三姑娘派……” “黃鶯jiejie,你可真是不長記性,正是因為不守規(guī)矩才挨了巴掌,我們表姑娘又沒問話,居然還敢開口?!本G果兒笑嘻嘻地打斷了她的話。 橙桃兒則是繼續(xù)用巴掌堵黃鶯想要求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