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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肖折釉一家人都是戴孝期間,這些衣服幾乎全是白色??删退闶前咨囊氯?,也從款式、繡紋等各個方向做得不盡相同,不可謂不用心。 肖折釉收回目光,對小丫鬟道了聲謝。 “肖姑娘客氣了,奴婢們只是領(lǐng)命而已。只要您們能喜歡,那便是奴婢們的幸事了。” “喜歡!喜歡!特別喜歡!”肖折漆在一旁插嘴。 瞧著meimei開心的小模樣,肖折釉低頭望了一眼陶陶,陶陶雖然仍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牽著她的手,可是他的小眼神早就飄啊飄了。肖折釉笑著揉著他的頭,道:“陶陶快去看看喜不喜歡?!?/br> “真、真的可、可……以嗎?”陶陶欣喜地仰望著肖折釉。 “當(dāng)然。” 陶陶這才歡喜地去翻箱子看。 肖折釉吩咐丫鬟將幾箱子衣物抬進(jìn)屋中,東西還沒收拾好,羅四姑娘就來了。 想到羅四姑娘那雙分外有蠻力的小手,肖折釉縮了縮脖子,她轉(zhuǎn)身小聲對身后的兩個丫鬟說:“如果羅四姑娘一會兒撲上來,你們可得攔著,把她拉下去哈。” “是……”兩個小丫鬟不知道白日里發(fā)生的事情,莫名其妙地先答應(yīng)了下來。 羅如詩是一溜小跑進(jìn)來的。望著她的小身子,肖折釉真怕她又橫沖直撞撲過來,趕忙讓開。 “我、我……我來給你送衣裳了!”羅如詩氣喘吁吁地說。 肖折釉有些訝然。 “四姑娘,您慢點(diǎn)……”羅如詩的幾個小丫鬟才追過來,她們每個人懷里都抱著厚厚的衣裳。 “你們真慢,快點(diǎn)!”羅如詩跺了跺腳,待幾個小丫鬟走近了,她忙將小丫鬟懷里的衣裳拿過來一股腦兒地往肖折釉懷里塞。 肖折釉哪里敢接,一邊往回推,一邊問:“四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羅如詩睜大了眼睛,大聲說:“霍將軍可說了,你穿了我一件衣裳,他賠十件。那我給你十件,豈不是能換來一百件?給你一百件,那就能換一千件!” 肖折釉僵在那里,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驚于霍玄說的話,也驚于羅如詩可愛的想法。 羅如詩往肖折釉懷里塞了又塞,塞得肖折釉小胳膊發(fā)麻,有些抱不住了。肖折釉哭笑不得地說:“四姑娘,可是我不會再穿你的衣裳了呀?!?/br> “為什么呀?我的衣服不好看嗎?這些都是沒穿過的!新的!你瞅瞅!今年時興的款式!好料子!”羅如詩瞪大了眼睛,說得特別認(rèn)真。 肖折釉將懷里重重的衣服還給那幾個丫鬟,她輕輕晃了一下手腕,才對羅如詩笑著說:“你瞧,霍將軍已經(jīng)送來了衣裳,我有衣裳穿了,自然就不會再借你的衣裳穿呀?!?/br> “為什么你有衣裳了就不穿我的衣裳了?難道你之前是沒有衣服穿嗎?”羅如詩歪著小腦袋,皺著小眉頭。她本來就長得粉嘟嘟的,如今又添了一抹童真,顯得十分可愛。 肖折釉耐著性子跟她解釋:“是呀,之前過來的時候很匆忙,身邊沒有帶換洗的衣裳。想來府里只有四姑娘的身量差不多,才會從四姑娘的衣裳里挑了兩件素色的衣裳送過來。之前不知道是四姑娘的衣服,還沒有正式跟你說一聲抱歉和感謝呢?!?/br> 羅如詩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嘟嘟囔囔:“反正你就是不要我的衣服唄?” “是。” 羅如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哭著大喊大叫:“我的衣服,我的漂亮衣服沒有了!一百件!一千件!” 肖折漆小時候就夠愛哭的了,可也沒羅如詩這般。肖折釉被她哭得有些頭疼,她忙說:“我那里有新送來的衣服,我送你十套好不好?你隨便挑。” 羅如詩的哭聲一停,喊一聲“不要”,然后又繼續(xù)嗚嗚地哭。 霍玄板著臉的模樣浮現(xiàn)眼前,肖折釉忽然有了壞主意。 “好,我要你的一件衣裳?!?/br> “十件!” “一件?!?/br> “五件!” “一件。” “三件!” “一件?!?/br> 羅如詩眼角還半懸著顆淚珠兒呢,她仔細(xì)看了肖折釉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說:“成吧,一件就一件?!?/br> 她從丫鬟懷里隨便扯出來一套魚肚白的襦裝塞進(jìn)肖折釉的手里,帶著幾個小丫鬟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開心地說:“走走走,咱們?nèi)セ魧④娔莾簱Q十件新衣裳……” 肖折釉摸了摸懷里的襦裙,腦海中卻是霍玄板著臉的樣子。他會不會生氣?生氣才好。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攀上一抹笑意,可是那一抹笑意很快散下去。她怎么忘了,她現(xiàn)在不是那個六公主了,她是肖折釉。需要他幫助的肖折釉。身份的不對等,又哪里是可以這樣隨意玩笑的。 會不會惹得他反感? 肖折釉心里生出一絲不安來,懷里抱著的魚肚白襦裝顯得更沉了幾分。她將衣裳交給丫鬟,對漆漆、陶陶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匆匆去往霍玄那。 得,去道個謙罷! 霍玄已經(jīng)放下了筆,正在架子盆里洗手。 歸刀將厚厚的一沓紙放在案頭,道:“將軍,這些都是霍家近親或旁支中適齡的小公子們?!?/br>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老太太的意思是,續(xù)弦與過嗣,二選一。” 霍玄拿起架子上的棉帕仔細(xì)擦了手,道:“回去告訴老太太,嗣子已經(jīng)有人選了,讓她不要在霍家孩子里挑了?!?/br> 他將擦過手的棉帕扔回架子上,力道微重。 歸刀眸仁微縮,再不敢多言。 “將軍?”肖折釉在門外張望著。肖折釉也想有個丫鬟稟告呀,可是霍玄的住處忒奇怪,平時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可一到這些丫鬟們該出現(xiàn)的時候一個個就都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也沒見著霍玄吩咐。 霍玄側(cè)過頭看著她。 肖折釉這才走近,也沒邁進(jìn)門檻,只站在門檻外,把羅如詩來過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好像給將軍添麻煩了?!毙ふ塾匝劬σ徽2徽5赝粜?。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的霍玄比往常的臉色更要冷上幾分。 “嗯?!?/br> 霍玄再沒看她,轉(zhuǎn)身朝著偏屋走去。 肖折釉立在門口,看著他走遠(yuǎn),忽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可笑。她又在原地立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往回走。 她想賭氣第二天不來,可是她沒骨氣。誰讓她有求于人哩?她換上他送來的衣服,仔細(xì)梳了頭發(fā),甚至揉了揉臉,對著銅鏡擺出一個自然的淺笑來,才牽著陶陶的手去往霍玄那里。 “陶陶,今天要好好表現(xiàn),做個好孩子的樣子。那個霍將軍是個大怪人,咱們得順著他哄著他讓他高興。他一高興就……”肖折釉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就把趙德越那個壞蛋殺了,然后咱們就可以回家了。陶陶聽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