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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 會議室里,彭銳、袁召、楚懷和其他幾位公司高層已經(jīng)就座,段如碧作為提案人正在調(diào)試投影儀。 袁召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隱沒在暗處,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她進門后并沒有朝他看一眼,簡單交代后便開始進入正題。 他的目光慢慢落下,停留在她的右手腕,視線忽然局促,像是被燙到一般移向別處,可還是不知不覺再次回轉(zhuǎn)過來。 段如碧習慣在右手腕處佩戴很多首飾,只是為了掩藏一道不淺的傷疤,因為她的膚色很白,所以那道疤格外明顯。 哪怕被手鐲擋住,他依然清楚地知道位置。 怎么可能記錯呢,若不是她替他擋了一刀,今日那道疤恐怕留在他身上吧。 —————————————————————————————————————————— 袁召一直覺得他和段如碧最初的前兩次相遇頗為戲劇性,只是沒想到那只是個鋪墊,正劇還沒上演。 段如碧完成站長交代的任務(wù)后就把袁大少拋棄了,不是她忘恩負義,只是這人捏著她的把柄,不可深交,何況此人還跟李思有諸多糾葛。事成后,站長也不好再瞞段如碧,把李思和袁召的那點破事交代了一番。 原來李思和袁召從小便認識,都是Z市人,當時二人的父親都已是市級高官,相互傾軋,但袁召的父親總是壓過李思父親一頭,因為父親的原因,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直接導(dǎo)致李思對袁召有很強的敵意,袁召倒是從來不介意,不管是李思暗諷他袁大少爺,不懂自立,還是李思看不上他總是和女生打成一片,他隨心所欲,樂得自由。 這種不好不壞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大學(xué)。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一起考入Q大計算機學(xué)院,李思只比袁召高1分。但這1分卻有著天壤之別,人們只會記得第一名,第二名姓甚名誰就不那么重要了。一時間,李思風光無限,袁召在他的光環(huán)下略顯暗淡。但新生的一次程序大賽令袁召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之中,因為李思缺席,袁召獲得了第一名,之后也名正言順地成為校網(wǎng)站的站長。 只不過,一年后,李思在國際大學(xué)生程序大賽上拿回一座金杯后,袁召的那個第一就被人淡忘了。人的運氣或許就差那么一點點,國際大賽上,袁召依然是第二名,二人并稱Q大“IT雙神”,但在所有人心里,李思似乎總是比袁召高那么一點點。 要說袁召有多不甘心,這小子的心態(tài)不是一般的好,在他眼里,李思的那些競爭念頭簡直幼稚,面對所謂的排行榜,他的名字上總是壓著李思的名字,他也是一笑了之,甚至笑言看來李思是要一輩子跟定他了,他想要什么,李思就要奪去什么,恐怕日后他的老婆,李思也要插上一腳。 情況持續(xù)到第二年,直到袁召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一夜間風云驟變,一無所有。 葛凌云言語不詳,大概也不是很清楚情況,只說袁召的父親下臺了,袁家也敗了。那段時間袁召一直在家里,學(xué)校里的流言很多,說什么的都有,等他拖著一身疲憊回來的時候,李思已經(jīng)替代他成為了新的站長。 葛凌云告訴段如碧,這件事是他做得最錯誤的決定。袁召不像李思,李思有很多頭銜,袁召只選擇了網(wǎng)站,這里是他的世界,有他認為的兄弟,可是,當他看到他的兄弟和李思談笑風生,他的世界被李思據(jù)為己有。 袁召第一次爆發(fā)了。 葛凌云忍不住抖了抖,才對段如碧說:“太可怕了,我從來沒見過袁召那么憤怒過,一雙眼睛血紅血紅,就像地域里的修羅,我們都拉不住他,他一個勁地揍李思,把他揍到吐血還是不放過他,像是要殺了李思一般?!彼丝跉?,似乎還心有余悸,“當時老師要求我們立刻選一個新站長,袁召的情況不適合繼續(xù)擔任這個職務(wù),我以為只是暫時的,就沒有阻止,沒想到……” 段如碧替他接下去說:“沒想到你們徹底決裂了?” 葛凌云點點頭:“他們兩個后來視對方為死敵?!?/br> 袁召退出了網(wǎng)站,很多人以為袁召會從此一蹶不振,可沒想到他一臉無恙地重返課堂,見人微笑,從容自若,好像不曾發(fā)生什么似的,他還是那個袁召,喜歡別人喚他袁少,擁有游戲神技,最討女生歡心,有人說他厚臉皮,有人說他內(nèi)心強大。 只是偶爾覺得,他似乎對什么都無所謂了。 段如碧聽后不禁感嘆,沒想到大家口中風流倜儻的袁少這么悲情,真他媽生不逢時,遇上李思這個倒霉蛋,生生憋屈。她也實在想不出那張清秀雅痞的臉兇起來會是什么樣,大概很恐怖吧。 他們的過節(jié)對段如碧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八卦故事,她既不會和袁召再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會和李思有什么發(fā)展,她沒有放在心上。 網(wǎng)站風波過去后,天下太平,對段如碧來說,還有一件好事,嘿嘿,她的閨蜜溫小絨千里迢迢跑來看她,為了迎接溫姑娘,她做了一份詳細的接待計劃。等溫絨一到,便拉著她四處游覽,玩了整整三天,最后一天晚上,段如碧拉著溫絨神秘兮兮地說:“我?guī)闳€好地方。” “哈?”溫小絨是個乖孩子,看著段如碧的邪笑心里打鼓,猶疑道,“什么地方?” 段如碧一挑眉,硬拉著她來到一處深巷,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個圈,溫絨終于明白她到了什么地方。 “酒吧?” “地下酒吧?!倍稳绫讨刚馈?/br> 溫絨皺眉,黏濕臟亂的石板路,滿墻古怪的涂鴉,震耳欲聾的樂聲,打扮怪異的旁人,大冷天的,這里的感覺真滲人。 段如碧得瑟地晃了晃馬尾辮,聽說這里的酒吧都很刺激,她早就想來開開眼,但她們寢室一窩的好學(xué)生,拉她們下水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敢一個人來,好歹是個姑娘,這地方是刺激,也危險,她心里清楚,萬一遇上個什么事可就栽了。 有了溫絨就不一樣了,溫小絨一定不會逆她的意思,而且溫小絨打架很厲害,不怕吃虧。 于是,段如碧膽子大了,瞅著一閃一閃的門牌,尋思著進哪一家比較好。 “碧碧,那邊好像有點不大對勁?!睖亟q謹慎地望著不遠處的一條小弄堂。 段如碧正站在一間酒吧前摩拳擦掌,心不在焉地回道:“什么事?” “……好像有人沖我們跑過來了?!睖亟q猛地瞪大了眼睛,扯住段如碧的手,“碧碧!” 段如碧被扯痛,終于回頭:“怎么了……”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jīng)看到朝她們沖來的一群人。 段如碧狠狠愣了愣,終于驚訝,她沒看錯吧,離她越來越近的這個人……袁召?!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TX,家中老人病危,最近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