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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地一直沿著車隊離去的方向追蹤而去,但不久它們也失去了目標(biāo),前方的獵物已經(jīng)毫無蹤影,周圍也似乎沒有新的食物,它們頓時失去了目標(biāo),這些無法思考的行尸只能盲目地在原地徘徊,過了一陣就會茫無目的地四散游蕩,尋找倒霉的落單犧牲品。殷琪在林中飛跑穿行著,周圍的行尸逐漸地越來越多,他用沉重的槍托不斷砸倒行尸,將它們的腦袋砸爛,但前面很快就又出現(xiàn)新的行尸,而且還有喪尸從背后撲過來,他往往要同時對付兩只行尸。殷琪感到體力在不斷地流失,經(jīng)過長時間的奔跑和戰(zhàn)斗,他的肌rou開始發(fā)酸并且爆發(fā)性減弱,可是這里距離地道出口還有幾公里,看著那漫山遍野的行尸,殷琪喘著粗氣,他明白這個時候即使自己趕到會合地,隊友們很可能也已經(jīng)走了,從這里都可以看到行尸在不斷上山,山上的僵尸越來越多了,很快這座山就會變成危險之地。他手拄著槍喘息了一下,終于下定決心,轉(zhuǎn)身從一條僻靜的小道向山下奔去。林木中時常會閃出一兩個行尸的身影,恐怖地吼叫著向疾奔下山的活人撲過去,但都被那個矯健的身影打倒了。到了山腳下,殷琪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舉目望向四周,這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慘白的光亮,太陽就要出來了,可是山上的火光仍然未熄,遠處不斷有行尸在向這邊趕來,殷琪想,昨晚燒了半夜的大火一定已經(jīng)向方圓上百公里內(nèi)的行尸發(fā)出了集合信號,讓它們到這里來集結(jié)。殷琪這時覺得自己的肌rou開始微微發(fā)抖,這是長時間猛烈運動的后遺癥,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整,于是就選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安靜的方向跑了下去。周圍終于看不到行尸了,殷琪推開一棟房子的門,門沒有鎖,不知是因為主人逃命時顧不得鎖門還是后來有人曾經(jīng)進入搜集物資,不過殷琪還是小心地拍了拍門,等了一會兒,見里面沒有動靜,這才走了進去。像末世后大部分房子一樣,這里也是一片凌亂,殷琪將每個房間都搜了一遍,最后來到二樓一間臥室門口,殷琪輕輕推門,門是鎖著的,殷琪敲了敲門,并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隱隱地聽到里面有低沉的吼叫聲。他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現(xiàn)在想找一個沒有喪尸的清凈地方可真是不容易,無論哪里都有它們的身影。殷琪撬開門,門打開后他端著槍正準(zhǔn)備對抗撲面而來的行尸,但展現(xiàn)在面前的情景卻讓他微微一愣,只見床上的確有一個行尸正在掙扎,只是那個行尸有點奇怪,它的兩只腳被綁在床尾欄桿上,脖子上還套著一個粗繩圈,繩圈也被固定在床頭,因此這個行尸只能張著兩只手在床上挪動卻無法下床。殷琪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其它角落,見整個房間里再沒有其他人,便邁步走了進去。床上的女性行尸見有人過來,立刻興奮地伸長胳膊向?qū)Ψ阶ト?,殷琪站在距離它兩步之外,默默地觀察著。行尸穿著的是秋天的衣服,看起來是在秋季死去的;床下有一張被子,看來是原本蓋在行尸身上的,但后來被它在掙扎的時候弄掉了;床頭柜上還放著一個便簽簿,上面寫著幾行字。殷琪伸出槍管將便箋簿掃到自己腳前的地上,然后撿起來看便簽上面的字,只見上面寫著:“被抓傷了,放了血也吃了蜈蚣,但仍然沒用,在我還沒完全燒糊涂之前寫下這幾行字,雖然沒什么意義,但實在不想就這樣默默死去。高賽飛”字跡很大而且十分潦草,顯然死者當(dāng)時情緒十分激動混亂,殷琪可以想象她當(dāng)時一個人孤零零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時的心情。殷琪放下便簽,從腰間透出匕首,來到女人面前,女行尸立刻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在與行尸的拉扯之中,殷琪揪住了它的頭發(fā),然后一刀插進它的太陽xue,行尸抓著殷琪的手立刻松開了。殷琪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在這防寒服面料好,沒有被她抓破。殷琪將房子徹底檢查了一遍,見這里再沒有危險,就將大門鎖好,他已經(jīng)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安靜的房間里,殷琪拿出了手機,見上面一閃一閃有幾個未接電話,由于末世大家都會將手機鈴聲調(diào)成靜音,即使是震動都可能會引起行尸的注意,因此如果不留心很容易錯過電話。殷琪看到那些未接顯示,心中頓時覺得有點放心,未接電話的撥打時間是凌晨時分,有張亞倫的號碼也有謝金龍鄭麗娜等人的號碼,這說明直到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在,而且那時距離營地起火已經(jīng)過了兩三個小時,證明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逃出去了,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都在哪里。殷琪按了回撥,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張亞倫激動的聲音:“殷琪,是你嗎?你還好嗎,沒有受傷吧?撤離的時候我一直在等你,但都沒有等到你,我好害怕再也看不到你!嗚嗚……”電話那邊傳來哽咽的聲音。殷琪在這邊不住地安慰著:“亞倫,別擔(dān)心我沒事,現(xiàn)在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休息一下,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們。”張亞倫嗚咽著說:“我一直在昏睡,沒看到是順著哪一條公路開出來的,現(xiàn)在隊長他們正在看導(dǎo)航地圖?!?/br>這時旁邊傳來謝金龍的聲音:“張老師,把電話給我一下,謝謝。殷琪,聽到你的聲音太高興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只有你和吳廣均打過電話回來,其他在外巡邏的都沒有回音。很抱歉撤離的時候把張老師打暈了,他現(xiàn)在還覺得有些頭疼,但當(dāng)時沒有別的辦法?!?/br>殷琪晃了晃腦袋,說:“你做的是對的。隊伍現(xiàn)在還有多少人?現(xiàn)在你們到了哪里?真是奇怪,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謝金龍那邊沉默了一下,這才沉重地說:“只一個晚上我們就損失了超過三分之一的人,羅康和許維澤都死了,聞月阿姨也死了,正平和杜凱現(xiàn)在很痛苦,還有許多其他的人。有幾個人一直在失聯(lián),我們希望他們現(xiàn)在還活著。都是因為盧家平和寧剛那兩個人,他們出賣了我們,讓一群暴徒來攻擊營地,不過他們兩個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死了。我們現(xiàn)在在二十八號公路上,距離原來的營地已經(jīng)二百多公里了,我們很快要繼續(xù)前進,這里沒有遮蔽建筑,很容易受到攻擊,你現(xiàn)在在哪里?”殷琪默默計算了一下路途,說:“我應(yīng)該還在度假村附近,我過去找你們吧。”謝金龍說:“我們會在沿路給你們留下路標(biāo)的,另外,現(xiàn)在沒有發(fā)電機了,我們不會整天開機,每天早晚六點到八點會打開手機,我們就在那個時段聯(lián)系吧,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