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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了一種怪異的神色。潘智斌搖頭說:“他們之中有些人本來可以活命的,包括你的丈夫和哥哥?!?/br>岳文佩臉上露出一種痛苦而又冤屈悲憤的表情,看著眾人,說:“是的,我的確不勇敢,當時我?guī)е鴥蓚€孩子躲到閣樓里去了,并且燒了梯子,但是當時那種地獄一般的狀況,我又能怎么做呢?任何地方都不安全,我的孩子們隨時都可能受到傷害,我不想讓他們被吃掉!從活人身上啃噬人rou的事情我并不是沒看到,我不想讓我的孩子變成活死人嘴里的嫩rou!我不敢讓他們進來,因為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咬傷,會不會不久之后也變成怪物,如果人們一擁而入,我是沒辦法檢查他們是否受傷的,而且很可能行尸也會跟著他們一起進來。我丈夫和我哥哥,他們是自愿去幫助其他人的,他們說那是他們的責任,是他們讓我把樓梯燒掉,不要放任何人進去,我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他們已經(jīng)替我承擔了,他們最后全死了,只剩下殘肢斷臂,這樣的代價愛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活下去嗎?你們知道他們滅火之后對著閣樓上嚷的是什么嗎?就是讓我絕對不要開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他們的責任是戰(zhàn)斗,而我的責任就是帶著孩子們活下去。”岳文佩紅紅的眼圈兒里含著淚水。人們聽了岳文佩的話,都不再用奇怪的眼神看她,而是沉默不語。殷琪默默地走上前關(guān)掉監(jiān)控錄像,然后說:“今天一天都很辛苦,還是趕快休息吧?!?/br>第17章空曠無人第二天早上,殷琪醒來后摸了摸張亞倫的額頭,發(fā)覺比昨天晚上更燙了。整個一個晚上,張亞倫都在不停地咳嗽,臉上也一片潮紅,呼吸都有些困難,殷琪可以聽到他氣管里已經(jīng)有東西在阻礙了。殷琪從暖水瓶中倒了一杯水,喂張亞倫吃了幾片藥,又照料他吃完早飯,殷琪就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張亞倫嘶啞虛弱的聲音說:“今天要去哪里嗎?”殷琪回過頭來說:“就在附近鋸木頭,親愛的等我回來,現(xiàn)在給我一個吻鼓勵我一下吧。”張亞倫微微一轉(zhuǎn)頭,避開了他湊過來的嘴,說;“我正生病,不要傳染給你,幸好這種病傳染性不很強?!?/br>殷琪一笑,仍是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才轉(zhuǎn)身推開門出去了。大廳里,岳文佩正在和大家說:“這附近沒有醫(yī)院,要到八十多公里外才有一個小鎮(zhèn),叫做秀水鎮(zhèn),那里有一家醫(yī)院,也有藥店,雖然鎮(zhèn)醫(yī)院的醫(yī)療條件不是很好,但常用藥正常來講都是有的,我給你們畫一張地圖?!?/br>杜正平正在組織大家去收集藥品:“我們得去找些藥品,團隊藥箱里的藥已經(jīng)所剩無幾,哮喘、心臟病、高血壓、外傷急救藥都已經(jīng)只剩下一點點,既然鎮(zhèn)里有藥店也有醫(yī)院,我們就去鎮(zhèn)里找一找,或許還會找到其他物資。”鄭麗娜說:“好的,算我一個?!?/br>趙樺真也加入了。杜凱說:“我也一起去?!?/br>杜正平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我去就夠了,你留在這里,營地需要有青壯年防守?!?/br>這時潘智斌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br>殷琪看著潘智斌那一頭白發(fā),說:“哦,老先生,您還是留在這里和大家一起看守營地吧,您的能力足以防衛(wèi)營地。”是的,即使到了六十多歲,但潘智斌的身體仍然很健朗,殷琪看到過他手臂上的肌rou,簡直不輸給許多年輕人,掄起鐵鍬來十分有力,一路上多次保護了婦孺和衰老無力的人,不過這畢竟是一位老年人了,縱然平時注意鍛煉,但骨頭還是會比年輕人脆,殷琪可不想讓老人弄成個骨折之類。潘智斌笑著說:“到鎮(zhèn)上找藥是要冒一定危險的,所以我們要把最重要的藥品拿回來,千萬不要只拿一些‘健胃消食片’之類沒有多大價值的東西。法醫(yī)也是醫(yī)生,對于藥品和醫(yī)療器械多少更專業(yè)一些,可以保證大家會帶著最需要的藥品回來?!?/br>殷琪想了想,說:“好吧,但一定要緊跟我們,千萬不要掉隊?!?/br>大門打開了,一輛越野車開了出去,駕駛位上杜正平開著車,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車載導(dǎo)航。殷琪坐在他旁邊,手里拿著岳文佩畫給他們的地圖正仔細研究著,從地圖上來看,小鎮(zhèn)道路并不復(fù)雜,只有一條主要街道,許多商店和一些機構(gòu)都在這條路上,從主街分出去幾條小路,那里面大部分都是居民區(qū)。后面車座上的三個人則在聊天。鄭麗娜說:“真沒想到會館居然留下了監(jiān)控錄像,那可真是活生生的紀錄片?。「杏X像是在看二戰(zhàn)的紀錄片一樣,只是那種鏡頭比二戰(zhàn)更詭異更殘酷。我要把它保存下來,等將來世界恢復(fù)正常,這種東西應(yīng)該收進國家檔案館的,是給后世的一份資料。”趙樺真則說:“我想到了泰坦尼克,巨輪沉沒的時候,許多救生艇上其實沒有多少人,但他們卻不敢到人們落水的地方去救人,因為瘋狂求生的人們可能會把救生艇弄得沉沒的?!?/br>鄭麗娜沉默了一下,說:“為了生存所做出的選擇,很多時候很難說是對是錯。”潘智斌則慨嘆地說:“如果社會不能恢復(fù)正常,徹底崩潰的話,今后的生存競爭會更殘酷?!?/br>殷琪研究了一陣地圖,就從車窗向外看去,只見兩邊的田地已經(jīng)荒蕪了,五月喪尸爆發(fā)的時候,莊稼已經(jīng)被播種下去,但此時由于無人照管已經(jīng)大片枯萎,或許是由于病蟲害,也或許是由于沒有人工灌溉。前方道路上有一具尸體,幾只烏鴉正在啄食著它的皮rou。看到這一幕,殷琪說:“看來今后我們捉鳥來吃也要小心一些。”當前方道路堵塞的時候,他們就從田野間繞過去,田地里散落著一些拋錨或者陷進泥坑里的車,幸好他們的越野車性能優(yōu)良,所以沒有被地形困擾。他們一路上開車很謹慎,速度并不很快,經(jīng)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前方出現(xiàn)一片密集的房屋,他們知道秀水鎮(zhèn)已經(jīng)到了。在鎮(zhèn)外,杜正平停下了車,說:“好了,下車吧,我們在這里步行進鎮(zhèn),這樣汽車的噪音就不會引來太多食尸鬼,況且鎮(zhèn)上的道路也一定已經(jīng)堵了?!?/br>殷琪走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各種垃圾在街上到處飛,許多地方散布著拋錨的交通工具,可以看到一些被困在車里的喪尸正巴著車窗沖著車邊經(jīng)過的人嘶吼。他們隱蔽著盡量貼著墻根,輕手輕腳地在街道上走著,前面就是一家醫(yī)院,殷琪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