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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罐頭和掛面,開始煮飯。林間有一些蘑菇,但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因此不敢采集,一路上他們不斷地在各處搜集可以長期保存的方便食品,有時候他們也捕捉一些動物,但能抓到兔子野雞之類的動物來加餐的情況比較少,因為他們這段時間只搜羅到了兩把槍,而且他們這些人里面除了鄭麗娜從前拍抗戰(zhàn)電視劇的時候曾經(jīng)接觸過槍,其他人都不會打槍,臨時訓(xùn)練準(zhǔn)頭太差,包括鄭麗娜在內(nèi),所有人都經(jīng)常飛子兒,因此絕不能輕易浪費寶貴的子彈。草地上的火燃燒起來了,火上吊著一口鍋,鍋里煮著清水掛面,過了一會兒面條煮好了,每個人盛了一碗,然后打開一盒茄汁黃豆,用勺子將番茄醬和黃豆?jié)苍诿鏃l上,另外還有幾盒午餐rou罐頭,用刀子將午餐rou切成小塊后,每個人分了兩塊。人們一邊吃飯一邊輕聲說著話:“據(jù)說長沙也淪陷了,前兩天遇到湖南的難民跑到廣東來,還說都是因為把他們那邊的軍隊調(diào)到我們這里,長沙才會滿是喪尸的?!?/br>“國家現(xiàn)在進入全面戰(zhàn)爭狀態(tài),上一周已經(jīng)在征召預(yù)備役了,民兵也全都動員起來,據(jù)說警官學(xué)校的學(xué)生們都提前畢業(yè)了?!?/br>“但愿能擋得住吧,從咱們離開廣州才半個月,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這個世界真的變化太快?!?/br>這時周秉文忽然說:“咱們這是要往哪們走啊?天天就在這里兜圈子,這也不是個事兒?。∵@些老人小孩兒能受得住嗎?”見大家都不說話,周繼衡只好說:“咱們現(xiàn)在這不是在找地方呢嗎?到處都是行尸,總得找個合適的地方才能安頓下來。”周秉文陡然之間好像心中蓄積已久的一團憤怒都爆發(fā)出來一樣,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沖著周繼衡大聲叫喊道:“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想安頓下來,就想把我們這些老人拖死在荒郊野外!前兩天看到的那個房車,多好啊,有床有沙發(fā)的,開著走就是個移動的房子,可是你們倒好,光把里面的東西拿走了,又給手機電腦充了個電,就把車丟那兒不要了,你們也不把我們這些老年人當(dāng)回事兒??!”周繼衡冷著臉低頭吃飯不再說話。周圍的氣氛登時緊張起來,這幾天周秉文不斷地發(fā)火,讓大家都感到有點提心吊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會爆發(fā)。殷琪盡量放松臉上的表情,對周秉文說:“老爺子,您小聲一點,林子里可能會有喪尸的。房車的確是很好,但那種車體型太大,而且只能在公路上開,我們經(jīng)常會在山里走,帶著那種車不現(xiàn)實。您放心,我們會找到營地的?!?/br>周秉文憤怒地說:“怎么就不行呢?都是你在說不行不行,這個車不好那個車不好,你把它開起來走一段也行啊,哪怕就在那里面住一晚呢,也是個休整??!你看這越野車,躺在里面哪能伸得開腿?我現(xiàn)在是腰酸腿疼,腰間盤又要發(fā)作了!”殷琪也沒法再說話,這時其他人連忙紛紛勸說:“老爺子,那車是開不了,您沒看前幾天路上卡著的那輛公交車,里面的人都變成喪尸了嗎?足足幾十個人??!”“房車太費油了,我們一路上收集汽油很艱難的,本來用這些汽油可以多跑一些路,但如果用在房車上,就只能走很短的路了?!?/br>“等我們找到了營地,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如果逃命的時候房車陷進泥坑里,四面八方都是行尸,你讓大家怎么去救援呢?要坐房車的人是不是自己負責(zé)任?”趙樺真冷淡地說。他是最看不慣周秉文的,連帶著也不喜歡那一家人,那一家三口都有點怪里怪氣的,周秉文讓人總是精神緊張,何寶蘭給人帶來一種沮喪,而周繼衡性格里則潛藏著一種容易暴怒和仇恨的性質(zhì),雖然她盡力克制,但本著職業(yè)敏感,趙樺真還是感覺到了。周秉文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時暴怒起來,臉都扭曲了,高聲吼道:“你這是讓我們?nèi)ニ绬??是想丟下我們嗎?這么危險的時候,人不是更應(yīng)該相互支撐嗎?這種時候大家都要在一起?。∠衲氵@么說,這隊伍不就散了嗎?……”就在這時,忽然林子里傳來低吼聲,還有地上的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大家立刻都警惕起來,連忙收拾東西,殷琪立刻爬到樹上去觀看情況。他手搭涼棚望了一下,馬上就哧溜一下滑到樹下,低聲對大家說:“快走,來了幾十個行尸,我們對付不了!”人們緊張地將還沒吃完的飯收了起來,都裝進后備箱里,面湯本來是留著解渴的,如今的干凈水也很寶貴,但這時只能潑掉。一群人鴉雀無聲地上了車,發(fā)動了汽車摩托車,上了公路飛速離開了。張亞倫坐在越野車?yán)锿笠豢?,只見遙遙的道路后面走上來一群行尸,它們沖著遠去的車隊張口不住叫著,并且拖著腳步跟了上來,似乎要通過不懈的追蹤將這些快速離開的生物抓到手里一樣。當(dāng)天晚上,他們在山間找到了一座孤零零的農(nóng)舍,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敢去房屋密集的地方休息,比如村莊城鎮(zhèn)之類,那里的行尸總是非常多。殷琪杜正平帶著幾個人小心地進入農(nóng)舍,客廳里一片雜亂,幾把椅子倒在地上,顯然主人離開得很匆忙。有一間房子是緊鎖著門的,殷琪撬開門,隔著一段距離輕輕用撬棍將門頂開,很快就從里面撲出來一個年輕的行尸,殷琪一閃身,那個行尸由于平衡性能不好就栽倒在地上,旁邊的杜凱掄起錘子就狠狠砸在行尸的后腦上。搜索了整間房子之后,沒有再發(fā)現(xiàn)其他行尸,殷琪就招呼外面的人進來。大家進來后就開始收拾房子,把地面上的血跡擦凈,又把凌亂的東西收拾好,然后就將行李搬進來,并且在房子里搜尋能用的東西。聞月在廚房打開冰箱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半個已經(jīng)發(fā)霉的蛋糕,上麥還插著一張卡片,她將卡片抽出來,只見正面寫的是:“生日快樂!”然后她把硬紙片轉(zhuǎn)過來一看,見背后還寫著另一行字:“對不起凱奇,爸爸mama要離開了?!?/br>聞月仿佛有些無法忍受似地將卡片揉成了一團,又將蛋糕都丟到外面。今天比前些天要好的一點在于,他們是睡在房里的,而不是露宿林間。而今晚周秉文也很安靜,或許是他覺得大家都認(rèn)為今天中午的喪尸是他引過來的,因此一直一句話也不說,低著頭坐在那里抽煙,這是在這個農(nóng)戶家里找到的。農(nóng)舍里只有兩間臥室,老人和孩子被勉強安排在臥室的床上休息,他們橫排睡在床上,腳下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