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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問:“您當時報警了嗎?”青年搖搖頭,道:“算了,是個可憐的孩子,再說報警又能怎樣呢?也不能解決問題,流浪兒童是一個社會問題啊!”這件事給殷琪感觸最深的就是客人被咬這個情節(jié),他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顧崇文發(fā)給自己的文件,因此才急著趕回來,又買了許多食品,他打算明天再去買些食物存放在家里,尤其是那些能夠長久儲存的東西,畢竟有備無患,即使最后證明是虛驚一場,東西反正不會浪費。其實他最想做的就是讓張亞倫這幾天不要出去,可是論文已經(jīng)寫完了,現(xiàn)在離暑假還早,張亞倫絕不肯輕易請假,這可真讓人傷腦筋。情事之后,兩個人洗了澡,張亞倫很疲倦了,便先睡了,殷琪之前雖然做了那么大量的體力活動,此時卻了無睡意,關燈之后,他趴在床上拿著手機搜尋著關于咬人事件的信息,又和顧崇文聯(lián)絡了一下,過了好一陣,這才睡了。第2章災變爆發(fā)從那之后的一周,家中的冰箱里總是塞滿了食物,殷琪還買了許多方便食品和純凈水放在家里,家里的廚房和儲物柜已經(jīng)堆滿了東西。連一向不注重家務的學究張亞倫都覺得事情不對,撓著腦袋問道:“阿琪,你怎么買了這么多方便食物?從前你總是說這種東西營養(yǎng)不夠,要吃新鮮食物才會有好的身體,可是現(xiàn)在家里到處是午餐rou罐頭、魚罐頭還有速食面,為了買這些,你還從咖啡廳提前申領了這個月的工資,阿琪,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數(shù)學發(fā)現(xiàn),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打算關在家里驗算?其實如果你不出去,我也可以買菜的?!?/br>殷琪正在整理東西的兩只手暫停了一下,抬起頭燦爛地一笑,勾著眼角說:“是啊老師,我突然有了一個偉大的發(fā)現(xiàn),就是宇宙是沒有統(tǒng)一性或者目的的,它沒有一個明確的演進目標,一切都是誕生于隨機性。如果我的這個理論得到證實,那一定是比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更偉大的定律,老師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和我一起在家里驗證這個理論好不好?”張亞倫一聽他叫自己“老師”,臉上就騰地紅了,殷琪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這么叫自己,一種是在公眾場合,另一種是在床上。當自己被卸去了一切遮擋掩飾,把所有隱秘羞恥的部位都裸裎在他面前,殷琪有時候就會兩眼放光地稱呼自己“老師”,但那語氣卻沒有半分嚴肅,而是甜膩膩的,讓自己一下子想到自己比對方年長十幾歲,簡直可以作他的叔叔了,而如今卻被這個剛剛脫離少年時代,僅僅一只腳踏入成年人行列的年輕人所占有。雖然殷琪身上那種鮮靈得如同蜜桃般的氣息令自己沉醉,最近又越來越多地混合著一種雪松般的清新堅韌,更讓人著迷,但每次想到雙方年齡的對比,總讓他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雖然不認為年長者應該更有權威,但這多多少少涉及到年紀較大一些的人的面子問題。張亞倫本能地想到殷琪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欲求不滿,二十出頭的人最容易觸發(fā)情欲,殷琪最近就有點巴不得二十四小時和自己膩在一起的樣子,雖然說自己也想一天從早到晚都和他在一起,但自己也要做研究的呀!還要給學生們講課,如今剛剛進入五月,正是學生們緊張學習的時候,總不能丟下學生就這么和他天天待在家里。于是張亞倫支支吾吾搪塞了幾句,掉頭就逃進書房。殷琪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從在咖啡廳發(fā)現(xiàn)那個被咬傷的人之后,一連十幾天城市里似乎都比較平靜,這些天殷琪除了正常上課打工和儲備物資,做得最多的就是搜索新聞。前些天發(fā)生了嚴重的死亡事件,就在學校附近的街區(qū),一家五口人全部遇害,據(jù)警方說這是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入室搶劫,劫匪在與業(yè)主的搏斗中殺死了一家人,兇手正在追緝之中。但是很快顧崇文就發(fā)來了消息,說一位法醫(yī)的親人泄露出一點消息來,而這些黑客的地下社會則迅速輾轉得到:“說是歹徒害的那是瞎扯,那被害的一家人全身都有被撕咬的痕跡,身上的許多rou塊都不見了,就仿佛被一群野狼啃食了一樣。我實在想像不出在這個物質充裕的時代,即使是最窮的人走投無路想要搶劫,但他們也不至于饑餓到這種地步,這簡直不是人,而是野獸!最離譜的是,這家原來有一只牧羊犬,當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渾身的皮毛都被撕扯得零碎了,內臟全被掏了出來,這時出現(xiàn)了傳說中的狼人了嗎?在月圓的時候瘋狂嗜血!最重要的一點是,據(jù)法醫(yī)檢驗,被害人最之命的傷口都是頭部的槍傷?!?/br>后面還附有顧崇文的幾句調侃:“怎么樣,小殷?這是在你家附近發(fā)生的事,我知道得比你還清楚呢!網(wǎng)絡無處不在,我們就是一支看不見的力量!”殷琪立刻回應道:“如果真的爆發(fā)末日,你的網(wǎng)絡就再也用不成了,到那時你不是覺得像吸毒者斷了海洛因一樣?”對方立刻就回給他一個哭喪著臉的表情圖畫。另外一則比較奇怪的新聞出自北京,當處理污水管道的工作人員打開一個地下井的蓋子,把機器放下去抽取污泥雜物,當他們把機械吸頭抽出來的時候,隨著吸頭竟吊上來一個滿身都是泥漿的人,并且上來之后就開始攻擊工人,那個人很快就被制服,和被攻擊者一起被送到軍隊醫(yī)院,簡單的新聞最后說:“受傷的工人被認定工傷?!?/br>一時間網(wǎng)絡上許多人都對那個從排水通道里出來的人感到好奇,紛紛議論難道真的存在一個地下世界?有另外一群人在地表人類看不到的地下建立了一座城市?殷琪越來越感到擔心,可是他卻無法說服張亞倫留在家里,因為喪尸末日在張亞倫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切都是可以被解釋的,張亞倫還笑著問他是不是恐怖電影看多了,要他最近不要總是看那些奇怪的東西,他的學業(yè)已經(jīng)有些落后了。其實很多時候連殷琪自己也覺得半信半疑,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簡直就像是瘋狂的幻想,因此他也只是密切留意,沒有采取更多的行動。這個周末,殷琪正在咖啡廳里打工,忽然只聽外面一陣大亂,正在步行街閑逛的人們陡然間如同往滾熱的油鍋里滴入了清水,一下子全都炸開了,本來街上人聲就很嘈雜,這一下簡直就像發(fā)生了恐怖襲擊,所有的人都驚恐地四散奔逃,嘴里拼命尖叫。這種狀況下,咖啡廳里的客人們自然也深感不安,紛紛站起身向外觀看,咖啡廳的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