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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住的院子里的時候,就看見澤哥兒興奮地如同一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清俊的臉上不由展開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路承昭低下頭揉了揉澤哥兒烏黑柔軟的頭發(fā),“澤哥兒很棒!” 路承澤笑嘻嘻地躲避著大哥的魔爪,他已經(jīng)是大人了呢,聽說大人不能被隨意摸頭的! 到京城后不久,雙胞胎就開始被路承昭請來的老師們抓著上課了。 以前在李山村,雙胞胎的學(xué)業(yè)都是路承昭一手包辦的。這兩個孩子對學(xué)醫(yī)并沒有多大興趣,在給他做藥童的時候也是笨手笨腳,路承昭只能搖搖頭,在內(nèi)心嘆息一聲。 他也不想勉強他們,大不了以后再找一些傳人便是了。更何況,承澤喜鬧,心性不定;承恩雖看著是個沉穩(wěn)的苗子,但其一她是女孩兒注定以后有一些不便的地方,其二承恩自己也對學(xué)醫(yī)沒什么興趣。 看起來比起學(xué)醫(yī),他們倆更想掙錢一些。 如果這兩個孩子長大,有別的出路,作為大哥,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但是現(xiàn)在,他們都逃不掉要讀書上學(xué)的命運。 “大哥,夫子也夸我了!”承恩睜著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現(xiàn)在相處時間越來越少的大哥,漂亮的小臉明明白白地寫著求表揚。 “恩姐兒也很厲害!” 路承失笑,攬著雙胞胎還稚嫩的雙臂到院子中間的桌子坐下,看著似乎有些乖巧起來的澤哥兒,和愈發(fā)聽話的恩姐兒,心里是淡淡的內(nèi)疚。 他這些日子,確實是疏忽了他們。每日都只能到旁邊這個院子里匆匆坐一會兒,就要匆匆去處理事情。雙胞胎不習(xí)慣也是必然的。畢竟在從前,就連看病,睡覺,他們幾乎都在自己身邊。 雖然想他,但是雙胞胎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只是愈發(fā)的粘人了一些。 “大哥這些日子忙的都沒有怎么和你們相處......”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澤哥兒打斷了。 “大哥!你忙的是正事,我們都是小大人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澤哥兒煞有介事地點頭,充滿稚氣的臉是一派正經(jīng)的表情,讓人不禁想笑。 恩姐兒應(yīng)和著他,大眼睛一閃一閃地,“沒錯的大哥,蕭jiejie需要你的幫忙?!?/br> 看著這么乖巧懂事的他們,路承昭的心里愈發(fā)柔軟,正想再出聲說什么,卻被遠門外的動靜所打斷。 小院中的三人抬頭看去,睿安帶著蒹葭,還讓幾個丫鬟提著好幾個精致的食盒過來了。 今天睿安穿著一身翡翠煙羅綺云裙,頭上挽了個鸞鳳凌云鬢,烏黑的秀發(fā)上簡簡單單地插著一根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白玉簪,盈盈含笑的臉略施粉黛,卻依然天姿國色,氣度風(fēng)華驚人。 “殿下,你怎么來了?” 路承昭和雙胞胎都站了起來,看著那些丫鬟將那些食盒里的糕點菜肴都取了出來,擺了滿滿一桌,拎著空空的食盒離開。 “我也好些時日沒見到澤哥兒恩姐兒了,”睿安在恩姐兒身邊的凳子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怎么,我不能來嗎?” 那雙漂亮的鳳眼有些促狹地看著路承昭,倒是讓他不好意思了起來。 “蕭jiejie,”恩姐兒湊近了她一些,小臉上也是喜悅的笑容,“我們也想你了。” 至于澤哥兒,則是邊往嘴里塞著點心邊猛點頭,口齒不清地囁嚅著,“澤哥兒很想.....唔,很想蕭jiejie......唔真好吃.......” 睿安示意旁邊的兩人也吃,“聽說你們兩個學(xué)的很好,夫子一直夸你們?” “他們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甭烦姓涯樕蠋еσ猓阋材闷鹆丝曜映燥?。 他們道長公主府以來,幾乎都是一起吃的飯,在睿安住的那個主院的大廳里,像今天這樣在別的地方從,還是頭一次。 這個小院緊挨著主院,來來去去其實很方便,只是他們都忙于謀劃,和雙胞胎待著的時間就不長。 “蕭jiejie,這個真好吃。”恩姐兒用她的特制的小筷子精準(zhǔn)地夾起一塊粉嫩的花朵模樣的糕點,沖睿安展開了甜甜的笑容。 睿安夾起了一塊優(yōu)雅地一嘗,入口即化,唇齒生津,果然很是美味。 “嘗嘗這個,嘗嘗這個。”澤哥兒迫不及待地將一塊蒜香排骨夾入睿安面前的盤子里,倒是讓一邊的路承昭挑了挑眉。他這二弟,怎么不見得像剛剛對他那樣殷勤了? 許是感受到大哥那具有威脅性的目光,澤哥兒連忙又夾了好些佳肴到他的盤子里。 這才像話。路承昭在睿安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吃掉了那些東西。唇角一直帶著笑。 一頓飯在四人和和樂樂的氣氛中吃完了。 睿安看著兩個格外開心的孩子,在心里卻是暗暗嘆了口氣。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很忙碌,只希望他們不會感到太過失落...... 他們實在是太懂事了。 * 天牢里, 三皇子鐘離盛在一間十分干凈整潔的“牢房”里十分煩躁地不斷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看一眼外面的動靜。 精銳的士兵守在他的牢門附近,二十米之內(nèi)不準(zhǔn)有任何人接近。 “怎么還沒來.......”鐘離盛嘟囔著,本有些陽剛之氣的五官因為那股子猥瑣之意破壞了還算周正的長相,讓人不禁扼腕嘆息。 不久之后,牢房外面出現(xiàn)了幾個身著華袍前來探監(jiān)的人。 “伯爺,怎敢勞煩您大駕光臨?” 掌管天牢的是楊深楊大司獄,由白相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此時他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永定伯,沒說讓進還是不讓進,卻是牢牢地把控了牢門。 永定伯駱世舟看見對方那張笑臉,臉色不禁黑了一層,“楊司獄,陛下沒有下令說不能來探望一下三皇子吧?” “可是陛下又沒有下令說可以?”楊深依舊是一副笑瞇瞇油鹽不進的樣子,“更何況陛下現(xiàn)在龍體有恙,一切朝事都交由兩位丞相并諸位大臣打理,聽從兩位丞相的吩咐.......伯爺不會忘記了吧?” 該死的!楊深今日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家伙不是經(jīng)常出去外差嗎? 在楊深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駱世舟帶著自己的人憤然離開了天牢。就算再待下去,他們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而里面的鐘離盛左等又等,卻只等來了一個討厭的人。 “怎么是你?伯爺在哪里?” 鐘離盛忍不住抓著兩根欄桿,表情猙獰地質(zhì)問著楊深。 “兩位丞相吩咐,任何人不得探視您?!睏钌罱z毫不惱,反而好聲好氣地道:“伯爺吩咐我們都得善待您,只是他進不來回去了罷了?!?/br> “那,那他有沒有帶著什么吃的.......”鐘離盛眼光一亮,看見對方搖了搖頭之后才沮喪地放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