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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不禁問道。 秦佑聽后一拍腦袋,連忙向睿安告罪:“差點忘記這事了!殿下可不要怪罪我,都是鴻巍叔叔吩咐說在你回來之前不要讓你知道,我才沒有派人告知你的!” 睿安不禁皺眉,有什么事鴻巍師父非要瞞著她呢? “那你還不快說!” 秦佑小心地看了看周圍,見都是自己的心腹,湊近睿安的身邊小聲道:“陛下發(fā)密詔將鴻巍叔叔連夜叫走了?!?/br> 密詔! 睿安不由一震,心里又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她本以為是父皇的病情又惡化了,到了需要留下遺詔的地步......但是想想,一切應該沒有到那種地步才對。 更何況,如果是這種事的話鴻巍師父一定會早早告訴她的。 與其胡亂猜測,不如等鴻巍師父親口告訴她。因為她相信,秦佑也是不知道的。 果然,秦佑耷拉了一下腦袋,“鴻巍叔叔什么也沒跟我說......” 會跟你說,那可不是我所熟悉的鴻巍師父了。睿安心底飄過這么一句話,又想到了自己的師父與父皇的私交,心差不多是放回了肚子里。 她相信,父皇不會對鴻巍師父下手的。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 “秦佑,我很快就要回京了。”再不忍心,睿安還是告訴了他這個早已知道卻很會讓眼前人傷感的消息。 “殿下......”秦佑放在膝蓋上的手逐漸收緊,拳頭都攥出了筋來。良久,他眉頭緊皺,卻還是無奈地松開,露出一個苦笑來。 “秦佑所愿,唯有殿下平安順遂?!?/br> 只要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就是我得償所愿了。 睿安沉默地點了點頭,終是出聲道:“秦佑,秦氏一脈,就剩下不多的幾個嫡系子孫了,而且秦老將軍年紀也大了......你該要想好如何解決終生大事了?!?/br> 其實在她看來,秦佑合該娶一大群貌美女郎回來,生他個十個八個的,幾年之后秦氏才會人丁興旺,后繼有人,重振當年秦家軍的雄風。 “這事殿下就不必惦記了。時候未到,緣分未到,更家國未平,秦佑何談兒女私情?!鄙钌畹乜戳祟0惨谎?,秦佑一反常態(tài)的嚴肅臉,讓他看起來有了玉面將軍的威嚴。 “好,我知道你早就都能自己做決斷了?!鳖0膊唤谛牡装敌?,這秦佑看起來還是小孩子脾性,跟在皇家書院讀書時簡直一模一樣。 那時秦佑可還是這些勛貴里的頭頭兒,跟那些文臣家里的子弟對著干,讓整個皇家書院都充斥著煙火味兒,卻又帶著滿滿的生氣。 倒真不像現在書院里講究的圓滑處世,委曲求全,就算對著厭惡的人也能笑著裝裝樣子,絕對不能得罪了人似得。 但是暗地里,皇家書院這些明明還應在書海里耕耘的學子,早已卷入了奪嫡的紛爭中,跟朝堂一樣默默分成了各個派系,明爭暗斗,學識早已經不是最重要的,跟對了主子,獲得最大的利益,才是這些家族心之所向。 呵,從龍之功。 在回到自己房間的路上,睿安在心底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精致的臉上一片冰寒。 沒那么容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偏要回到屬于她的戰(zhàn)場上攪弄風云,引雷降雨,讓那些欲將她除之而后快的人一一斬除。 你要我的命,如果要不了的話,那就別怪我來以命償命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卡文的一天呢(⊙o⊙)… 第一次這么短(*^__^*) 嘻嘻…… 鍋鍋小天使么么噠~~ (依舊賣萌求收藏和評論~~會掉落小紅包喔~) ☆、帝王 中洲國的國都其實是有名字的。 這座城,遺留自前朝。在前朝時就是屈指可數的繁華之地,卻不是衛(wèi)朝的國都。據說是前朝□□皇帝嫌棄衛(wèi)朝國都盛京晦氣,便又命欽天監(jiān)司禮監(jiān)共同商討各方面天時地利人和,擇定了現在的帝都——元京。 當今圣上自幼便生長在帝都里,對這座城的感情極深,便是在自己的年號里也加上了“元”字,即為元興帝。 云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 這描述的是衛(wèi)朝帝都盛京的繁華,卻也可以用來反映現在的元京之昌榮富裕。 這里幾乎聚居了中洲國最位高權重的世家大族,官宦武將,有著全天下最優(yōu)秀的兒郎,最好顏色的女郎。 巍峨城墻高高地俯視著人群,象征著權力的約束與規(guī)則的冷硬。 在這座帝都里,向來是適者生存,成王敗寇。這些世家明爭暗斗,起起落落,有世家興起,就有世家沒落。 白家,根基深厚,是薪火相傳幾百年的大族,如今有當朝左相白君離,簡在帝心,兢兢業(yè)業(yè),既是難得的能臣更是一代權臣,更何況白家還有那慈璇宮的白太后撐腰,難以撼動。 王氏,皇后就出身這個家族里,是瑯琊舉世聞名的大族,家族勢力遍地生根,子子孫孫枝繁葉茂,更何況有其父當朝右相王嶸駐扎朝堂。 薛家,有老太傅薛嘯正,身為兩朝元老,他的門生遍布天下,薛氏一門在朝堂的力量誰也不敢小覷。而薛貴妃的長兄薛長風作為慶州刺史,一代封疆大吏,勢力絕對強勁。 越家,越家是勛貴之家,以武立足帝都,越家現任家主越東齊,就是赫赫兇名的鎮(zhèn)南大將軍越東齊。從越將軍手底下活著長大的武將,絕對不吝于那些塞北的惡狼,強大而......嗜血。 ...... 潮漲潮落,這波濤洶涌的皇城里曾經沾染了地板的血跡也早已被雨水沖刷干凈,可能在默默等待著新一輪的更迭。 “殿下,我們又回到這里了。”蒹葭掀起一角窗簾,看著遠處高大雄偉的城門,不由感慨到。 幾乎恍如隔世。 差一點她就要和殿下天人永隔——不,她絕對會隨殿下而去,不會獨留自己一個人茍且偷生。但她一定會在死之前,從他們身上狠狠咬下一口rou來。 蒹葭放下簾布,再想之前的種種,一時之間情緒也低落起來。 正閉目休憩的睿安睜開鳳眸,先看了一眼蒹葭,見她面色憤憤,猜到了她的心思,也沒有勸慰她,而是淡淡地道了句,“現在想知道鹿死誰手還為時尚早,不要再中了他們的計就好了。” “是,殿下?!陛筝鐩]什么精神地應了。一次就夠她受了,要是再來一次,她的心臟首先就受不了了。這么想著,蒹葭又恢復了一些氣力。 “一路顛簸,不知澤哥兒他們可還好?”睿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