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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愚一點都不在意,反而覺得如釋重負(fù)。杜若愚拉著師亦光的手,支支吾吾地說:“師總……其實,那個,其實我一直對你……”師亦光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杜若愚迷茫地眨眨眼。師亦光惱火地說:“不準(zhǔn)先說,還沒準(zhǔn)備好。”杜若愚沒懂他的意思,誰沒準(zhǔn)備好?還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杜若愚被打斷一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xiele,垂下眼不說話。師亦光輕輕拉過他,把他攬進懷里,然后說道:“謝謝你愿意成為真正的師夫人?!?/br>杜若愚的臉紅得要滴血,到底還是開心的,說:“這是我的榮幸?!?/br>然后兩個人各自去洗漱,又各自看了自己的東西,到了時間之后,又進了臥室準(zhǔn)備睡覺。等又躺到一起之后,杜若愚想,這真的跟平時沒有什么區(qū)別啊。那些契約的紙張,說到底只是形式而已。師亦光關(guān)上了床頭燈,臥室瞬間就陷入黑暗之中。不知道為什么,杜若愚莫名緊張了起來。身邊的師亦光翻了個身,雙手撐在杜若愚的身體兩側(cè),高大的身軀籠罩著他。杜若愚在黑暗中聽見總裁說:“既然都真正的夫妻了,是不是應(yīng)該過夫妻生活了?”第63章夫妻生活杜若愚被他這句話炸得頭昏眼花。什么意思,剛才是誰說還沒準(zhǔn)備好呢?杜若愚感覺伏在身上的人身體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在大冬天的夜晚散發(fā)出一股股的熱氣。所以,沒準(zhǔn)備好的是心理,身體已經(jīng)忍不住了是嗎?其實杜若愚倒是不太在意這點,他們兩個人同床共枕這么長時間,有時候他都覺得五心煩躁想要發(fā)泄一通。大家都是男人,對欲望的追求是天生的,杜若愚不止一次地想過總裁其實是忍者吧,所以才能這么能忍。這次把結(jié)婚協(xié)議撕毀了,好像是開了柵欄一樣,師亦光終于可以理直氣壯地?fù)涑隼位\,要求夫妻生活了。杜若愚在黑暗里無聲地笑了笑,雖然他還沒成功地向總裁傳達(dá)自己的愛意,可是都確認(rèn)了婚姻關(guān)系,他不介意過一過夫妻生活。杜若愚輕聲地說:“好呀?!?/br>結(jié)果師亦光反倒頓住了,繼而氣呼呼地說:“你怎么每次都這么主動!”杜若愚有點無辜,他也是男人嘛,遵從內(nèi)心有什么不好。他想了想,大概是自己太豪邁,讓總裁無法展現(xiàn)自己的男子氣概,于是他笑著說:“那重來一遍好了?!?/br>他裝模作樣地說:“師總,我還沒準(zhǔn)備好,我們先過一段相敬如賓的日子吧?!?/br>師亦光聽出了他話語里的揶揄,頓時更加惱怒,俯身把他開著玩笑的嘴巴給堵上了。杜若愚任由師亦光親著,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手指插進他的頭發(fā)里,隨著他親吻的動作緩慢地梳按著他的頭發(fā)。幸好總裁的頭發(fā)還是很濃密,他掉毛那么厲害,杜若愚一度很擔(dān)心總裁的發(fā)際線。兩個人抱在一起接吻,漸漸都開始渾身癢癢的,師亦光稍稍退開一點,俯視著乖順地躺在床上的杜若愚。杜若愚的眼睛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總裁五官的輪廓在他眼中清晰起來。人們形容欲望里的男人是野獸果然不是騙人的,杜若愚仰頭看師亦光,總裁的表情就像要把他吃掉一樣。杜若愚不知道他在師亦光的眼中會是什么樣子的,只能紅著臉,說:“雖然我主觀上積極主動,但是這次真的是業(yè)務(wù)不熟,還請總裁多多包涵?!?/br>師亦光被他說得愣了愣,然后回應(yīng):“我也不熟,這次共同進步?!?/br>杜若愚錯愕地瞪大眼,怪不得總裁這么遲鈍,好吧,既然如此他原諒師亦光的戀愛情商低了。師亦光遮住他的大眼睛,又低頭去親他。這一回,就不止親嘴巴了。杜若愚“嗚”了一聲,然后趕緊捂住嘴。師亦光拉開他的手,聽他的聲音。“師、師總……沒得道具哦?!睕]見過豬跑好歹吃過豬rou,知道第一次有些東西是不可缺少的。師亦光從床頭柜里拿出幾個東西。驚了,什么時候放進去的,他還以為總裁是忍者,原來是暗地里早就開始謀劃了。“師總……你要是要變身跟我說一聲哦,要不會壓死我……”師亦光額頭青筋直跳,緊張地吼他:“閉嘴?!彼钟X得自己可能太兇了,就抱起杜若愚,說,“不會的,相信我?!?/br>杜若愚終于乖乖地讓他折騰。“師總?!彪y以壓抑自己的時候,杜若愚忍不住喊了出來。師亦光在他耳邊說:“叫我的名字,小愚?!?/br>“嗯……光……”杜若愚漲紅著臉,跟缺氧的魚一樣,張張嘴還是喊不出來。下屬當(dāng)久了,喊領(lǐng)導(dǎo)的名字感覺會出門買菜漲價一樣。師亦光有點生氣,這個時候又沒辦法跟他計較,只能在別的地方用力氣,最后忍不住又要求他:“那喊老公?!?/br>杜若愚立刻軟軟地喊了一聲:“老公。”……名字喊不出來老公卻可以,師亦光被他喊得面紅耳赤,把渾身的燥熱又發(fā)泄回他身上。最寒冷的日子即將過去,冬天的夜晚特別靜謐,只有戀人們的枕邊軟語悄悄地在屋子里回響。開了葷的獅子一口可以吃掉上百斤的rou,杜若愚覺得自己被吃得只剩骨架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完整的。他意識模糊地任由師亦光抱著他做清理,最后師亦光拉上被子,他把臉埋進干燥的被面里沉沉地睡去。師亦光卻精神很好,一點睡意都沒有,趴在杜若愚的身邊,看老婆睡覺的樣子。杜若愚的下巴藏在被子里,只露出鼓鼓的半邊臉頰和小巧的鼻頭,因為剛才在枕頭上蹭了半天,他的頭發(fā)還有點翹,看起來有點毛絨絨的。師亦光想,吃了才知道,這顆獼猴桃真的是甜的。師亦光回味著嘴里的甜味,又覺得蠢蠢欲動,可是獼猴桃累著了,睡得太香了,他舍不得吵醒他。于是師亦光起身下床,變成了獅子。他跑出主臥,來到杜若愚的那個一直空置的房間,從書架上叼出一本書,輕輕咬在嘴里又去了陽臺。他把書放在地上,趴了下來,打開書頁慢慢看了起來。獼猴桃小愚喜歡的老人與海。杜若愚說,每次看這本書他就能得到勇氣,可是師亦光卻覺得看了會心情平靜。一生都在海上的老人,不管什么時候都保持著堅定的心境,隨時都會夢見獅子。冬日的月亮比任何季節(jié)的都大,冷冷的清輝鋪在陽臺上,并沒有帶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