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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師總的父親是因病去世的,他在生前就留下來遺囑。師總是獨生子,大家都以為他繼承老董事長的遺產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杜若愚點點頭。可是應該并不順利,要不就不會在三年之后讓他跟師亦光結婚了。“誰知道遺囑有三道?!?/br>杜若愚聽了微微有點驚訝,林律師繼續(xù)說:“第一道遺囑的要求是讓師總結婚,然后才能繼承所有的不動產?!?/br>這點杜若愚倒是猜到了,只是沒想到師亦光將結婚這件事拖了……三年。林律師品了品茶,繼續(xù)說:“那個時候師總剛失去父親,也沒有戀人,自然是無心結婚的。老董事長的財產他拿不到,在公司里的股份并不多,他的狀態(tài)也不好,沒有辦法當上董事長,結果老董事長的弟弟就站出來了?!?/br>杜若愚這才明白過來,師亦光為什么有點跟師睿不對付。“師睿先生在公司資歷也老,手上股份也多,那時候直接當上了公司的董事長。而禮英公司是老董事長一手創(chuàng)辦的,師總一直跟著父親在公司里鍛煉,明眼人都知道公司是要傳給師總的,所以很多人都說師睿先生搶了師總的位置?!?/br>林律師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其實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師睿先生不站出來,別人也會趁機上位,也只能這樣了?!?/br>杜若愚也知道這種事情說不清楚,可他還是在心里心疼師亦光。父親剛去世,卻要忍著悲痛參與公司的事務,他那個時候的壓力肯定很大。杜若愚忍不住問:“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林律師卻說:“茶涼了你不喝嗎?”杜若愚從善如流,跟兩個人的杯里換了茶水,林律師這才又說道:“現(xiàn)在過了三年,師總已經(jīng)跟那時不一樣了,他做好了準備,所以他結婚了,打開了第一道遺囑?!?/br>杜若愚說道:“所以我們結婚之后,師總終于拿到了那些不動產,所以才會收購公司的股份?”林律師突然口氣一松,說:“恭喜你答對啦。”杜若愚:“……”林律師說:“師總處理了一下產業(yè)變成現(xiàn)金,然后回購了股份,等打開第二道遺囑,他會更進一步,總有一天會把公司整個拿下?!?/br>那個時候就從總裁變成董事長了……不知道為什么,杜若愚竟然有點激動,他很期待那個時刻的到來。“所以?!绷致蓭熮D了一圈,終于把話說了回來,“你既然跟師總結婚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師總的伙伴,當初合同簽了好幾道,希望你能遵守合約,配合師總?!?/br>杜若愚沉默了一下,迷茫地說:“可是我連我哪里違約了都不知道?!?/br>林律師笑了,說:“杜秘書,你很聰明,你想想,如果沒有師總的授意,我會來這里跟你說這些事嗎?”杜若愚說:“林律師你就直說吧,到底是什么意思?!?/br>林律師安撫他:“意思是,到了適當?shù)臅r候,就像現(xiàn)在這樣,師總會把實情都告訴你,可是還不到那個時機,你只要好好地支持師總就行了?!?/br>杜若愚沒有說話,靜靜地想了一會。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觸到了哪個點,會讓師亦光找林律師對他說這番話,可是總裁愿意告訴自己一些事情了不是嗎?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簡單粗暴地簽個合同就完事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師亦光的事業(yè)生涯中,也有那么一點點重要了?杜若愚有點雀躍,又害怕自己自作多情,反反復復自己也想不清楚了。林律師見他沉默不語,突然放下茶杯,湊近他,說:“好了,我說過我約你是一半公事一半私事,剛才公事我已經(jīng)說完了,從現(xiàn)在開始是我以私人的名義在跟你說話,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杜若愚看著他。林律師說:“師總要過生日啦?!?/br>杜若愚沒想到他說這個:“這個……我知道?!?/br>林律師又說:“他這個生日很重要很重要,算是一個轉折點,挺有意義的。如果你有什么要做的,都可以在生日那天做。”杜若愚完全被他弄糊涂了,需要做什么?林律師又喝了一口茶,說:“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好好幫他過個生日吧,他最近壓力挺大的,不管怎么樣,你現(xiàn)在與他最親近,我作為朋友希望你能讓他開心點?!?/br>末了,他還補了一句:“加油!”杜若愚:“……”總覺得林律師這個人有點精分,一下子正經(jīng)一下子隨意,不過人家也把事情都做到位了,杜若愚還挺感激他告訴了自己很多事。林律師話已經(jīng)說盡,杜若愚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這些事情,最后匆匆與律師道別。林律師等杜若愚離開之后,這才才起身朝樓上走去。這個茶樓一共有三層,林律師去了最頂層的包間,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師亦光正在這個包間里坐著。林律師跟正在對面的師亦光說:“我已經(jīng)把該說的話都對他說了,其實我不明白,你這到底是想瞞著他,還是想告訴他?你越是這樣,不是越激發(fā)他的好奇心嗎?”“而且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跟他說,需要我在中間當傳話筒?!?/br>林律師自己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么,不可思議地看著師亦光,問:“師總,你老實跟我說說,你現(xiàn)在對杜秘書是什么看法?”師亦光看了林律師一眼,難得眼里露出迷茫,他沒有回答律師的話,而是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婚姻比我想象得要好?!?/br>***杜若愚心神不寧地回到家里,居然發(fā)現(xiàn)總裁比他還晚歸。他把一樓的燈打開,坐在大廳的沙發(fā)里,獨自發(fā)呆。過了一會,師亦光就回來了。杜若愚站起來,看著總裁。師亦光也看著他,見他還衣冠整齊的樣子,回家之后根本沒換衣服,就走過去揉揉他的頭發(fā),說:“怎么了,早就回來了嗎,為什么不去休息。”自從那天之后,私底下師亦光越來越喜歡摸他的頭,杜若愚倒是不反感啦,不過總覺得好像被當做了小孩子。杜若愚說:“我回來坐了一下,在等你?!?/br>師亦光貌似不經(jīng)意地說:“等我做什么?!?/br>杜若愚語塞一下。好像是沒必要在這里等著,可是他就是想等,想師亦光回家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杜若愚的目光飄忽了一下,然后問:“就,想問你要不要吃宵夜?”師亦光看著他,皺眉:“你每次都用吃的來轉移注意力,我看起來這么愛吃嗎?”啊,被發(fā)現(xiàn)了。他在生活中唯一的手藝可能就是做飯了,他想做好吃的給總裁吃,每次能想到的安撫方法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