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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睡得正香。師亦光整個人攀住杜若愚,跟他們家呼呼貓一模一樣,頭擱在杜若愚的脖子彎處,手放在他的胳臂底下,兩條大長腿勾著他的腰和腿,把他纏得緊緊的。杜若愚:“……”他想不動聲色地退出來都不行,他只是扭了一下想掙脫,師亦光就醒了。師亦光警覺地睜眼,杜若愚看見他抬頭,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一瞬間瞳孔收縮,猛地從他懷里抽出來,甚至還推了一把杜若愚。杜若愚差點滾下床去。師亦光的視野似乎有點失去焦點,他雖然本能地跳起來,但還有些神志不清。等他定睛看清是杜若愚,才抓了抓頭發(fā),抱怨道:“起這么早干什么?!闭f完他又跌回床鋪,繼續(xù)睡回籠覺。……杜若愚被他一驚一乍的搞得莫名其妙,明明這么貪睡但是怎么這么警覺。杜若愚看著頭上翹著呆毛的總裁,心情非常復雜。他們才結(jié)婚兩天,他就發(fā)現(xiàn)總裁各種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這么人設(shè)崩塌真的好嗎?將來離婚了,他會不會被總裁滅口?杜若愚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走到自己的房間梳洗準備。他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又走到一樓的廚房,從冰箱里拿出昨天買的吐司雞蛋和火腿,給自己做了一份最簡單的通勤早餐。他故意早起的,等他吃完了師亦光還沒下樓。杜若愚不知道他該不該先走去公司等著,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師亦光終于下樓了。還是一邊系領(lǐng)帶一邊下來,踩著時間點,臉上還有著睡意,師亦光看見杜若愚在一邊眼巴巴地望著,皺眉說:“你怎么還在這?”杜若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說:“師總,那我就先走了?!?/br>他一溜煙去了車庫,再次開上那輛奔馳車,他甚至在門口和來接師亦光的司機擦車而過。以后要比總裁先出門。杜若愚默默記下。結(jié)果今天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他在公司停車場停車的時候,撞見了同僚,大家對他開的車表示了驚奇。公司里的人都是人精,誰誰誰的車牌號都背得一清二楚,只要這車開進公司停車場一次,車牌信息就立刻會更新到數(shù)據(jù)庫。與其支支吾吾,杜若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說總裁見他不方便,把車借給他開。大家紛紛表示好羨慕哦,轉(zhuǎn)過身去又翻個白眼。杜若愚對這種職場的彎彎繞繞看在眼里也不吭聲,悶頭往自己座位走。直到他在高管層碰見韓蓉。杜若愚一見到她就有點來氣,他莫名覺得昨天晚上師亦光非要跟他睡一起,還在他身上蹭,跟做標記似的,是因為她非說自己身上是單身狗的味道。韓蓉又不知道他們結(jié)婚了,而且這玩意兒靠聞的可以聞出來嗎?結(jié)果韓蓉見到他只是笑,笑得十分促狹八卦。韓蓉笑,杜若愚跟她對著笑,一個嘿嘿嘿,一個呵呵呵。秘書和助理,都深諳辦公室的假笑奧義。等笑累了,杜若愚才走到自己的座位,忍不住抬起胳膊聞了聞,明明什么都聞不出來啊。第11章小小的過渡章可是今天杜若愚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去茶水間的時候,撞見同事,本來是笑笑隨便聊幾句的事情,結(jié)果有一部分人跟見了鬼似的。甚至他只是隨手拍了一下背對著他的人,那個人猛地跳起來,轉(zhuǎn)過身喊:“師總!”杜若愚:“……”那人轉(zhuǎn)過來看清是杜若愚,還很迷惑,說:“我還以為是總裁?!?/br>你背對著根本看都沒看到,怎么就覺得是總裁來了?那個同事揉揉鼻子,自言自語地說:“我是得了鼻炎了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師亦光在公司里還是表現(xiàn)得跟平時一樣,有時候杜若愚覺得總裁才是影帝吧。不過馬上師總就要去出差了,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杜若愚禮英集團在做一個日本的海外ip引進項目,因為是個國際合作項目上上下下都很重視,注資視頻網(wǎng)站也是為了給這個項目打基礎(chǔ)。師亦光很早就擬定了行程,在這個月會帶著推廣部高管和助理韓蓉去日本一趟。這是在他們結(jié)婚之前就決定好的事情,果然下午的時候,師亦光發(fā)布了他去日本的通知。按照平時,杜若愚肯定特別高興,雖然會被安排工作,但是皇帝不在,太監(jiān)逍遙,啊呸,不對,反正就是沒人管總會輕松一些。可是這次情況有點特殊,他們剛結(jié)婚,不僅沒有蜜月,而且老公還帶著美女助理出國了,留他一個人獨守空房。杜若愚不是抱怨,只是他還沒習慣師亦光的豪宅,這兩天他只進出過個別的屋子,他甚至連陽臺都沒去過。杜若愚在晚上的時候找了個機會問師亦光:“師總,你不在的這幾天……要不我回家住吧?!?/br>師亦光立刻否決:“不準?!?/br>他補充說道:“哪有剛結(jié)婚就跑回家的,會被人懷疑。”那剛結(jié)婚就出國就不會被人懷疑?師亦光見杜若愚在那里猶猶豫豫,一副有話說的樣子,瞇著眼睛打量他:“有什么話直接說?!?/br>杜若愚問道:“我一直想問,演戲結(jié)婚……是演給誰看?”師亦光沉默一下,然后才含含糊糊地說:“主要是我母親和叔叔?!?/br>果然是跟師睿有關(guān)。師亦光的父親是老董事長,留下的遺產(chǎn)肯定跟公司有聯(lián)系,而師?,F(xiàn)在是董事局主席,肯定會有利益沖突。杜若愚瞬間腦補了一場貓王互撓大戲。“雖然知道我們結(jié)婚的人其實不少,但是知道我們結(jié)婚是假的人總共只有你我和林律師三個人,反正你不要露餡就行了?!?/br>杜若愚點點頭:“好的師總,相信我的職業(yè)素養(yǎng)?!?/br>師亦光聽了他的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演員,有個什么職業(yè)素養(yǎng)?”杜若愚理直氣壯地想,當代秘書上得刀山,下得火海,區(qū)區(qū)演戲,何足掛齒。“走吧?!?/br>杜若愚還在腹誹,聽見師亦光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師亦光理所當然地說:“去我房里睡覺?!?/br>杜若愚:“……”大概是為了戲劇效果逼真,他們要飾演一對真切的夫夫,師亦光還是不讓他回自己的房間,而且完全克服了杜若愚會去上廁所的障礙,估計是覺得杜若愚身上冰冰涼涼很舒服,睡著睡著就變成摟著他。其實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床這么大,睡一起也沒什么。但是就是因為大家都是男人,早上都會面臨同一種情況。杜若愚醒得早,遮遮掩掩就算了,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