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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指教她了?” 唐夢芙嘆了口氣,問道:“常mama,孫家乃書香門第,mama乃孫太太面前得意之人,想必也是通詩書的,和尋常仆婦不可同日而語。常mama,你可知道子女事父母,媳婦事公婆,和臣子事君上有什么不同?” 常婆子怔了怔,也不好意思說她不懂這些,硬著頭皮道:“沒有不同,一樣的。” 唐夢芙道:“那你知不知道,臣子事君主,若犯言直諫,可稱直臣;若曲意逢迎,只知諂媚順從,便是佞臣、媚臣了?” 常婆子不過是仗著孫家的勢在這兒耍橫,大字不識幾個,這番道理她更和唐夢芙辯不明白,這下子可被問住了,僵在了那里,不知該如何回答。 唐夢芙侃侃而談,“所以,臣子事君主,子女事父母,道理其實是一樣的。并不是子女必定要事事聽從父母,父母若有不對的地方,一定是坦白直言,不敢藏私,這才是真孝順,懂不懂?譬如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含黛,孫太太迫我失信,是為不慈,我聽了孫太太的話,這叫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不聽孫太太的話才叫孝順呢,你明白了么?” 常婆子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 她肚子里那點兒墨水,哪里反駁得了唐夢芙。 常婆子當(dāng)然沒要到含黛,灰溜溜的走了。 黃氏既覺解氣,又很擔(dān)心,本來挺開朗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愁眉不展,“福兒,咱家這可是把孫太太給得罪了。你以后終究是要嫁到孫家的,婆婆若想為難兒媳婦,有的是辦法。到時候你可怎么辦呢?” “娘不必憂慮。”唐夢芙安慰黃氏,“我將來未必會嫁到孫家呢……” “為什么,為什么?”黃氏著急上火,“你哥哥被退了婚,難道你也要被退婚?” 唐夢芙方才本是順嘴那么一說,黃氏一提醒,唐夢芙卻心中一動。她前幾天朦朦朧朧做過一個夢,夢里好像就是她和孫家退了婚…… “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碧茐糗轿竦恼f道:“眼下最要緊的是爹和哥哥的鄉(xiāng)試。哥哥本就年輕,恐怕火侯未到,身體又沒養(yǎng)好,這回鄉(xiāng)試可以不用去了。父親還是要到府城貢院考試的。哥哥的身體,爹爹的考試,眼下咱們顧這兩件事就行了,別的都往后放放?!?/br> 黃氏覺得有道理,“對,趕緊讓你爹考中了舉人再說。他若能考中舉人,再考中進士,你有個做官的爹,夫家也不敢看輕你?!?/br> 黃氏便不管什么孫家、王家、桑家的閑事了,一顆心分成兩半,一半費盡心思替唐夢成調(diào)養(yǎng)身體,另一半放到唐四爺身上,忙起他鄉(xiāng)試的行頭,一件一件親手檢視,不敢有失。 閻氏、羅氏、孫太太等人先后氣得病了。 唐夢芙只作不知道,也不讓黃氏知道。眼下父親的鄉(xiāng)試、哥哥的身體才是要緊的,別人家的閑事,哪有心情理會。 唐夢龍有父母和meimei的關(guān)心,有含黛悉心照料,身體一天好似一天。黃氏和唐夢芙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歡喜。 這天唐四爺?shù)娇h城會友,回家之后隨口提起,“今年的學(xué)政點了楊應(yīng)期?!碧茐糗绞羌?xì)心人,聽了這個人的名字,覺得自己依稀有些印象,當(dāng)晚便去書房查了唐尚書從前的筆記,不禁呆住了。 學(xué)政就是今年鄉(xiāng)試的主考官了,這個主考官和唐尚書有仇隙…… 第3章 楊應(yīng)期曾經(jīng)在兵部做過武庫清吏司主事。唐尚書任兵部尚書時,因軍器無故短少,楊應(yīng)期曾經(jīng)被唐尚書當(dāng)眾斥責(zé),削職為民…… 要說楊應(yīng)期不記恨唐尚書,唐夢芙可不相信。 唐尚書對楊應(yīng)期的評價不高,直斥其為小人。楊應(yīng)期這樣的小人報復(fù)心最強,怎么可能公平對待這次鄉(xiāng)試? 唐夢芙怕影響父親的心情,這件事沒和父親提,早早的便上床睡了。 這晚唐夢芙睡得很不安穩(wěn),夢中她模模糊糊看到一排一排的號子,看到埋頭奮筆疾書的莘莘學(xué)子。唐夢芙努力想看清眼前的這一幕,這應(yīng)該是貢院,應(yīng)該是考生們在鄉(xiāng)試……她眼睛一直瞪啊瞪,想長著雙火眼金睛看清題目,忽然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好像是著火了…… “不,不,不……”唐夢芙在夢中拼命搖頭。 不要這樣,貢院不要起火,她父親在那里,父親不能有事…… 唐夢芙半夜時分自夢中驚醒,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火,亮光,貢院不安生…… 唐夢芙心中滿滿的都是恐懼,睜大眼睛睡不著,直到天明,方才迷糊了一小會兒。 這天唐夢芙也不幫著黃氏料理家務(wù),也不做針線,一頭鉆進了唐尚書留給她的小書房里。唐四爺忙著準(zhǔn)備鄉(xiāng)試,沒注意到唐夢芙和平時不同,黃氏想著女兒還小,在娘家的時候能自在幾年就自在幾年,也不去管她。 到了八月,天漸漸涼快了。 鄉(xiāng)試在府城,離唐家渡有三天的路程。鄉(xiāng)試八月初九開始,唐四爺?shù)冒嗽鲁蹙妥撸搅烁侵筮m應(yīng)兩天,才好下考場。 唐夢芙本來是個省心的女兒,這時候卻天天給唐四爺找事,弄得唐四爺初三初四都沒走成。到了八月初五清晨,唐四爺起了個絕早,用過早餐,和妻子、兒女告別,便要出門了。唐夢芙追著他到了大門前,云里霧里的跟他說了番話,大意就是這回你似乎還是考不上,不如省省力氣在家歇著吧。 “芙兒這么說,因為主考是楊應(yīng)期?”唐四爺目光中帶著探詢之意。 唐夢芙愁眉苦臉,“唉,有這個原因吧?!?/br> 唐四爺摸摸下巴,“要不,爹這回就不去了?” 唐夢芙過意不去了,“唉,三年一回呢,錯過這回,就要再等三年了,不去似乎也不好?” 她很是心虛。萬一她那個夢是瞎做的呢?萬一貢院太太平平的一點事沒有呢?那樣的話她不是坑了唐四爺么? 唐夢芙糾結(jié)了許久,最后告訴唐四爺,“爹爹到路口的時候,如果有喜鵲沖你叫,那就去;如果有烏鴉沖你叫,就轉(zhuǎn)身回家,好不好?” 唐四爺答應(yīng)了,“好,要是有烏鴉沖爹叫,爹就偷回懶了。”笑了笑,寬袍大袖,飄然而去。 自唐四爺走后,黃氏一直懸著心,上午嘮叨“也不知道你爹到哪兒了”,下午擔(dān)心“他吃了飯沒有?飯菜可不可口?”唐夢龍還在房中靜養(yǎng),唐夢芙陪在黃氏身邊,卻一直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好在黃氏只是習(xí)慣性的嘮叨,有人聽她說就行了,并不要求回應(yīng)。母女二人一個不停的說,一個時不時的附和一句半句,竟然就這么混過去了大半天。 暮色-降臨時,唐四爺溜溜達達的回來了,手里拎著幾個由紙繩綁著的包裹,看樣子應(yīng)是云片糕醬牛rou之類的吃食。 黃氏還沒看見唐四爺,唐夢芙心虛的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