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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揉捏痕跡,他勾唇愉悅地笑起來,便見龜苓膏無意扣錯了扣子,他走過去,折膝跪下,手指從腰間一路向上,捏著那扣子,錯開,他含笑解釋道:“你扣錯了,我來?!?/br>小餛飩拉好衣擺,看看龜苓膏腰間的青紫痕跡,想起自己問他腰痛不痛沒有得到回答,便扯開那衣服,臉湊過去吻了吻那痕跡,龜苓膏記事抬手按著他腦袋,把他的頭別開,認(rèn)真地提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了,我們真該下去了?!?/br>小餛飩抬頭看看那板著的臉笑,只想湊過去吻,龜苓膏的薄唇被他昨夜咬得狠了,成了撩人惑人的胭脂色,一夜未消,可他沒有,只覺得就這么屈尊降貴給他扣扣子也不錯,一點一點地看那白膚被遮擋起來,曖昧痕跡被遮擋,套著衣服誰也看不出,只是那鎖骨頸側(cè)還是有的,曖昧的桃花紅,頸側(cè)還有他過分的齒痕。小餛飩把那衣領(lǐng)扣好,嫌全扣上太過禁欲清冷,過得他想直接把這身衣服扒了,想方設(shè)法把龜苓膏逼哭才好,龜苓膏扯了扯第一顆扣子,大概是覺得不舒服,他本想著把龜苓膏剛脫掉的衣服一并塞進洗衣筐里,見龜苓膏扯了扯,便彎腰去解,指尖劃過龜苓膏頸側(cè),蹭了蹭喉結(jié),解開,然而解開后依稀可見曖昧桃花色,他不想給旁人看。黑發(fā)落白衣,長發(fā)削弱那清冷,起碼不是行走的冰山,瞧著能近人了,小餛飩把衣服塞到洗衣筐里,衣物交給飩魂,轉(zhuǎn)身翻箱倒柜地找創(chuàng)可貼,又把準(zhǔn)備起身下去的龜苓膏摁在床上,他叼著一溜創(chuàng)可貼,撕扯開,彎腰去貼,從脖頸到鎖骨到耳垂下通通不放過。“你可以讓飩魂來做,該下去了?!饼斳吒嗟溃曇舯绕綍r啞了些,是他做的過了的牽連。“只要是與你有關(guān)的事,我都會親力親為?!毙○Q飩笑笑,忽然彎了腰,那是擁抱的姿態(tài),胳膊穿過去,到了枕邊,拈出條黑繩,拉扯出來后扯出腥紅的扳指,他把東西掛上去,一點一點抽出龜苓膏如夜色秋水的長發(fā),把那扳指挑出來,讓那腥紅更明顯。“走吧,下去,你只要坐著就好,我知道不該做的太過,可我忍不住?!彼Γ瑥堥_手討一個擁抱,龜苓膏想起他昨夜種種自然是不會給的,小餛飩自然是討不到的,他便彎腰自己去取,又勾著頭看著那臉一陣,慶幸地拿指腹擦過龜苓膏的眼,心滿意足道:“還好眼沒腫,我想見你落淚,可你哭的時候我總要后悔。”小餛飩說得深情款款誠懇動人,誠懇得龜苓膏想揍他一頓。小餛飩自然而然地拉著龜苓膏的手下去,出了屋子后扯扯衣領(lǐng),脖子上的項鏈?zhǔn)撬谝蝗危⌒〉挠檀笕说亩Y物,他把袖子卷了卷,讓手腕上的紅色珊瑚珠顯眼些,那是龜苓膏給他的,對龜苓膏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出門后自然而然松了手,一群人面前你儂我儂向來都不是他們兩人的做份,小餛飩一路輕盈地下樓,看看衣著照舊的小籠包和蟹黃小籠包,沖他們打招呼,蟹黃小籠包扭頭時,小籠包迅速地往蟹黃的茶杯里倒入了別的東西,小餛飩挑挑眉,壓下蠢蠢欲動的唇角。“誒,龜苓膏,你脖子怎么了?”蟹黃小籠包問,小餛飩以一句“被貓抓傷了”搪塞過去,看著蟹黃喝茶后精彩的臉色,他才解了一口惡氣,蟹黃明明知道龜苓膏臉皮薄,還要故意逗他們兩人,小籠包吃著包子,好心提醒道:“小心些,對了,小餛飩,你脖子后是什么?”小餛飩整著頭發(fā),嘴里叼著紅發(fā)帶,摸了把后頸后才想起來,他正準(zhǔn)備捆長發(fā),龜苓膏就拿走了發(fā)帶,繞到他身后去幫他整,繞過去時耳朵尖兒有點紅。“被貓抓了,我把那只貓逼得狠了,就被撓了?!彼唤?jīng)心地笑,意有所指,又被龜苓膏戳了戳。御侍坐在柜臺上晃蕩著腿,好在他身后不是北京烤鴨,不然北京烤鴨要拿煙桿敲他腦袋,他腳邊是天真無邪地晃蕩的小鴨子,御侍白著臉,在地上擱了小鴨子的吃食后不肯下去,他身后是癱在椅子上,一條腿擱在柜臺上的大爺麻辣小龍蝦。“你們想出去就出去吧,我來看店就好,北京烤鴨和魚香rou絲出去了。”御侍看著他們幾個瞇著眼笑,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玩,只是御侍大人說話時,白著臉,很沒精神地坐在柜臺上,看著一點也沒法放心。“御侍大人您還是上去吧?!饼斳吒嗟?,看著自家御侍大人很是擔(dān)心。“沒事的,你們兩個要是想幫忙的話,就跟咖啡和巧克力換著,牛奶和紅茶也在,閑暇時想休息就休息,想幫忙站在門口,說聲歡迎光臨,打霸王餐收錢,把人丟出去的事交給麻辣小龍蝦就行?!庇膛ゎ^,后頸露出一道深刻的牙印,黑發(fā)掃過去,很快就遮住了,他指著后面坐著的那位大爺,壓著怒火道:“我的紅棗銀耳粥好了?!?/br>麻辣小龍蝦撈著御侍大人頸側(cè),敲敲人鎖骨,起身離去。小餛飩拉著龜苓膏手腕,沖龜苓膏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管,俯到他耳邊低低道:“御侍大人和麻辣小龍蝦早就簽訂了結(jié)婚契約了,為了得到魔法墨水,御侍大人可是連性命都不顧了?!彼皖^細(xì)語,氣息傳播過去,分享這個不是為大多數(shù)饗靈所知的秘密,饗靈很少與人相戀,何況散漫如百里凜這般的人,張狂霸道如麻辣小龍蝦這般的饗靈。晚上時小餛飩帶著龜苓膏上樓,龜苓膏抖開曬過的被子,飩魂待在自己的小床上——自打龜苓膏住進來以后飩魂就有了自己的小床,在此之前總是睡在小餛飩枕邊,小飩魂踢開鞋子上床,按下飄蕩成云的被子。被子上都是陽光的味道,小餛飩被那云朵一樣柔軟蓬松的被子蒙著,不想動了,龜苓膏跪在一邊撿長發(fā),撿著撿著被小餛飩扯了扯脖頸上的繩子,他順勢過去,又被抄到懷里。小餛飩把龜苓膏按到懷里,側(cè)頭便見枕上交錯的白色長發(fā)黑色長發(fā),他頭一次不厭煩落下的長發(fā),哪怕會在起身時黏在衣服上,還會散在地上,飩魂飄蕩到了枕邊,小餛飩豎起一個手指,示意飩魂安靜地呆著,不要飄蕩。他心滿意足地抱著龜苓膏,想到此后千年,都有他陪著,那一刻他由衷地原諒了百里凜的自私,而不是因為他是自家御侍大人,有心偏袒,活了百年的人類把能活上千年的饗靈拉入世俗情愛是不道德的,因為人類死的太快了,與饗靈而言不過彈指一瞬,饗靈卻要為這一瞬付出巨大代價。人生如跋涉在霜雪里,誰人不需陪伴呢?他此后千年,再也不會寂寞了,就算是千年的冰霜雨雪,有龜苓膏相隨,也不過彈指一瞬間。所愛的就在手邊,一切漫長自當(dāng)成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