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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飛升了以后,想去下界可沒這么容易了。 “我從飛天臺上下去,現(xiàn)在就走?!苯痫w瑤其實早就想好了,所以都沒有打算回去收拾,就直接想從建天城中的飛天臺到下界去。 因為渡天界的天空補好,所以通往下界那些可以偷渡的空間裂縫全部沒有了,留下來的只是被修士們固定出來的入口。芥子境域本來以為不能用了,當時就是借空間裂縫搶出來的地方,但是這次補天的是女媧石,那東西和普通的補天石不一樣。 已經(jīng)存在的芥子境域沒有受到影響,但是新的卻不能再煉出來。當然,像小浮島這樣的還是可以煉出來,畢竟這不是借的渡天界空間,而那種沒有實體只有入口芥子境域就不行了。 建天城現(xiàn)在又有不少的店鋪,全都是各族的修士開的,只要交點靈石就行了,金飛瑤連管理都沒管,隨便他們想開在什么地方。 因為這里來的修士很多,外加去下界和下界合體期的修士要靠這個飛天臺到渡天界,來到這里后大部份人也會住在這周圍,所以幾乎每個大乘修士都會在這里開了家店。 飛天臺就在建天城的中間,前面是天湖,而后面則立著一個高大的雕像。雕的是一個長發(fā)飛舞,相貌堂堂又威風(fēng)凜凜的男子,他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揮舞靈斧,似乎正在戰(zhàn)場廝殺。每次看到這個刑天的雕像,金飛瑤都會感嘆,這家伙真心長得不錯,那日在神農(nóng)族那籠子里面看到的那個頭,到底是什么東西? 到底是腦袋被虐待過久,所以變了形,還是刑天給自己的樣子,是他幻想出來的,其實壓根沒有如此的英俊。不過真的要雕,金飛瑤自認為自己是不會把那丑頭放在這里的,擺著就倒胃口。還是按照刑天提供的樣子雕,不然他要真的從什么地方跑出來,要找自己尋仇就麻煩了。 她信步來到了飛天臺上,神識在飛天臺上掃了掃,沒發(fā)現(xiàn)下界有人想上來,就把靈力注到了飛天臺上。只見飛天臺從上到下一層層的亮起來,最后猛的一閃動,金飛瑤整個人就出飛天臺上消失了。 東玉皇派后山竹聽峰,是東玉皇派煉虛后期大圓滿師尊白簡竹的住地,一片片翠綠的竹林長滿了整個山峰,有個二十來歲元嬰初期的弟子,正跪在一個洞府外面。 “清風(fēng),你跪在此處已經(jīng)一月,到底在請何罪?!倍锤慕粕⑷ィ缀喼癖持志従徸叩搅碎T口,看著外面這個剛收為親傳弟子百年的青年。他是這五百年來東玉皇派中資質(zhì)最好的弟子,只用了百年的時間就順利的進階到了元嬰期,只要心智堅定,以后必要成為東玉皇派的頂梁柱。 但是這次他從外面游歷回來后,就直接跪在竹聽峰上整整一個月,只跪著請罪卻不肯說出原因。白簡竹一直等他跪滿了三十天,才走出來,想聽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 清風(fēng)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又咬咬牙低下頭請罪道:“師傅,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我做了一件錯事?!?/br> “知錯,那便去改。已知錯你還有何不解,心中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跪在這里要如何?”白簡竹面色嚴謹?shù)闹v道。 看著一向嚴厲的師傅,清風(fēng)狠狠心決定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師傅,我這次在外面游歷,認識了一名女修士。我……我對她心生了愛慕之情?!?/br> 白簡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不由得有些微怒,“你跪在外面一個月,就是因為你對一女子產(chǎn)生了愛慕之情!” 見師傅生氣了,清風(fēng)有些吞吞吐吐的應(yīng)道:“師傅,她是名邪修?!?/br> “邪修……”白簡竹眉頭皺了起來。 而清風(fēng)則低著頭,十分痛苦的說:“師傅,她是名為人不恥的邪修,我親眼看到她殺人取魂而無力阻止。我東玉皇派一向清正,和邪修勢不兩立。我應(yīng)該殺了她,可我最后下不了手,只能看著她逃走,我沒想到我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求師傅責(zé)罰!” 白簡竹沒說話,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子,久久之后開口說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清風(fēng)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師傅,仿佛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白簡竹又再問了一句,他回過神來,趕快講道:“我打傷她之后,她流淚而走。師傅,求你把我關(guān)禁閉吧,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她,以后肯定會出心魔的?!?/br> “找她去吧?!卑缀喼窳粝逻@句話,轉(zhuǎn)身就向洞府走去。 清風(fēng)嚇壞了,跪行了幾步,“師傅,你要把弟子逐出師門嗎!” 白簡竹停下腳步,淡淡講道:“你如果不能面對自己的感情,又如何能在修仙大道上走得遠。不管她是什么人,你既然如此的喜歡她,那就去尋找她。不用為了所為的正道之路,迷惑了你的雙眼??辞遄约旱降紫胍裁?,才是做為一個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不要逃避?!?/br> “師傅……”清風(fēng)愣愣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去吧,只要你保持本心,喜歡的人是不是邪修又有何懼。”白簡竹淡聲講道,就走入了洞府之中,禁制也隨之閉下。 清風(fēng)茫然的跪在外面,半天才明白過來。他低頭開始思考師傅說的話,整整一夜之后才起身飛快的馭寶出派而去。 白簡竹站在洞府之中,看著那飄浮在空中的四象煩憂鏡,他跨了進去。一進入鏡中,便有人調(diào)笑道:“你這也叫為人師表,竟然讓自己的弟子去和妖女在一起。要是傳出去,你這個師尊不被人非議才怪。” “我只是讓他尊從本心,何來教唆他之意?!卑缀喼裨谝粔K巖石前坐下,上面還有副未下完的棋,他拿起一粒棋子,思索著要下在何處。 嘩啦一聲,一只裸足就踏在了棋盤之上,上面的棋子隨之落地。然后一個女孩坐在了棋盤上,從他的手上取起了那粒棋子。如果金飛瑤要是看到此人,肯定要大吃一驚,這女孩和金飛瑤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相比她的低調(diào)和狡詐,這個女孩多了一份狂妄和淺淺的媚色。 “飛兒,不要鬧了?!卑缀喼裼麚炱鸬袈涞钠遄樱瑓s被她一把拉住,隨即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問道:“那你的本心是什么?” “你早已不是我的心魔,沒必要整天好似想引誘我走火入魔般說這些話。”白簡竹還是從地上把棋子撿了回來,憑著記憶要把之前的棋局擺回去。 但是飛兒卻笑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心魔,你為什么從來擋不住我的誘惑,從結(jié)丹時候開始,就從來沒有成功擺脫過?!?/br> 白簡竹眉頭微皺的看著她,“你不要鬧了好不好,雙修大典都擺過了,整天還要裝成幻象干什么。” “討厭,一點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