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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當(dāng)中開辟了一條隱蔽的路,然后借著混亂化作了一道隱蔽的光順著魔兵的腳下貼著地面一頭扎進了入口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一道銀光在入口處一閃而過。☆、臨江魔域的魔兵多不勝數(shù),還多虧了之前戚戰(zhàn)的那個夢,若是不然狐九也不可能認得魔域之中的路,但是入口處的魔兵實在是太多,饒是他化作了一道光也尋不到出路,中途還被魔兵踩了好幾腳,這才沖了進去。可是甫一進去,狐九還沒有走的很遠立刻撞到了一柄漆黑大刀上,狐九被迫現(xiàn)了原型,他抬頭一看,瞬間怔在了原地。化成了魔的戚戰(zhàn)手持長刀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鄙視螻蟻般的表情,只不過當(dāng)他看見狐九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和驚恐。狐九怔怔看著人:“戚戰(zhàn)……”戚戰(zhàn)身邊一個魔兵驚異地看著狐九,問道:“將軍,他是怎么逃進來的?”戚戰(zhàn)大刀一反,一刀劃開了那魔兵的脖子,魔兵頓時化作了一縷黑煙,戚戰(zhàn)順手摘下了那魔兵身上的披風(fēng)往狐九頭上一蓋,抓著狐九的肩膀,對前方無數(shù)魔兵喊道:“正面突擊側(cè)翼偷襲包圍,給我沖!”然后抓著狐九,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這里。戚戰(zhàn)將狐九放在房間里,戚戰(zhàn)跑到門口往外看了看,然后關(guān)緊了門,走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憤怒的神色抓著狐九的肩膀問:“你進來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是魔域!”“我知道,”狐九狠狠咬了下唇:“果然還是有詐?!?/br>戚戰(zhàn)丟開狐九身上那件魔兵穿的披風(fēng),問:“什么有詐?”狐九坐下來說:“之前有人往青丘送了一封血書,我以為是你的求救信,所以就來了幽冥山,結(jié)果樓乾他們前不久正好抓了一個魔域的逃兵,那逃兵說你被臨江抓進煉獄了,所以我才冒死進來?!?/br>戚戰(zhàn)想對狐九吼一聲‘你是不是傻’,但是他看著狐九有些懊惱的樣子終究是沒有吼出來,他走過去蹲在狐九跟前,輕輕握住狐九放在膝蓋上的手,那雙一向溫?zé)岬碾p手一片冰涼。他忍不住看著狐九,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如此深情和感動:“你明知道有詐還冒死進魔域救我?”曾經(jīng)他以為他在三界,就算身份暴露,被三界追殺,可是狐九會始終站在他身旁為他與三界為敵?,F(xiàn)在才知道,狐九其實可以為了他連自己性命安危都不顧,與三界為敵又算得了什么。狐九低頭看著戚戰(zhàn)明明無比詭異陰森卻盡是神情俊逸的面孔,被戚戰(zhàn)握在溫?zé)嵴菩牡氖种覆皇芸刂瓢愕貏恿藙?,問:“天界和妖界那里是不是你派人報的信??/br>戚戰(zhàn)握著狐九的手沒有說話。狐九說:“既然如此,無論你有沒有事,我來救你都是應(yīng)該的?!?/br>你為三界背叛魔域,我為三界報答你,應(yīng)該的。戚戰(zhàn)聽出狐九話中之意,可是他更是聽出了話中的欲蓋彌彰。如果不是出于真心直接拒絕便好,何必說這些。他站起來,將狐九也拉起來,雙手拉著雙手,狐九想要抽離卻被戚戰(zhàn)握得死緊。戚戰(zhàn)緊緊盯著狐九,目光深情而繾綣,“我問過胥顏,你究竟是不是鳳絕,他說是?!?/br>狐九張了張嘴沒說什么,卻認真地看著戚戰(zhàn)。戚戰(zhàn)笑起來:“你知道我戚戰(zhàn)何其有幸能夠與你相遇前生?又何其有幸能夠與你今生相戀。人們都說情定三生,我們之間還差著一生,今日我在這魔域,頭頂蒼月,腳踩厚土,求你來生相守,你可愿?”你可愿?你可愿?人生在世何其有幸能得一人相約來生白首。如果他只是狐九,他一定也會覺得三生有幸。“哈哈哈……”狐九仰天而笑,笑聲中卻帶著無盡的凄涼和悲痛,一雙眼墨色盡褪,只余猩紅:“我總覺得上天在同我開玩笑,降世數(shù)載,盼星盼月,卻得花兒展顏贈香,你可知我又何其有幸,能得這一問?!?/br>戚戰(zhàn)微微笑起,勾起的唇角帶著無限的蜜意,“我在你眼中竟那般柔嫩嗎?既如此,你可愿生生世世與花相伴?”狐九抬頭,眼中仿佛映過三途河邊十里曼珠荒蕪,一字一句開口:“只愿聞香識花語,無望采拮染塵香?!?/br>戚戰(zhàn)的嘴角慢慢平寂,緊抓著狐九的手仿佛要將他骨血揉碎在掌中,將他整個人吞吃入腹,自此合二為一,不離不棄。時間靜靜流淌,狐九感覺心中絲絲辣辣的,茫然間突然下巴遭到一拳重擊,戚戰(zhàn)突然將他打倒在地然后拳打腳踢:“說,你為什么進魔域!你是不是jian細?是不是三界派來的jian細?”狐九口中吐出了血來,與此同時聽見門被打開了。戚戰(zhàn)松開了狐九,轉(zhuǎn)過身,站在狐九面前。狐九從戚戰(zhàn)腿邊看出去,一個高大渾身散發(fā)著凜冽魔氣的人走了進來。燭火光亮打在這人臉上,顯出了他一半明一半暗的臉,更加添上了一絲威懾。狐九從這人半邊明面上看清了他的長相。膚色較深,額頭眼角都帶著皺紋,雙眉漆黑,雙目如鷹,嘴邊留著胡子,面目威嚴,他好像見過這人。“參見魔尊?!?/br>“臨江?!?/br>狐九不由自主脫口而出。來人往戚戰(zhàn)腳下看了一眼,頓時便有些驚訝,他走過來,但是戚戰(zhàn)往邊上走了幾步,看似為臨江讓路,實則擋住了狐九的臉。狐九慢慢爬起來,聽見臨江說:“你……”戚戰(zhàn)說:“他是個普通的狐妖,我正審問他呢,問他是不是三界派來的jian細,魔尊怎么來了?”臨江沒有理會戚戰(zhàn),一直盯著戚戰(zhàn)身后狐九的臉,以及那雙無比眼熟的紅色眸子:“狐妖?不不不,這分明就是我的小鳳絕啊!”狐九瞪大了眼,突然想起來,十萬年前就是自己和這個人狼狽為jian的!臨江再次往狐九走去,但是戚戰(zhàn)再次擋了一下,臨江鼻翼鼓動,甩手將戚戰(zhàn)掀飛。狐九叫了戚戰(zhàn)一聲,見戚戰(zhàn)倒在地上并無大礙。臨江瞪了戚戰(zhàn)一眼,回頭看向狐九,不可置信地說道:“我本以為你只不過是個替代品,沒想到竟然是真人?。▲P絕啊,我們可有十萬年沒見了!”戚戰(zhàn)深深地屏息,心跳如雷。“臨江,你怎么還不死!”臨江哈哈大笑,“我不會死的,你沒死我就不會死,帝坤不死,你我就都不會死。”“你……你說什么?”戚戰(zhàn)卻徒然睜大了眼,他站起來說:“我一直不知道你體內(nèi)的魔息從何而來藏在你的身體里卻一直沒有發(fā)作,原來是帝坤!原來竟然是帝坤的魔靈!”狐九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胸口。“鳳絕,能見到你真是意外之喜啊!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