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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父親,怪不得她不顧身份背叛東海,怪不得她對他這般好,原來都只不過是為了算計他!她將天兵天將引來南林,承諾放他走,如此不加掩飾的□□裸的逼迫真的是她敖昕能做出來的!她親手為他傷口撒上藥,然后又毫不留情地撕開,鮮血淋漓。長纓湊近敖昕的臉,一字一句幾乎噴出血?dú)猓骸安豢赡?,我今天就算死在這也絕不會讓你放走!你打得一手好算盤,我今天就告訴你,就算我死,你東海也休想逃過去!我會拉著你們東海給我、給人間那些被淹死的人陪葬!”狐九抬起頭,天兵天將已經(jīng)近至林間。瑜弘站在眾將之首,洪亮的聲音傳遍南林:“蛟妖,整個十萬深山已經(jīng)被天兵包圍,快些束手就擒莫要做無謂的抵抗,天帝仁德,只要你向天帝稟明真相,天帝定會寬厚待你?!?/br>“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長纓松開敖昕的手臂,那手臂上已然通紅一片。長纓站起來,充滿憤怒的一雙眼中帶著視死如歸的意味。狐九上前拽住長纓,勸道:“長纓,冷靜點(diǎn)?!?/br>“我還要怎么冷靜!她已經(jīng)以死相逼了,不是用她自己的命,是用你,我,我爹,東海所有生靈的命威脅我!”狐九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長纓,他眼中的血色像是被千刀萬剮后留下的一地猩紅。長纓憤然抬頭看向天際,大喊道:“天界狗賊,今日我便與你們同歸于盡!”瑜弘目光一閃,抬手一揮,一隊(duì)百人天兵從天而降。長纓憤然迎了上去。狐九心下嘆燃,跟隨長纓而去。長纓將一腔憤怒都發(fā)泄在了那些天兵身上,那遇佛殺佛的氣勢讓那些天兵不斷后退。百西拉了拉敖昕的衣袖,小聲道:“他真要死了!”瑜弘手一揮,又有百人降下。長纓已然殺紅了眼。又有百人天兵持戟落地,往日閑散幽靜的南林小筑再也不復(fù)平靜。碧綠的枝葉如雪般折斷墜落,風(fēng)蕭蕭,一片刀光劍影。敖昕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死死咬住牙根。狐九拼死上前對長纓吼道:“長纓,你難道真想死在這里不成嗎?”長纓沒有說話,一雙血紅的眼睛只盯著站在高處的瑜弘。他推開狐九,突然一躍而起,踩著半空中天兵的身體向天上飛去。瑜弘在長纓的眼中看到了視死如歸的戰(zhàn)意,持槍便迎了過去。長纓狠狠摔在了地上,身體抽搐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瑜弘持槍于半空,冷冷地看著長纓。“長纓!”狐九也跑了下來,趕緊去查看長纓。長纓抹掉嘴角血跡,額角顯出漆黑的鱗片,就在他即將化身為蛟時,背后突然傳來一道神力落在了長纓身上,長纓登時便暈了過去。眾人回頭,之間西屋門口扶著門框站著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蛟老爹看向敖昕,聲音顫抖:“你說……會放、我們走?”敖昕雙目一睜,看向百西:“快送他們走!”“是!”百西立時坐在地上,雙目微閉,雙手挽出復(fù)雜的圖騰,七彩的光暈在他周身升起。“靈獸百西!”瑜弘頓時神色大變。百西獸是上古靈獸,心智永遠(yuǎn)只停留在十三四歲的孩子的水平,他生性多疑,性情乖張,但若是信任誰便會終生效忠于誰,他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夠打開三界通道,瞬間轉(zhuǎn)移空間!瑜弘臉上現(xiàn)出nongnong的殺意,若是再被這蛟妖跑了,天大地大他去哪里找!他剛上前兩步,敖昕已經(jīng)執(zhí)劍站在了他面前。瑜弘道:“大公主,你可知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難道要背叛東海,背叛你父親嗎?”敖昕身上遍布血跡,神色蒼白卻堅(jiān)定無疑,“我無意背叛任何人,我只想保全東海。”瑜弘怒道:“讓開!這是你父王的命令!”敖昕持劍放于自己脖頸處:“瑜弘將軍若是硬闖,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br>“告訴我一個地方,快!”狐九:“天宮。”百西臉色漲紅道:“我法力不夠跨界,換個地方!”狐九略一猶豫:“玉良山?!?/br>“好,快過來抓住我!”瑜弘咬緊牙根,向自己身后的天兵伸出手。突然一道冰冷的劍落在了他脖子上。“我看你們誰敢動!”一個長相極為剛毅的男人出現(xiàn)在瑜弘身后,粗黑的劍眉下是一雙濃黑的眼。與此同此,與天兵站在一起的那些蝦兵蟹將全部揮刃朝向附近的天兵天將,不知何時,那些蝦兵蟹將竟然將天兵天將悉數(shù)包圍了起來,中間那些天兵天將看見首領(lǐng)已被挾持,頓時面面相覷,紛紛放下了武器。瑜弘回轉(zhuǎn)頭,咬牙切齒:“解戟!”狐九趕緊去將蛟老爹攙扶過來,然后抱住長纓,緊緊抓住了百西的手臂。頓時七彩光芒大盛,地面上的四個人被光芒籠罩,瞬間消失在原地。☆、避難胥顏躺在躺椅上,陽光透過房檐下雕鏤著精美圖案的窗格,在胥顏身上落下斑駁的花影。他閉著眼,睫毛撲簌,靈識中,魔域魔氣驟盛,人界東海之濱無數(shù)生靈紛紛隕落,南海十萬深山深處枝葉盡斷,百獸低鳴,數(shù)萬天兵蟹將盡數(shù)撤離。人界之禍,豈是敖鋒和長纓的罪過。背后響起極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胥顏從深沉的靈海中走出來,開口道:“我還是覺得檀香很難聞?!?/br>來人走近,那檀香味更加清晰了起來,同時一道低沉的男聲也響了起來:“我還奇怪,三界已安息了五千載,如今怎么突然出現(xiàn)如此動蕩,原來是他回來了?!?/br>殊隱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袍,額間花鈿絲毫不顯女氣,反而帶著別樣的魅惑,他坐到胥顏身邊,靜靜地看著抱月樓下,美輪美奐的落凰風(fēng)景。胥顏靜了一會兒,睜開雙眼看向殊隱,那雙眼仿佛是經(jīng)年的冰雪,他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殊隱卻避而未答,“你當(dāng)年親手殺了他,是怕他一旦燃盡靈魂之力,這世上真的就再無鳳絕了。屆時哪怕是你,也救不活他了?!?/br>胥顏輕輕咬住唇。“我原本以為他早就死了,卻想不到他還是重生了。鳳絕就算重生也應(yīng)該是鳳,是你將他所剩無幾的靈魂之力和內(nèi)丹封進(jìn)了九尾赤炎的魂息之中,所以他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狐九?!?/br>為保天下生靈能夠繁衍不息,每只神獸隕落時胥顏都會為其保留一絲魂息,然后經(jīng)過漫長的時間為那絲魂息孕育精魂,待其精魂齊全時才可重生于天地之間。上古九尾赤炎狐隕落于四十萬年前,待至如今靠鳳絕的魂息和內(nèi)丹才得以重生,由此可見這個過程有多漫長。胥顏哼了一聲:“只可惜青丘狐族十萬年前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