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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指腹為婚,他那個時候也以為娶列空是最正常不過之事。直到后來綰冬來到了他的身邊。與綰冬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數(shù)萬年讓他逐漸清醒過來,他對列空根本就沒有愛。他看著列空痛苦地擰住雙眉,淚眼婆娑,心中不忍。列空小時候那么善良,那么溫柔,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林清源掏出甘露碗里的水在自己眼睛上一抹,大叫道:“不要相信她!那是她的怨靈!”妖皇回過神,神色凝重地看向列空。林清源說完,列空瞬間露出猙獰的表情,她瞪著林清源,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林清源面前撕碎了他,但是現(xiàn)在月華控制了她,她根本動不了。過了許久,月華之力逐漸減弱,列空在半空中的魂魄逐漸變得暗淡,隨著最后一抹月華的消失,她的魂魄徹底消失在了空中。“列空呢?”林清源道:“她的魂魄已經(jīng)被凈化,此刻已經(jīng)轉(zhuǎn)世投胎去了!”列空之前猙獰不愿的神色如今還在眼前,狐九喃喃道,列空的魂魄真得被凈化了嗎?“綰冬!”狐九聽見妖皇的叫聲,他轉(zhuǎn)頭去看,妖皇已經(jīng)抱住了綰冬,綰冬已經(jīng)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但是現(xiàn)在唇色慘白,甚至一點呼吸都沒有的樣子。妖皇愣了一下。“綰冬!綰冬!”妖皇瘋了一樣大叫著綰冬的名字,用力搖晃著綰冬的身體,然而綰冬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狐九,霍驍,林清源頓時靜默,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這里只剩下妖皇的叫聲和孩子們的哭聲。突然。“鴻楨……”三個人同時抬眼看向綰冬,妖皇也停了叫聲看向懷里。綰冬活過來了,他眨著虛弱的眼睛,緩緩抬起頭,最終握住了妖皇的臉。妖皇不敢置信的神色在這一刻終于潰散成滿目的淚,他握住臉上綰冬冰涼的手將臉邁進綰冬的掌心里。霍驍嘆了口氣:“看來列空還是有些良知的?!?/br>“列空jiejie、走、了嗎?”妖皇不住地點頭:“走了,她走了,再也沒人能夠傷害你了!綰冬?!焙趴匆娧视行駶櫟难劬?,他看見妖皇低頭吻在綰冬的唇上。狐九抬起了頭,抱月三星已經(jīng)徹底沒了痕跡,但是這一日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綰冬哥哥!綰冬哥哥!”那些小孩子叫著圍住了綰冬和妖皇,他們是最天真無邪的孩子,他們不害怕妖怪,只要真心對待他們,他們會以純良之心回饋別人。霍驍不知是站不住了還是當真松了一口氣,他搭住狐九的肩膀深深嘆了口氣,說道:“終于結(jié)束了。”狐九看著天上的圓月,感嘆道:“是啊,終于結(jié)束了。”他拍了拍霍驍?shù)男乜?,開玩笑道:“這一晚上妖都讓你看見了,甚至連妖皇你都見過了是不是覺得人生圓滿了?”霍驍大笑了一聲道:“也許吧,哈哈?!?/br>林清源跑過來激動地熱淚盈眶說:“我成功了!我的陣法竟然成功了!哈哈哈……”狐九看著林清源也是一陣感慨,一直以為林清源只是個膽小怕事的老頭,卻不想今日竟還是這個老頭起到了關鍵作用??磥硭f他是太乙真人的弟子這件事也不是不能相信的,呵呵。狐九望著渾圓的月亮慢慢松了口氣。突然,他看見月光下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那個人背對著月光,身后是巨大的圓月,身影是一片黑色,但是狐九仍然看出了他是誰,他真的來接他了!☆、后娘白彥一大早就去找胥顏。胥顏不喜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他的眼,所以整個長安殿里一個下人都沒有,白彥走到長安殿的時候有些疑惑,長安殿的殿門窗戶竟然都緊閉著,每天他來的時候胥顏都會將門窗打開通風,為何今日卻都緊閉著?白彥懷著疑問走過去敲了敲門,里面無人作答,于是他試著推了推殿門,殿門一推便開了,白彥走進去聞到房間里還殘留著一絲昨夜用過的香薰的味道,但是房間里空無一人。狐九從烏蘇塔格回來之后因為元氣大傷已經(jīng)足足睡了五日了,胥顏也一直留在這長安殿里,妖界不斷有人上門問候胥顏,胥顏也一概不見,每天白天白彥都會來長安殿里和胥顏飲茶論道,胥顏在這些方面頗有見解,白彥很喜歡和胥顏坐在一起聊天,有時候胥顏也會和他出去走走,看看妖界各方景色,但是每到入夜,胥顏便不許他留在長安殿,他只好回了妖皇給他安排的殿里。狐九和胥顏都不在,那定然是狐九已經(jīng)醒了。白彥走了出去,直奔長生殿,這個時候妖皇正在議政吧,白彥走這一路,所有看見他的妖都會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他一眼,即使他已在錦薇宮待了不少時日。妖皇正在早朝,各方族長正在討論魔族之事。妖皇回來之后就交代各方妖族全力搜索戚戰(zhàn)下落,畢竟魔族現(xiàn)身三界是個不小的事情,但是白彥聽著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知道五日時間仍然沒有找到那個魔。狐九和胥顏不在殿里,白彥轉(zhuǎn)頭又去別的地方找,可是過了兩個時辰,白彥將錦薇宮中所有的地方都找得差不多了仍然沒有找到這兩個人。難道他們兩個已經(jīng)回了長白之巔?白彥突然感到莫名的失落,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胥顏身邊,如今胥顏走竟然都沒有告訴他一聲?白彥抿了抿唇,飛身去了長白之巔。銜陽正坐在門口的冰麒麟的爪子上面,一只腳也踩在上面,懷里抱著他的槍和幾個妖怪聊得正歡,那模樣十足一副市井之徒的樣子。驟一見到白彥,銜陽騰地就站了起來,將和他說話的那幾個人嚇了一跳。銜陽迎了過去問道:“神君您怎么來了?”白彥開門見山便問道:“他們兩個回來了嗎?”“他們兩個?誰?”白彥不耐道:“胥顏和狐九?”銜陽恍然大悟道:“哦,他們兩個啊,沒回來呀?!?/br>白彥皺了皺眉,他轉(zhuǎn)過了身,看著眼前廣袤的冰雪之地心中突然感覺到了冷意,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和胥顏之間帶著一種無形的溝壑,他用力想去靠近他,可是卻仍然被他排除在外。這樣的感覺讓白彥莫名感覺到了無比的失落,偌大的三界竟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孤獨感。銜陽擔憂地看著白彥問道:“神君,你怎么了?”“沒事?!卑讖┱f完,便起身飛走了。銜陽看著白彥逐漸消失的身影,迷茫地抓了抓頭發(fā):“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彥沒有再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中皇山,這次是他離開中皇山最長的一段時間,以前他總想出去逛逛,但是殊隱卻不允許他出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想到之前二人在長白之巔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