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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fù)u了搖頭,眼前一直浮現(xiàn)胥顏額間滴血的樣子:“神君受傷了?!?/br>“哦,我看見他受傷了,不會是因為你吧?”銜陽更是擰著眉毛老大的不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狐九哪里知道。銜陽打量了狐九半晌自己先擺手道:“算了算了,再問你你也不知道。神君那里你不用cao心,不過啊,神君既然讓我?guī)闳ト∷氡厥怯X得你通過了,沒關(guān)系不用細(xì)想了,反正神君他也不會在乎那點洗……呃天池之水的,你隨我來?!?/br>狐九再次往胥顏走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胥顏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狐九吃力地跟著銜陽矯健如飛的步子,急促地問:“上神,歸元殿是什么地方?”銜陽回頭道:“歸元殿就是飛鸞殿啊,鳳絕那小子小的時候經(jīng)常在歸元殿里飛來飛去,后來神君就將歸元殿改成了飛鸞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鳳絕的寢殿呢。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只是在幻境中偶然聽到神君提起過?!?/br>狐九輕嘆一聲似的笑,連自己寢殿的名字都能說改就改,神君到底是多寵愛鳳絕。不過這樣一來他也明白了,在幻境里的神君并不是現(xiàn)在的神君,而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創(chuàng)造幻境時的神君,所以與現(xiàn)實中的神君有如此大的不同。曾經(jīng)的神君雖性情冰冷但是卻溫文爾雅,現(xiàn)在的神君,從里到外冷若冰霜,讓人望而生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導(dǎo)致神君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樣子的呢?難道和幻境里,神君和帝神之間的對話有關(guān)?狐九不傻,聯(lián)系陣中所見到的和胥顏的傷,不難猜出,胥顏寧可毀了陣法也不讓他接著看下去,那段塵封十萬年的歲月到底隱藏了什么?銜陽一邊走,一邊嘖嘖感嘆,喋喋不休道:“哎呀呀,狐九,沒想到啊,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看,一個才三百歲的狐妖硬是破了連上古諸神都破解不了的陣法,上古諸神神力通天,竟然都折在你小子手里,佩服啊?!?/br>狐九微微臉紅:“只是湊巧罷了,真正厲害的是神君。”“那當(dāng)然啊。”銜陽與有榮焉地打了個響指,“你不知道,能破了神君陣法的上古時期只有一人,只不過后來那人死了,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但是他也只不過破了一關(guān)而已?!?/br>狐九倒是沒有好奇那破了關(guān)的人,反倒是在猜想他在第三關(guān)中看到的那一幕,胥顏真神說他的陣法一切都是真的,陣法內(nèi)容因人而異,可是為什么他會看見這些呢?幻亦真,真亦實。銜陽著實感嘆了一番,對狐九說:“更何況你是以五跪九叩歷經(jīng)三關(guān)走上長白之巔的,古往今來你可算第一個,老龍佩服,走吧,我?guī)闳ヌ斐??!?/br>“等等……”狐九腳軟了一下,有氣無力地拽住銜陽的衣擺,“我……我可以歇一下嗎?我實在是走不動了?!?/br>剛剛他被強(qiáng)行帶出關(guān)外的時候就渾身無力,法力盡失了。“哈哈,你這修為還是不行啊!”銜陽大笑著,伸出手,一道神力打進(jìn)了狐九的身體里。狐九立時便感覺奇經(jīng)八脈都被銜陽那一下子打通了,頓時血液暢通,渾身酸痛頓消,就連早就沒了知覺的雙腿和雙手都有了力氣。他驚喜地站直身體跳了幾下,對銜陽道:“多謝上神。”銜陽像老大哥一樣拍了拍還不到他肩膀高的狐九,一臉慈祥道:“狐九啊,我們長白之巔下面的盤云階可不是誰想爬都能爬上來的,更何況,以九五之?dāng)?shù)層層而上,有些東西,已經(jīng)漸漸融進(jìn)你的身體了,你日后要學(xué)著開發(fā)自己,哈哈,走吧?!?/br>“帝神和神君關(guān)系很好嗎?”狐九走著走著,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銜陽孤疑地看了狐九一眼,道:“自然好了,帝神和神君誕生的時候我是不知道,但是兩人同為真神,按照凡間的說法那就是親兄弟,聽說帝神降世三萬年后神君才誕生,所以這么說的話,帝神算是神君的哥哥。”狐九暗自點點頭,害怕銜陽懷疑他便立刻岔開了話題:“既如此的話,上神您如今多大年歲了?”銜陽著實是想了一會兒,最后撓著頭哈哈一笑:“這個老龍可是不記得了,只記得我一出世便被神君給抱到長白之巔看守山門了,后來我聽神君說我是和天界瑤池宮一起誕生的,這樣說的話,瑤池存世多久,我也就那般年歲吧?!?/br>狐九也沒敢細(xì)想瑤池存世多久,反正那數(shù)字大的能將他砸一跟頭。銜陽邊走邊回頭看了狐九一眼,放輕語氣說:“哎,狐九,神君既然賞賜了你池水那就是說承認(rèn)了你破了三關(guān),既如此的話,你何不向神君求個恩典?!?/br>“什么恩典?”銜陽‘嘖’了一聲,偷偷摸摸給狐九支招:“長白之巔的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你就跟神君說,日后想要自由進(jìn)出長白之巔,這樣的話,也能跟我做個伴不是!”狐九忙說:“不,不可以,狐九并沒有破了三關(guān),第三關(guān)實在是太過……艱難,若不是神君手下留情,我恐怕就見不到上神您了,神君如今已經(jīng)賜了我天池之水,狐九已是感激不盡,不敢再得寸進(jìn)尺?!?/br>銜陽以“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著狐九,最后只能嘆了一聲。銜陽大概是十萬年沒有和誰說過話了,好不容易找到個人說話怎能輕易錯過,于是一路上嘴都沒停,吐沫橫飛地向狐九講述一路上所見到的景致,甚至一花一草一石一柱都能讓銜陽講出什么精彩的典故來。狐九一邊走一邊聽著,心中卻突然生出一絲錯覺,看著周邊的花草,長廊,石桌,假山,從未見過的金色花朵,像彩虹一樣的色彩斑斕的彩蝶,恍然間覺得,這個地方,無比的熟悉。銜陽對他說得每一個名字,每一個故事他都好像聽誰說過一樣,就在耳邊,但是不是銜陽粗重的嗓音,而是另一種,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樣子的,但是這種感覺無比真實,故而直到走到天池邊狐九受到帝王之氣侵蝕下意識搓了搓胳膊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是銜陽叫了他好幾聲他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狐九回過神來,看到離他僅有十步遠(yuǎn)的池水,突然神色巨變,迅速往后撤了一大步,后知后覺胸口一陣重錘般的疼痛,臉色煞白。在他前方,像一個小型湖泊那么大的池水,池水旁邊全都是乳白色的沙土,寸草未生,池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涌動著七彩神光,池水上空及中央的地方彌漫著如仙境般的白霧,讓人看不清池水的對面光景。這就是長白山天池,白霧裊裊,猶如幻境,池水清澈見底,神力渾厚,飛鳥不過,鴻毛不浮。銜陽剛剛滿臉的笑容此刻方才冷凝下來,靜靜道:“狐九,天池我?guī)銇砹?,但是能不能取到水,還要看你的造化??峙履氵€不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