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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此時心里燃得正旺的那把火是什麼,他的理智已經(jīng)被這把火燒得所剩無幾,直到韓唯直直地看向他,從那雙淡色的唇叫出他的名字:“徐曜文?!?/br>在遇上他以前,徐曜文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連名帶姓地叫一個人,也可以是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徐曜文看著他眼里的濕意,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去,隨後他聽到他問:“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里,你也一直是這麼想我的嗎?”沒有質(zhì)問的意味,似乎只是為了得到答案才問出口。韓唯只是等了幾秒,沒聽到即時反應(yīng),很快就放棄地移開目光:“算了,反正不重要了。我和經(jīng)理是什麼關(guān)系,跟你也不相干?!?/br>韓唯說完這句話,也不去看他變得陰沈的臉,只撥開他的手,“我趕時間,經(jīng)理在等我。”打算越過他的時候,腰部被一只手牢牢環(huán)住。韓唯使盡全力去掰,腰上的力道卻越勒越緊,韓唯又拍又打,徐曜文依然一聲不吭,他也仍舊絲毫掙脫不得。不管是試圖移開纏在腰部的手,還是用力推他的身體,韓唯在力氣上不如他,根本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兩個人都已是二十好幾的成年男性,這種幼稚園小朋友一樣的糾纏卻不知道要持續(xù)到幾時。韓唯閉了閉眼,手握成拳,對著那張俊秀的下巴揮出去。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舍得對這個人動手。徐曜文大概也沒料到他會出手,下巴受到拳頭沖擊的那一刻,人也呆怔住了。沒多久,徐曜文終於把他放開。“你就這麼喜歡他?”韓唯眼睛發(fā)紅,什麼都沒解釋,也不想再解釋,束縛一解除,什麼話也沒說,轉(zhuǎn)個身就從他身邊走開,一直走到馬路上。忘了看紅綠燈就穿行過去,在他身邊戛然剎車的幾輛車子不停地按喇叭,有人從車窗探出頭來叫罵,申建急忙奔到馬路中間把他拉住。“有沒有事?”韓唯搖搖頭。申建一路帶著他回到車內(nèi),看了看車窗外立在不遠(yuǎn)處的修長身影。“是因?yàn)橐娏苏l,心情不好嗎?”“經(jīng)理,我沒事?!?/br>“你的樣子看著不像沒事?!?/br>申建嘆口氣,把他的頭攬過來,按到胸前,“我說了,有事情別一個人扛著,有人會幫你分擔(dān)?!?/br>韓唯埋在他胸前的腦袋好久沒動,但申建的襯衫漸漸被潤濕一片。申建伸手摸他的發(fā),“你可以哭出來。”韓唯到底還是沒放開哭出聲,他抱歉地把頭抬起來,抽了抽鼻子,“對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臟了?!闭f著抽了紙巾就要去擦申建被弄濕的胸口。申建擋住他的手,“先把你的臉擦一擦吧?!?/br>韓唯覺得自己失態(tài),又低下頭去,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又把臉上殘馀的淚抹了。“對不起,我不該讓自己的私事麻煩到你。經(jīng)理,我沒事了,我們?nèi)ヌ舳Y物吧,晚了商場該關(guān)門了?!?/br>“我說了很多遍,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事我都能幫你分擔(dān),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對我見外?”“我知道經(jīng)理對我好。不過我沒什麼事了。”韓唯很感激,而後面這一句更多是說給自己聽的:“反正以後也不會再有關(guān)系?!?/br>☆、(7鮮幣)第六十章“經(jīng)理,不去商場嗎?”“不急,先把你的事情解決了。”韓唯看了看車外一連串的大排檔,不明白他有什麼需要在這樣的地點(diǎn)解決的事情。正云里霧里,申建笑了一下,把他拉出去,在其中一家大排檔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對著忙碌的老板招呼了一聲:“老板,請給我們啤酒。”“經(jīng)理……”“有難過的事情總該好好宣泄一番,你什麼事情都放在心里悶著,久了要出毛病的。”申建舉了舉手中的罐裝生啤,“可別小看這東西的作用,雖然對事情本身沒什麼幫助,但好好醉一場,醒來以後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忘記得差不多。”韓唯從來就不贊同借酒精逃避現(xiàn)實(shí)的行為,他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會嘗試著靠這個去緩解郁結(jié)。再怎麼覺得難過,他相信時間會慢慢淡化所有的不快,所以很少對著別人訴苦。但是這一次,他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不對一個人心動,不會一看到那個人就覺得痛。申建說的忘記,對他的誘惑力太大了。“喝了這個,就可以忘了嗎?”“試試?”韓唯拿起一罐握住,手心感受到的那片冰涼讓人心癢。“好!”反正已經(jīng)沒有人管著他,也沒有權(quán)利因?yàn)樗榷嗔司蛠y發(fā)脾氣。確實(shí)是可以讓人感覺舒暢的好東西,那些液體從喉嚨灌到胃里,腦子和心都一同被麻痹了的感覺。身邊還有一個讓他覺得很可靠的人,韓唯乾脆徹底自我放縱一把,一罐接一罐地喝,意識漸漸不清明了,手也使不上力了,他還知道把罐子遞給對面的人,眨巴著眼睛:“拉不開?!?/br>申建笑了一下,幫他把拉環(huán)拉了,遞回去給他。韓唯把罐子接過來,沒幾下把它喝完,把空罐子搖了搖丟到一邊,又去摸其他的,嘴里喃喃著,“還要喝……不準(zhǔn)我喝,自己還喝那麼多……又愛生氣……老是生氣……你喝的時候我都不生氣……”申建看他說話顛顛倒倒的,知道他是醉了,便把他拿到手里未打開的罐子拿過來。“差不多了,不喝了?!?/br>韓唯撇撇嘴,要去搶罐子,申建把他的手抓住,“再喝就進(jìn)醫(yī)院了?!?/br>“不是說喝了就能忘嗎?還沒夠……”看來還沒有醉得徹底。申建把他架了起來,他的酒品很好,不讓喝也不鬧騰,申建沒怎麼費(fèi)勁就帶著他回到車?yán)铩?/br>“現(xiàn)在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別再想著他了。”韓唯癱在副駕駛位上,眼睛微閉,臉上神情看著很苦惱:“睡不著?!?/br>申建嘆了口氣,“小唯,他不懂珍惜,你又何必放不下?”對一個腦子不太清醒的人來說,這樣的話